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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別擔心,現在是在陳南縣。”靖遠連忙安慰她:“我們現在和長磊哥哥在一起很安全。”
蕭然端了杯溫水過來:“先喝點水吧。”
靖遠小心的扶起孱弱的淇瀾,端著杯子喂她喝了些水。
昏迷前的記憶一點點細碎回籠。
城門洞開,暢通無阻。南楚為刀俎,天澤為魚肉。
她和蕭然分別被羈押往大牢,路上蕭然突然發難,解決了近十個兵士遁身離去。
然後是混混沌沌中,蕭然帶人去劫牢,她和靖遠輕而易舉的被救了出來。
身子還是痛到無力,可是思維漸變清晰。
怎麼會,這般的輕易?
房門從外面被輕輕推開:“瀾妹你醒了?”一道清亮喜悅的男聲。
淇瀾抬頭,房門那裡揹著光站著一名英姿挺拔的青衣男子,陽光從他背後灑進來,沿著身形的輪廓鍍了一層金邊,只是愈發的看不清面容。
“長磊哥哥。”靖遠解了她的惑:“姐姐才醒過來。”
未婚夫婿?
淇瀾還真沒想到醒來就會碰到這麼狗血尷尬的局面。青梅竹馬,她該如何面對?
還有那稱呼——
瀾妹?淇瀾周身惡寒,胳膊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慕容長磊走過來,眼中滿是憐惜之情:“瀾妹不要害怕,我們現在已經脫險,待你吃過藥稍作休息,我們就返程去跟父王的大軍匯合。”
慕容長磊濃眉大眼,鼻樑高挺,麥色的肌膚充滿力量,整個人看過去就讓人感到異常的安心。
莫不是前世太過嬌弱的沭淇瀾就是在慕容長磊這裡尋求安全感的?
深情的寬慰話沒怎麼聽進去,這說話的功夫淇瀾倒是看清了他們這是在客棧,而且,自從慕容長磊進來之後,蕭然就黯淡了神色,悄悄的退到了稍遠一些的窗邊。
“我沒事。”淇瀾淡淡的,與其感謝這個突然蹦出來的青梅竹馬,她倒毋寧更信任一直隨在身側的蕭然多些:“休息幾天就好了。”那個黑衣男子真是個狠角色,不知道跟沭家有著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
慕容長磊雖是軍營男子,心思卻是細膩。不過這樣打了個照面,就發覺了沭淇瀾的不同。若是以往,瀾妹會淚水盈盈的撲到他懷裡吧。
“大小姐,我去看看店家的藥煎好了沒有。”蕭然微一頷首,繞過慕容長磊出了門。
“姐姐,你昏睡了一天一夜,長磊哥哥都急壞了,”靖遠也從床榻邊上站起身:“我去收拾準備一下,一個時辰後我們就出發可好?”戰爭讓一個意氣風發不知疾苦的少年一夜成長,經過這樣的磨難,沭靖遠也有了不少錚錚男兒的氣勢。他知道現在不是停下來好好歇腳的時候,南楚鐵騎隨時都會大軍壓境。失了寧月這個屏障,整個天澤猶如任人宰割的羔羊,一馬平川的等著南楚鐵蹄的踐踏。
淇瀾點點頭表示同意,房門一響,兩個善解人意的男人都出去了,留下她大眼瞪小眼的和慕容長磊尷尬的共處一室。
慕容長磊上前兩步,一撩長衫側坐在床榻,寬厚的手掌輕輕的握住淇瀾柔若無骨的芊芊素手:“對不起,是我來晚,讓瀾妹受苦了。”
“我沒事,只是一點輕傷。”淇瀾很彆扭的稍稍動了下,想要若無其事的抽出手卻發現很難,只好作罷:“朝中可有訊息?”寧月失守,恐怕朝中上下都要大亂了吧。
慕容長磊眼中掠過一抹異色。他也簡略的聽到了沭淇瀾這些日子鎮守寧月的事蹟,任是如何他都無法相信那是自己自幼一起長大的瀾妹,何況她一直秉承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是這會兒居然開口就問朝中形勢這樣的朝政問題。
“怎麼,出事了?”淇瀾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這麼一會兒沒聽到他的答覆,不由心思揪緊。
“不是,”慕容長磊無奈的苦笑:“糧草被劫,父王大軍行進困難,我率一萬輕騎過來助你,誰料還是晚了一步。今日午時接到朝中飛鴿傳書,說是,”朗朗男兒略一停頓,雙眸蒙上一層陰翳:“左相攜全體主和派官員逼宮,要皇上向南楚呈交和議書,自願成為南楚附屬國。”
淇瀾心思一沉,旋即呼口氣。天澤國那個昏君作何決定關她何事?她只要找個機會安置好沭靖遠,然後去周遊天下,做個快意灑脫的行者不是很好?
前世被困的淒涼,這一世若能活的恣意,倒也不枉重生走一遭。
“還有一個訊息,”慕容長磊壓低了聲音:“疏月國的太子和泰周國的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