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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太后她老人家不是這樣的。
先帝還在的時候,身為後宮的第一寵妃,章德妃那叫一個溫婉嫻柔,未語見笑,輕聲細語,全然不像是個屠戶家裡出來的姑娘。可是打從先太子被廢,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脾氣變得暴躁易怒。
先帝將康王記到她名下時,肯定沒想過,自己疼愛的絕代美人兒當了太后之後會變得如此市井。
可再怎麼市井她也是大齊名正言順的皇太后,她一定是覺得自己的位置穩如泰山,才會不再有顧忌,將自己的本性全釋放出來的吧。
大齊以孝為先,身為大齊的皇帝,當然必須也是大齊的第一孝子。
而身為大齊的皇后,不孝順怎麼能行?
所以趙嫣容一掀帳子,擠到了太后的床邊,無比溫柔和順地說:“母后,媳婦去拿藥了,這不就來了嗎?”
然後手指在瓷罐子裡挖出一大坨綠瑩瑩清涼的藥膏,“啪”地一聲糊到了太后的肚子上。
“嗷嗷!”太后的慘叫聲差點把長樂宮的屋頂掀翻。
趙嫣容卻是不動如山,就手將藥膏在太后的身上塗開。
“賤婢,下這樣重的手,你想害死哀家!”太后慘叫著,一把抓住趙嫣容的手腕,“快來人,快來人!”
“母后啊,良藥總是苦口的,您身上帶了傷,怕疼不上藥可不行。您這樣漂亮的人,身上若落了疤多可惜啊。”帳內傳來趙嫣容顯得特別有耐心的聲音,“乖啊,母后,一會就好,就跟被蚊子叮一下似的,很快就能好,您別怕啊。”
眾人聽來,就是太后嫌上藥疼,皇后耐心勸著。
太后氣苦,她要怎麼跟人說皇后這哪裡是在上藥,那是照死裡往下按她拍她打她呢。
趙嫣容手腕一翻,從太后的手裡掙脫出來,見她要起身,便讓一旁的兩個醫女將她上身按住。
“母后您別發小孩子脾氣,略忍忍也就過去了,讓媳婦把藥力揉進去,您能好得更快些。”說著,“啪啪”兩聲脆響,站在帳子外的李睿眉頭跟著動了幾動。
一旁的太醫猶豫了一下,像是想開口,一眼瞥見皇帝對他警告的眼色,那話在嘴裡滾了幾滾又被嚥了回去。
被燙傷的面板哪裡能大力揉啊,那樣又不容易好又很痛啊!
聽著從帳子裡傳來的太后的慘叫聲,太醫縮了縮脖子,額上浮起一層冷汗。
跟上刑一樣的上藥總算結束了,太后號得嗓子都啞了,出了一身透汗,人已幾近虛脫。
“皇上,太醫院的藥是很好的,妾身估摸著,說不定到晚上就能不痛了。要不今兒晚上,讓妾身留在長樂宮侍疾吧。”
“不用了!”太后心有餘悸地,顫巍巍地說,“讓端妃來,有端妃就足夠了。”
“這怎麼行?”趙嫣容說,“母后受了傷,自然是要兒媳來伺候的。皇上還要顧著前朝的事,政務繁忙脫不開身,不然他也是願意留下來侍奉母后的。”
“讓端妃來,端妃人呢?”太后聲音虛弱地呼喚著端妃。
“她害母后受傷,現正在外頭跪著,看母后要怎麼處置。”
這番折騰,端妃已經在外頭跪了兩個多時辰,自己根本沒辦法起身,還是由長樂宮兩個粗壯的嬤嬤將人架著進來的。
端妃此時妝早花了,頭髮也散亂著,髮間的釵鈿也不知掉了幾隻,兩眼浮腫著,剛到床前就又哭了出來。
“哭什麼哭,母后又沒大礙。”趙嫣容蹙著眉說了一聲,“如此粗枝大葉,怎麼在母后跟前伺候?”
太后怒道:“關她什麼事?哀家都沒罰她,你居然罰她跪了那麼久?”
“母后啊,怎麼不關她事?”趙嫣容委屈地說,“她可是把滾茶都潑到您身上去的呢,要不是她,您能遭這罪?”
太后聲音一噎,又罵道:“還不是你用那樣滾的水來泡茶?你存心想燙死哀家啊。”
趙嫣容嘆了一聲說:“母后啊,先前那一杯您說涼,這杯本宮自然要弄熱點。再說了,就算茶是我泡的,這茶總不是我潑您身上去的吧。”
端妃哭著磕頭說:“是妾身的錯,妾身沒有拿穩。”
她以為是她踩著了自己的裙子才會摔倒,完全沒想到會是皇后在後頭使絆子。皇帝不肯跟她親近,太后是她在宮裡唯一的靠山了,如果太后再對她有意見,那她在宮中哪還有什麼活路。
端妃又急又怕又悔,早知道會這樣,死也不該接過皇后塞過來的茶盤子。
可是後悔也是無濟無事,太后被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