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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嫣然躺到床上睏倦而眠時,用罷豐盛筵席的老爺貴婦公子小姐們,好聽戲的這一口的,自然轉戰熱鬧歡暢的戲臺子,不愛聽戲的,便繼續詩酒茶話會。
喬老太太是幾十年的鐵桿老戲迷,喬娘時常也會安排戲班子來府裡唱幾齣,自己的大好日子裡,喬老太太興致勃然的當先過去。
戲臺子很大,數十張漆彩方桌有序擺開,左側坐男客,右側坐女客,沒有礙事門窗的阻隔,悄悄的眉眼傳情,淡淡的暗送秋波,便無聲上演,本質來講,各種筵席和花會,其實也是各家公子們和小姐們難得的相識機會。
陳貌林眼神難藏顧忌之色,目光放肆的掃蕩一圈女客,只見一片錦緞華綢珠光寶氣中,一張張俏麗嫵媚的俊臉映入眼中,端看了半晌,竟未發現想要一睹的芳影,心中頓時好不失落。
喬庭然冷冷盯他半晌,拈起一粒花生米,卻不放嘴裡吃了,只放在指尖“倏”得一聲彈出,直擊陳貌林的脖頸之中,而後若無其事的看向戲臺子。
陳貌林簡直要出離憤怒了,七次,七次啊,他特麼一上午被花生米偷襲了七次,基本次次都分毫不差得鑽到脖子裡,因已在花廳中鬧過一次笑話,陳貌林被老臉差點丟盡的景國公,很是聲厲疾色的訓了一通,當下再不敢隨意拍桌子怒吼,只捏出那粒可惡到要死的花生米,給老爹看了一眼,咬牙切齒道:“爹,你看”
景國公也有些崩潰,特麼的到底是哪個混蛋,三番四次的捉弄我兒,轉視一週,發現一個個都是人模人樣,不露絲毫端倪嫌疑,在家裡超級無敵橫的景國公,此刻卻怎麼也橫不出來,每張桌子都擺有一碟花生米,他若是橫著發個威,可要把人全得罪光了,特麼的,這啞巴虧說不得又一次忍下,只得道:“貌林,冷靜。”
陳貌林何曾吃過這等虧,將可憐無辜的花生米暗器,在指尖使勁擰啊擰啊擰,也只揉掉了最外層的薄皮,並且暗暗發誓,以後他特麼再也不要吃花生米。
盛懷澈腹內幾乎笑憋到內傷,臉上卻一本正經低聲道:“一會輪我來。”
喬庭然低語嚴肅警告道:“你要再打偏,就把今天沒吃淨的剩菜全部兜走。”
盛懷澈頓感壓力倍增,特麼的那得要多重啊。
大戲叮叮咣咣唱了半下午,壽筵已臨近尾聲,而忍氣憋聲到快發瘋的陳貌林,對於這如同噩夢的一天,產生出終於擺脫的舒暢情緒,他已經打算好,晚上要使勁折騰他最漂亮的兩個通房,好好洩瀉火,特麼的,今天過得實在太憋氣了。
基本送客完畢後,喬庭然站在大門口對喬初然道:“大哥,我要出去一趟,晚上不回來,你幫我和娘說一聲,說我找駱承志喝酒就成。”
喬初然眉眼中盡是穩重,只問道:“你做什麼去?”
喬庭然握了握拳頭,也不隱瞞的說道:“揍姓陳的龜兒子去。”
喬初然頷首,臉上竟露出淡淡的笑意,說道:“嗯,去吧,記得帶上大哥這一份,別落下什麼痕跡,刑部大牢的獄卒一點也不想看到你。”
喬庭然咧嘴一笑,驕傲得揚起下頜:“保管悄無聲息。”而後與等候在門外的駱承志,一道策馬而去。
喬湛然溫雅的表情略有抽搐之色,無奈道:“大哥,三弟要去行那枉法之事,你不勸誡便罷,還這麼任由他胡鬧。”
喬初然凝眉低斥道:“姓陳的那個小子,的確該打。”
喬嫣然美美睡了一覺,醒來之時已日落西山,尚打著殷紅花苞的一束美人梅,已被插到一玉白瓷瓶中,疏影橫斜的花枝清逸,喬嫣然輕輕嗅了一嗅,暗香浮動。
撥了撥胭脂紅霞似的花苞,喬嫣然問道:“客人可都走了?”
竹雨笑答:“除了侯爺,別的都已送走。”
喬嫣然淺淺一笑,收回撫弄柔嫩花苞的手指,道:“舅父想來應和我爹在把酒言歡,咱們去正屋看我娘。”
喬娘笑了一天,本已感覺臉皮都僵硬不少,被小閨女的小手揉揉捏捏半晌後,又不自覺的慈和微笑,將喬嫣然摟在懷中,晃悠著道:“行啦,好好坐娘身邊,讓娘抱一抱。”
喬嫣然倚著喬娘,柔音輕笑道:“娘,三哥中意的小姐,今天碰巧遇著了,您預備怎麼辦,她居然是方大將軍的獨女呢。”
喬娘沉沉地嘆了口氣,輕聲道:“你爹說了,棘手。”
喬嫣然心中也輕嘆,確實棘手,樹大已然招風,再這般強強結合,終歸會有所猜忌啊,從來帝心難測,盛懷澤能坐上皇位,雖素來御下寬和,又豈會真如表面那般神情溫和,他的鋒芒從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