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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說的前四個人,是趙嫣容身邊最得用的貼身宮婢。後兩個嬤嬤,則是宮裡分派給皇后的掌事嬤嬤。在她生病糊塗的時候,將她身邊的親信全都調走,這裡頭若沒有容妃的攛掇,她怎麼也不能信。
若不是因為木蘭是昭陽宮的掌宮姑姑,只怕她是最先一個被容妃拔掉的釘子。
容妃就看見皇后披髮單衣,靠坐在床上,神情木然地聽木蘭說話,雖然她連個眼神也沒遞過來,但容妃還是額上微微見汗。
皇后身邊服侍的人數有定製,就算太后要走了木槿,也只是說借去使使,不能直接將人劃到長樂宮名下。莊貴妃是皇上還在做康王時的兩位側妃之一,與皇上是多年的情份,位份僅在皇后之下,她借去綠蘋皇后也不會說什麼。
可是她不過是正二品的妃位,如何能與太后及貴妃相比,她居然抽走兩個人,這確實很不像話。
“皇后娘娘,妾身是怕這裡人太多擾了清靜,您一直那樣睡著,身邊也不用這麼些人”
“閉嘴!”趙嫣容打斷容妃的解釋,淡淡說了兩個字。
皇后還沒說什麼,容妃就擅自開口想解釋,不過是仗著自己有點聖寵,還敢這樣蹬鼻子上臉了?
趙嫣容冷笑了一聲。
敢逾矩越過太后和貴妃多抽走一個人已是該打,再加上個頂撞皇后,強辭奪理的罪名,容妃還真是不被打不舒服斯基。
她都這樣把臉伸過來了,趙嫣容覺得,不滿足她討打的願望還真是不好意思。
不過滿足她的願望之前趙嫣容面色微沉。
“殿裡伺候的那兩個人,雪鶯和雪雁是嗎?拖出去,殿前杖斃。”
容妃身子微顫了顫。這兩個人是她安插進來的心腹,她剛想說什麼,抬頭便見到了皇后冷冰冰的眸子和帶著幾分嘲諷意味的笑容。
“留著這樣的黑心奴才就是個禍害,容妃你說是不是?”皇后說得不甚了了,但在場的人都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雪鶯雪雁兩個黑心背主,想禍害皇后的性命。皇后都這樣說了,還怎麼可能留下小命?
皇后知道了,知道自己的心思,也知道她想用的手段。
殿外傳來淒厲的哭叫聲,但很快就消失了,只有棒子打在血肉上的撲撲鈍響。半開著的殿門外頭傳來淡淡的血腥味。
跪在地上的馮德昌渾身發抖。
那兩個宮女就因為偷偷開了窗子就被活活杖殺,那他這樣刻意攔著太醫不讓給皇后診病的又該如何?
想到這裡,就不禁拿眼去看跪在一旁的容妃。
他會那樣做,也是出於容妃的明示暗示,容妃總不會見死不救吧。
皇后大約是那樣靠著覺得不舒服,叫來木蘭將引枕重新擺放了,換了個舒服姿勢,口中撥出一口濁氣。
她看著下頭跪著的胖大太監,這人面皮白淨,正是適才木蘭苦苦哀求之人。又瞧他不時拿眼悄悄去瞄容妃,趙嫣容眉峰微挑,很好,下一個就是他了。
“你是誰,本宮以前見過?”再三確認記憶中確實沒有這個太監的影子,趙嫣容將眼眯了起來。
“回娘娘,老奴原是殿中省一名掌固,近日得皇上提拔,在昭陽殿伺候。”那太監雖將頭低下,提到皇上這兩個字時,語氣裡還是不知不覺帶上了濃濃的自得。
怪不得自己對他沒印象,這種連心情想法都掩飾不好的蠢材說不定是得罪了皇帝身邊的大太監,所以才會將他從殿中省調到昭陽殿當差。這傢伙居然還為此洋洋自得。
趙嫣容連眉毛也沒抬一下,冷冷地說:“掌嘴!”
趙嫣容看了一眼木蘭,雙唇微啟:“二十。”
木蘭自然明白趙嫣容的意思。
自從皇后生病,昭陽殿裡的人漸漸被換走,她就整日沉浸在忐忑、憂懼、傷心和憤怒之中。皇后身邊只剩下她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因為怕她出事,木蘭已經好幾天沒闔過眼。她將進宮這三個月裡攢的所有的私房錢都拿出來賄賂馮德昌,只想他能傳個太醫來為皇后診病,誰知道這個狗奴才錢財照收,就是不辦人事。
她也明白,馮德昌應該是受人指使,存心想攔著人診治,讓皇后被一場風寒病生生拖死。
他也不想想,皇后若是真的出了事,他這個被皇帝指派來昭陽殿的人會有什麼下場。
只要皇上傳來太醫的脈案記錄,就知道皇后的病是被人延誤的。
就算皇上再怎麼冷落皇后,他也不會願意讓自己大婚三個月後再次成為鰥夫,那傳出去也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