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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清看到拾蘭的動作,卻說不出什麼,只道:“是!是的,你先問。我,我們到時恭候。告辭!”
說完就匆匆招出一輛飛車,飛走了。
拾蘭就那樣捏著帖子走回去,把帖子扔在桌上,又去換了第二套造型,又走了一遍——她這一下午,一共有五套衣服要換,帖子先放著吧。
拾蘭繼續在這裡換造型接受評論,第五清卻有些灰溜溜地回去覆命。
第五清是日峰弟子,也是邱希蓮幼時,其父從孤兒中找來的玩伴,因為是第五個上來被挑的,就以第五為姓。名為弟子,其實就是跟班。
邱希蓮之前和東方書不睦,逼著爹爹日子南為難身為日峰弟子的東方書,把他罰去思過谷面壁修行。後來東方書還是破紀錄地築基了,三才宮的長老有因此對日峰峰主不滿的,提出質疑。邱希蓮父女卻把第五清推出去頂罪了,說是聽了她的一面之詞,才和東方書為難的。長老意在提醒,也沒打算大動干戈,東方書人又不在,便不了了之了。
雖然邱希蓮私下給了第五清一些丹藥法寶做補償,可實際上稍微用點心的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不少人一面不滿邱希蓮父女,一面看不起當走狗還替人受過的第五清。
她此行本來是受命要接近拾蘭,探出她會些什麼才藝之類的,最好能和拾蘭成為朋友,得知一些私密的事情。這樣,邱希蓮才好在三日後的聚會上反戈一擊,大大嘲笑拾蘭一番,讓她無顏呆在三才宮,更無資格和任之初在一起。
按邱希蓮私下的話來講是:“師兄是我的,除了他我誰都不要,誰也不能跟我搶。”
其實,第五清很懷疑這話,因為幾年前,邱希蓮一開始是對東方書比較感興趣,因為他更俊俏些,可東方書總是能躲得不見影子,才得罪了她。
而這個任之初,一開始也是躲的,後來發現躲不過,便在不影響自己修煉的情況下,對邱希蓮聽之任之。幾乎當她不存在。
第五清忐忑地回去覆命,沒想到邱希蓮大度地沒有生氣,反而送給她一顆築基丹,說是:“反正師兄用不著了,給你吧。”
把第五清興奮得不行。也暗暗祈禱,任之初築基給邱希蓮帶來的好心情能持續得久一點。
想到一句話,在舌頭上翻了幾翻,都沒說出來:任之初築基了,就該叫師叔了,不是師兄了。
她不敢。
第二天,正月初一。
拾蘭的換造型終於停止了,夠十天了。
可她的任務還沒停止,她今天開始和玉瑩學品茶、品酒,為聚會做準備。
有“舌”字元篆幫忙,拾蘭的“品”,進行的很順利。
可她的談吐,離玉瑩的標準還很遠。
因為拾蘭對女子聚會的話題很生疏,不知道怎麼和人應答,對一些普通修行者熟悉的東西都陌生的很。
玉瑩有些無計可施。
拾蘭卻很看得開:“玉瑩師姐,我是怎樣就是怎樣,一口怎麼也吃不成個胖子。你彆著急,我少說多聽就行了,誰也不能逼著我說話吧?”
“你真傻啊,不知道她們為什麼特意請你去?”
“要為難我唄,不過,我不是有牌子嗎?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只要不動手就行。說兩句算什麼。”
“算什麼?你,算了,反正你不是三才宮弟子,不用一直在這裡,她們除了說兩句酸話,好像也真做不了什麼了。”
“玉瑩師姐”
“怎麼?”
“你待我真好,你要真是我姐姐多好。”
“傻妹妹”
“好姐姐”
最後這兩個稱呼一出,兩個有些故意肉麻的女子都有些受不了對方了,一起抖了下,齊聲笑起來。
第五清藉口問拾蘭去不去聚會,來打探虛實。
這次她有禮貌地請了個憨厚地男弟子帶路,到達弦月居時,正聽見一陣悠揚的琴聲,彈得曲調確是最簡單的初學曲子。
她猜著是玉瑩在教拾蘭彈琴,到庭院裡一看,果然是。
她故意在稱讚玉瑩後,問拾蘭道:“你覺得玉瑩師姐的琴聲如何?”
拾蘭答道:“很好!”
玉瑩道:“你也來試試吧。”
拾蘭有些躍躍欲試地坐下,卻又舉著手不知如何擺放的樣子,道:“我還沒真的彈過琴呢,這怎麼辦啊”
玉瑩又做了示範,拾蘭才猶豫著把手指一個一個放上去,動作極其生硬地撥動了琴絃,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她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