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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給子餘擦臉,“就是一點麥粉,不妨事,一會洗洗就好。”
子餘覺得十分羞愧,這得虧對手是皇后,若今天是犯在旁人手裡,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還真是防不住,一雙眼睛說不定都得被燒瞎了。
再看看皇后,雖然身上滿是滾出來的塵土,臉上也沾了些白花花的麥粉,但眉宇間顧盼生輝,那種喜悅和自豪特別可以感染人。
“雖然輸了,你們也別灰心。”皇后得意洋洋地拍著她的肩膀,“你和子蘭的功夫好,若是真刀實槍地較量,本宮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你們輸在哪裡,自己知道嗎?”
子餘歪頭想了想,點頭道:“輕敵。”
子蘭補了一句:“無必勝之心,無取勝之道,無勝敵之氣。”
趙嫣容點了點頭,對她們說:“你們受的是正規教育,發招、出招、對招都有路數。可是你們要遇到的敵人並不一定會管這些規矩路數。遇到像你們這樣從小嚴格訓練出來的,規矩刻到了骨頭裡,自然是技高者贏,可若是你們面前只是一群小潑皮,上來便群毆,灑石灰,敲悶棍,拍板磚兒,使迷煙的全上,你們的應變就不夠了。”
她笑眯眯地回望著李睿和裴宜:“皇上,舅舅,您二位說說,是也不是?”
內衛們如果不是遇到特殊的事件或是特別的使命,這輩子也未必能出皇宮,皇后說的那些什麼石灰、悶棍、迷煙的下九流手法她們自然不可能遇上。不過他們知道,這兩名內衛是會跟著李睿一道南下的。
路途漫長艱難,會遇到什麼誰也說不清楚,誰也不能肯定。
皇后倒是給他們提了個醒。
既然出了京城,這些事就不得不防,不得不精。
裴宜凝神想了想,對李睿說:“榮王路子廣,認得不少奇人異士,回頭臣與他商量一下,挑一個門清的江湖人跟著您去。”
李睿當然是求之不得。
“吶,妾身贏了,皇上您應過的事就這麼定了喲。”趙嫣容一張臉塞過來,笑眯眯地看著李睿,“君子一諾千鈞,只不過皇上要費心去找個可以代妾身坐鎮之人了。”
“”李睿被她堵得無話可說。
趙嫣容不是因為武功有多高能贏了那兩個內衛,而是她的花招太多,也虧得她這麼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到底是怎麼知道這麼多下九門的陰招的。
皇后面對皇帝和舅舅的置疑,只是一捋掉落下來的額髮,輕笑一聲。
“呵呵!”
小時候本宮可是遇過高人異士的!
為什麼你們不知道?開玩笑,高人異士當然都是獨來獨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深存在。高人看本宮資質上佳,所以隨便傳了幾手功夫還能嚷嚷得讓誰都知道了?
典型的皇后式答法。
雲裡霧裡,辨不清真假,還沒辦法去辨。
趙家如今都沒了,上哪兒去找人問去?
高高興興結束了友誼賽,皇后娘娘心情大好,帶著兩個小夥伴去洗澡換衣裳吃飯。
剩下皇帝頹然坐在那裡唉聲嘆氣,悔不當初。
裴侯倒沒有再跳腳了,坐在那兒默然尋思了半天,才說:“讓皇后跟去,也未必不好。”
一行人全是高手,難免引人注目。李睿帶著趙嫣容去,扮成夫妻上路也更容易令人信服。而且趙嫣容古靈精怪,人又聰明眼又毒,說不定比宮裡派出的侍衛更管用。
他拿起皇后脫下來的手弩細看了又看,遞給了李睿:“這東西倒是精巧厲害,讓皇后找那工匠再多做幾把,殺敵雖效果不如利刃,但防身和暗襲還是很好用的。”
這手弩是趙嫣容拿了宮裡內衛的制式手弩改造過的,尺寸更小,發射的力道更大。
之前用來困住子餘的鏈球是借用手弩的衝擊力發射出去的,但那手弩裝配的是一掌長的弩箭,也不知皇后是無意還是刻意,在她解下來的手弩旁邊又放了一隻裝著弩箭的小長盒,一盒裝四支箭,箭頭鋒利,閃著藍光,上頭蓋著一張小紙條,娟秀的字跡十分清晰:小心,箭頭有毒。
李睿看著手中的手弩,又瞧瞧字條,無奈地搖頭笑了起來。
假扮李睿的人已經找好了,秦瀟身形與李睿十分相似,至於皇后趙嫣容,秦少監聽到訊息時分分鐘也沒猶豫,直接把自己姐姐給拉了過來:“您瞧瞧她可合適?”
肖沉墨盈盈下拜,站起身後,突然一笑,雙目流轉如兩丸黑水銀一般,嘴角微翹,帶著幾分天真和嘲諷之意,那神態居然真的跟趙嫣容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