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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去求得裴侯諒解,平了他的怒氣,將夫人接回來吧。”
趙逢春滿腦子裝的都是“義絕”兩個字。
裴宜這是將他往絕路上逼啊!他前頭還在想著和離,後頭人家就直接將義絕兩個字劈到了他頭上。
趙逢春渾身的血都冷透了,若真的義絕,那他的仕途就真走到頭了。
絕對不能義絕,絕對不能!
想要挽回,他只能去求兩個人,一個是裴宜,一個是趙嫣容。
裴錦如今在裴宜手裡,他別說見,就是想買通個人進去傳個話也不可能。何況裴宜那般強硬冷情,就算他能說服了裴錦,裴錦也未必有那本事能讓裴宜改變主意。
只有他去求,親自去,將所有身段放下,拿出當年去求娶裴錦,不,要比那時候更低更懇切的姿態去求。只盼著裴宜能看在他與裴錦夫妻多年,又有嫣容、婉容兩個女兒的份上,放過他一馬。
至於皇后,以他目前的狀況,只怕連宮門都入不了。
先是自己行為不端招惹了禍事,再又是母親在侯府門前妄語生非,事涉皇家聲譽體面,皇帝能忍著氣不治他們的罪已是潑天之幸,更別指望能讓他見見皇后。
不過趙逢春對自己的女兒還是有信心的。
就算再怎麼樣,嫣容還是與他,與祖母更親近些。
一旦判了義絕,她就是父母不全之人,後位不穩,便是為了她自己,皇后也一定會想盡辦法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只要裴宜不再堅持,只要裴錦肯回趙府!
趙逢春打定了主意,便讓人將他穿戴起來,抬到轎子上直奔冠軍侯府而去。
宗人府還有差人守在趙家,見趙逢春要出去,雖沒攔著,卻是緊緊跟去了三四人,一副絕不放手的模樣。
趙逢春此時哪有心思去管這些。
到了侯府門前,他也管不了自己是不是一品大員,是不是堂堂尚書,叫人扶著將帽子摘了,袒背披髮地就跪伏在地。這是前來認罪的傳統。
只是趙逢春此時身上還有傷,皮下是大塊大塊還沒化開的淤血,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紅一塊黃一塊,就像開了染坊,五顏六色十分滑稽。頭臉也沒消腫,眼角嘴唇腫著,滿是淤青,五官都變了形,哪裡還能看出是那個風度翩翩,眉清目秀的趙家玉郎?
這樣跪了大半個時辰,侯府大門關得死緊,連條縫也沒露出來。
趙逢春知道裴宜不可能那麼快肯見他,只能忍著身上的疼,咬牙硬挺。
這樣一個人跪在侯府門前,身周好幾個下人守著,又有四個官差橫眉立目地看著,很快便圍上了一群人。
他們是沒什麼機會見到尚書大人的,不過有幾個眼尖記性好的,發現守著那人的幾個下人中,有那麼一兩個,面目好生眼熟。仔細想想,可不是那日陪著老潑婦罵街的趙家家奴嗎?
眾人恍然,原來是趙家來給裴家賠罪來了。
該!活該!
無數人的目光像芒刺戳在他的背上,無數人的低語像蚊蠅嗡嗡繞於他的耳旁。趙逢春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浸得溼透,從早上等到晌午,從午後跪到黃昏,高大的朱門始終紋絲不動。立在侯府門前那兩隻巨大的石獅歪著腦袋,微低著頭,咧開的大嘴像是也在嘲笑著他。
趙逢春的精神一點一點被汗水帶走,同時帶走的,還有他所存無幾的微弱信心和渺望希望。
“裴錦!裴錦!”他直起早已痠痛不堪的身體,嘶聲叫著裴氏的閨名,號啕大哭起來。
將頭叩在堅硬的青石板地面上,本就腫脹扭曲的額頭上又出現了新的傷痕。
“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裴錦!念在你我夫妻一場,你何至絕情如斯!”趙逢春哭喊著,哀求著,痛罵著,懊悔著,可是直到他嗓子喊啞了,裡頭也沒有任何回應傳出來。
哪怕有人出來罵他兩聲,哪怕有人出來打他兩下,只要有回應,心就不會死。
可是沒有!
人家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任憑他哭喊喧叫,也只是當他是路邊一條狗,充耳不聞。
趙逢春最後昏倒在地上,被趙家的下人又抬回了家。
等他在家裡幽幽醒來,便見到了床前站著的一人。
緋色的總管太監服,普通的相貌,只略顯清秀些,頜下無須,目光澄靜,正是皇帝身邊的總管大太監德寶。
趙逢春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就要起身給他行禮。
德寶揮了揮手,他的聲音雖然尖細,卻有一種獨特的溫柔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