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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點點頭,裴宜從不打無準備之仗,今日他既然敢當殿提出義絕,必是做了多方考量的,這其中,皇后的首肯自然是重中之重。
皇帝微垂著頭,細細聞著掀開的茶杯中嫋嫋升騰出的香氣,小小地啜飲了一口。
“朕明白皇后的意思了。”
“妾身還什麼都沒說呢。”趙嫣容彎著明麗的眉眼,坐在李睿的身前,單手託著下巴,一臉的嬌憨。
“你若不點頭,他今日不會在殿上提出這個要求來。”李睿放下茶杯,伸出手,摸了摸皇后滑嫩的面頰,“你知不知道,你會給自己帶來多大麻煩?”
“我只知道,若是妾身有麻煩,舅舅不會看著不管,皇上您也不會。”趙嫣容抓住了李睿的手掌,將自己的臉放在上頭蹭著。“有些事,不是因為怕麻煩就能不去做,家事、國事,事事皆然。”
皇后抬起頭,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傲然之色:“妾身不怕麻煩,我要麻煩怕我!”
第53章
53【自作當自受】連遭打擊的趙尚書+養不熟的白眼狼涼涼
趙逢春的差事就算這麼沒了。
南方的災情緊要,也沒管上頭定下來的是暫管還是取代;總之新的戶部尚書人前腳剛進戶部衙門;趙大人的書桌就被清理得乾乾淨淨;毛兒都不剩了。
這位新來的也是員干將,大刀闊斧地毫不含糊。戶部衙門的燈火自那時就通宵達旦地沒熄過。
被人佔了窩的趙逢春此刻還在床上哭著。
這回倒不是因為身上痛的;而是又驚又怕;心都快被扯碎了。
老孃去冠軍侯府繞了一圈;回來就癱了,半邊身子動不了,口歪眼斜,說話也含混不清。家裡請來的大夫說這是受了驚嚇;以致風邪入體,痰熱阻滯;腑氣不通,開了熄風定驚湯給灌下去。這邊老太太藥渣還沒倒出去,那邊宗人府就派人上門了。
剛醒過來的老太太見凶神惡煞一樣的官差站在面前,那個不知什麼品級的官兒吊著書袋板著臉一口一個要抓她進大牢,老太太眼睛一翻,又暈了過去。
這下什麼熄風定驚的湯藥也不管用了,這一暈,嘴歪得更厲害,口涎控制不住往下流,原來她說話還能模模糊糊聽個大概,現在是完全發不出聲音來了。
見這一屋子傷病,那官員也算通人情,便派了幾個官差守著,以防目標物件逃離,然後回衙門去交差。
段氏哭得腸子都要斷了,一邊是身上沒幾兩好肉的夫君,一邊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婆婆。她哪兒還能有半點主心骨兒?
好在趙逢春養了這些天,身上雖還痛,但人已經清醒了許多。
老母親變成這樣他自然心裡又痛又恨,但他更關心的是裴家的反應。他了解裴錦,知道她是個特別能自己吞苦的女人,又跟她亡姐一樣極好面子。裴宜能這樣狠,必是得了什麼訊息,難道裴氏真的瘋了,想與他和離不成?
一想到一向柔弱沒主見的裴氏突然有一天會甩袖轉身不要他,趙逢春心裡就是一陣恐慌。
是他這些年過得太順遂太大意,總以為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裴氏被他拿捏著永遠不會嗆他一聲,沒想到,她說變就變了。
趙逢春覺得裴氏也太絕情了,居然不顧多年夫妻情份,就這樣縱容弟弟這樣欺負夫家。
又氣又痛,心裡還有一種淡淡的失落。一時間,想起當年與泰安縣主裴好成親之後的事來。
泰安縣主身為平陽公主與裴大將軍的長女,自小錦衣玉食地嬌養,卻偏偏性情溫柔得很。初時他與她也是琴瑟合鳴的。他剛中進士,仕途剛剛起步便因岳家的原因比旁人高了幾個臺階。與他差不多的同期要麼外放到偏遠的府縣,要麼蹲在京城苦苦候著缺,只有他,第一時間被調入了翰林院這麼個充滿了貴氣的清水衙門。沒有油水,卻有遠大的前程。
不知何時,種種不堪的流言傳到他耳朵裡,將他說成攀附權貴,靠著跪舔女人上位的小人,同僚們看著他的目光也多是羨慕與不屑同存。那樣的目光讓他如芒刺在背,一邊越發努力奮進,一邊卻又將這些憋屈和憤恨轉移到了妻子身上。
段氏年少美貌,與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雖然沒有什麼學識,沒見過什麼世面,卻讓他能挺起胸膛,享受一個當男人的豪氣和硬氣。
他的心漸漸偏了,段氏什麼都沒有,只能靠他,而裴氏什麼都有,高高在上的讓他喘不上氣來。
直到一次次的試探,他抓住了裴氏的軟肋——臉面。
因為她是縣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