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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倒抽了一口冷氣,秦情收了方才震驚的心情,只是緊緊跟著那女子,只是嘴上仍是不解氣的嘟喃了兩句,白衣女子只是充耳未聞,秦情越發心裡憋氣,卻無論她如何,那女子只是不遠不近的在前面帶路,冷冷清清。
“真是個怪人。”秦情也無語了,本能的認為這人不會害她,想找一下彆扭,有時走得慢點,那人卻如同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也跟著慢下來;有時走得快點,那人也快了起來,身形不變,似乎步伐也未變,只是速度卻隨著秦情變化。
這樣折騰了兩番,秦情知道無法了,只有老老實實的跟著,不多時,便到了一處恍如仙境的地方,叢林桎枇,鬱鬱蔥蔥,林中闢出一處空地,光線從上投射而下,讓整個林子暈染出一片金色,林前一片不大的湖泊,一池碧荷靜靜開立,散發著陣陣的幽香,讓人迷醉!
“真美!”見慣江山美景的秦情也禁不住一聲輕嘆。
林中那片空地上,有一處庭院,不大,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三間房成品字排列,前院延伸出一隻供一人行走的小橋,連線湖上,顯然就是這庭院主人與外界聯絡的通道了。
什麼人呢?秦情收回對眼前美景的欣賞,正遲疑要不要上橋,卻見那白衣女子已經走過小橋,去了那湖的對面,才緩緩的回過頭來,眉頭一蹙:“你還要等在那裡多久?”
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感情,但是指示的意味不言而喻,讓秦情氣歪了鼻子,正要發作,那院內卻出來一個白髮蒼蒼的青衣老嫗,雖是雪發銀絲,面龐卻出奇的紅潤光潔,仍有幾分姿色。
“情兒!”老嫗的雙眸因著秦情而沾染些水氣,卻並未妨礙她悠然脫俗的氣度,只是青衫布裙,仍可想像她年青時是如何的風華絕代!
“你是師傅!”秦情的心顫了一下,那老嫗不是紅袖又是哪個?驚喜之下,忙的拎起裙裾奔過小橋,一下子撲到老嫗懷中,終是忍不住這多日的委屈,痛哭起來。
“師傅你好狠的心,五年了,也不來看情兒!”秦情在紅袖的懷中又恢復成那個可以任意撒嬌的小女孩兒,恣意的釋放著自已的不滿。
紅袖沒有說話,只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輕輕的撫摸著秦情的青絲,仍如以前一樣,溫婉得讓人沉溺其中,不想自拔。
“哼。”白衣女子似是看不慣這樣子,別過臉去,就看不到她臉上是羨慕還是妒忌了,不過秦情撇一下嘴,內心認為那女子多半是在妒忌,挑釁的掃她一眼,不加理會。
“情兒,別這樣,看你哭得小臉都花了,就不是我漂亮的情兒了。”紅袖溫柔的捧起秦情的小臉,從後者臉上颳去殘留的淚水。
“還不是師傅你跟外人一起欺負情兒。”秦情有點委屈的抹去眼淚。
“傻孩子,哪有什麼外人?那是你師叔。”紅袖輕笑,淡淡的瞥向白衣女子的背影,眼中滿是疼惜:“她受了很多苦,今天這樣子也非她本意,你,慢慢就明白了。”
“師叔?”秦情吃驚的睜大了眼,在她的記憶中藥宗的老宗主只收了師傅一位女徒弟,還有兩位就是鼎鼎大名的醫聖白沐生和毒聖玉生煙,雖然從未見過那位藥宗最為傳奇的怪才,也是最終叛離師門的毒聖玉生煙,但秦情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會是這位妙齡美人!
“嗯,她算是我的師妹,雖然沒有拜過師門,但是以她的地位,我藥宗也得丞服,我可以稱她為師妹,也是藥宗的一種福緣,算是你玉師伯修來的一種福祉吧。”紅袖淡然的面上,終是顯出一絲變化,溫婉的表情越發柔和,又帶有一些欣慰的自嘲。
“玉師伯?他,不是叛離師門了?師傅你沒有被他傷害吧?”秦情不清楚他們上一輩的過往,但是玉生煙在藥宗,兇名在外,她每每想起那人以活人做藥引,就心中微微一抖,聽了紅袖的話,略有些緊張的推開她一些,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見到並沒有什麼損傷,才略略放下一點心來。
紅袖的面上微不可聞的紅了一下,又掩去了這一絲尷尬,只是疼愛的剜了秦情一眼:“師傅能有什麼事?何況當年玉師哥只是年青一時衝動,才離開了藥宗,這麼年來,還有什麼想不開的呢?我會勸勸他,玉師哥再回藥宗也是遲早的事。”
雖然事隔多年,紅袖仍是改不了叫玉生煙師哥。
秦情不以為意,撇一下小嘴,心中對於突然多出的兩個師叔,並不能認同。
“紅袖姐姐,我先進去了。”白衣女子似是對紅袖師徒兩人的談話,有些不耐煩,等了許久,見兩人並沒有停下的意思,就冷淡的出聲,但並不等紅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