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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遞上的黑袍,甩手披在身上,一雙清冷而陰鬱的眸,散發著幾絲殺意。
北冥烈風看向他的身影,冷冷一笑,“原來你們是為了聚魂丹才留我一命,只可惜,你找錯了人!”
吱——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夜湛依腳踏梅香踱了進來。
她隨手接過大漢遞過來的軟鞭,用柄處挑起他的下顎,看著他,眼裡有著幾絲殘虐的精光,“把東西交出來!”
北冥烈風對於夜湛依眼睛內所散發而出的殺意,已是不言而喻,從前她倔強又不失溫柔的眸子,如今冰寒透骨,衣袂上那抹俏麗的紫色,已經變成寡淡的白色。
她說過,她不喜歡紫色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強行加諸在她身上的。
卻不知,他並非最愛紫色一次又一次的傷害,都是因為他害怕自己愛上她。
夜湛依看著北冥烈風,那張冷酷的臉上沒有絲豪懼怕,只是那樣冷冷的看著他,致命的吸引。
“沒有”他緩緩吐出兩個字,毫無緩和餘地。
“那你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夜湛依冷漠轉身,不再看身後的北冥烈風,冷聲對著侍衛下達著命令,“動刑。”
“是。”二名侍衛從夜湛依手裡接過鞭子,走向北冥烈風,一人握著,向著北冥烈風用力而去。
鞭子到了北冥烈風身邊之時,力道以小了不少,最後打到北冥烈風身邊之時,並沒有皮開肉綻,而只是在肌膚之上,印跡下一道鮮紅的痕跡。
“用力,沒有吃飯嗎?”夜湛依看著侍衛那打在北冥烈風身上的鞭痕,一雙眼閃過一絲疼惜,但隨即消失。她若不下此狠心,怎能讓他恨透夜湛依。
“是。”侍衛抬眼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北冥烈風,沒有說話,緊握著鞭子,又再次向著他身前而去,這一次,用了內力,薄衣紛飛,破開的衣料露出道道血痕,鮮血順著傷痕慢慢浸染,又滲入衣服之內。
“還是不想說嗎?”夜湛依看著面前的男人,那雙眼,有清冷的恨意,正是她想要的。
“你,最好是現在殺了我,否則,明日就是你們的死期,我北冥烈風只要活著一天,就決不會讓你們好過。”北冥烈風對於夜湛依的恨意,已是刻印在心底,她可以肆無忌憚傷害他,折磨他,卻不該動北冥墨雨,親人的仇恨,是要用鮮血才能祭奠的。
“好,給我一直打,不說不停,就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鞭子硬。”夜湛依不再看她,冷哼一聲,轉身離開,臨近門時她又補了一句,“他若堅持不說,就直接打死,扔去亂葬崗餵狗!”
侍衛們露出嗜血的笑容,鞭子揮起又落下,一鞭鞭打得北冥烈風身上血肉模糊,最初是痛的,可漸漸就麻木了,茫然的盯著冰冷的石灰牆面,終是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侍衛們相互看了一眼,兩個粗壯大漢上前抬起他,奔後山樹林而去。
*
待他再睜開眼睛時,四周一片黑暗,微風磨砂樹葉的聲音沙沙作響,他身上埋了半截黃土,另一半露在外面。
周圍狼嘯狗叫的聲音清晰入耳,數十雙眼睛泛著綠光幽幽注視著他,期待這頓豐盛的美餐。
似乎是發燒了,北冥烈風感覺到頭部脹裂般隱隱作痛,喉嚨乾渴,嘴唇也裂開。
不自覺伸手,胡亂抓起一塊石頭。
冰涼的質感在溫度過高的掌心裡,分外鮮明,讓他眼睛都有點模糊起來了。
“依兒。”
“我愛你。”
大概是高燒得腦子不清楚了,才會對一個無生命的石塊說這種話。
“你知道嗎?”
“依兒,我以後會好好保護你。”
感覺到眼淚掉下來的動靜,北冥烈風充滿了自我厭惡,她這樣對待自己,為什麼還是覺得愛?
緊抓在手裡的石頭半點反應都沒有,可還是不能放手地抓得死死的。
在石頭上反覆親吻,一邊拼命忍耐著眼淚,他快要崩潰了。
狼群的包圍圈越來越近,他全不在乎,活下來又如何?他和夜湛依只能做永遠的仇人,他不清楚自己能不能下狠心殺了她,又怕懦弱的自己,對不起死去的墨雨。
但他不可能放任自己被狼群吞食,縱使死也要有北王的尊嚴,最後看一眼夜色,舉起石頭,衝額頭狠狠砸下去。
北冥烈風倒在血泊裡,周圍的狼群漸漸散開,夜湛依從一片綠光中出來,把他帶回林中的茅屋。
晨光透過葉縫灑下來,耀眼的黃為茅屋渡上一層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