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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說:“泡濃點,這人老了,什麼味兒都覺得淡。”
那宮女笑了笑,蹲身行了一禮就出去了。
趙老太太覷了眼皇后的臉色,想起自己今兒進宮的目的,便拿著方帕子使勁將眼睛揉了揉,也不敢大聲哭,只是抽泣了兩聲說:“皇后娘娘,您以前在家裡的時候,祖母可是最疼你的。家裡什麼好東西都是可著您先挑先撿的。您憑良心說說,祖母待您可好?”
母親過世之後,趙老太太就將她接過去養著,不讓後頭嫁過來的媳婦碰一手指頭。天天在她耳邊上唸叨著她那繼母如何如何惡毒下|賤,她老趙家對她如何如何掏心挖肺,讓她別喪了良心跟裴家親近。
老太太在這點上看管得極嚴,天天盯著,對她的確很上心。
不過至於什麼最好的最差的,趙嫣容其實也明白,祖母和父親的心裡,只有段氏生的那三個孩子才是最親近喜歡的。
但人說話要憑良心,老太太雖然不喜歡裴氏,但對她這個長孫女還真的是不錯的。
趙嫣容點了點頭:“祖母養我這些年,本宮一直記得。”
趙老太太聽她這麼一說,哭聲便大了些:“你那喪良心的舅舅,比我還低著一輩兒,天天叫個呲牙豁嘴的奴才到家裡辱罵我,我這老皮老臉都要被他削乾淨了。他這哪裡削我和你父親的臉啊,就是直接打皇后娘娘和皇上的臉吶!他要再這麼著,你祖母也只有一根腰帶自己個勒死了清靜。”
趙嫣容靜靜地坐著聽老太太抱怨,等她說完了,才問:“祖母想本宮做什麼?”
老太太來了精神:“求娘娘給道明旨,讓老身也去侯府罵罵。讓裴家那小子再也不敢到趙家來撒野。”
趙嫣容面露為難之色:“祖母,裴家那小子是本宮的親舅舅,您讓本宮下旨給您去罵本宮的親舅舅?這可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了!”趙老太太老眼一翻,“他能讓人上門來罵我,我憑啥不能去罵回來?我不派下人去,老太婆我親自去罵,論起來我比他高著一輩兒呢,罵他也當得起的。”
趙嫣容眉毛一抬:“祖母,您可別忘了,他是世襲冠軍侯,皇上姑祖母的兒子,您身上才三品的誥封,這樣去罵他,皇上能治你一個辱罵皇親,損毀宗室之名。”
趙老太太愣了半天,才說:“所以才要娘娘您的旨意。”
“祖母您差了。冠軍侯是本宮的母舅,本宮要是下旨讓您去罵他,可不成了不孝之人,如何給本朝百姓做那忠孝表率?再說了,冠軍侯可是前朝重臣,本宮也只能管管後宮這些零碎事。後宮不得干政,本宮自然下不得這旨。”
趙老太太並不懂這些,聽著皇后這樣一本正經地解說,似乎很有道理,卻又似乎哪裡不對。
她口中嚅嚅半天,一時之間不知道是應該就這麼算了,還是再跟皇后纏磨,非要得個公道不行。
趙嫣容看著她,雙眼微彎,這時,那泡茶的宮女端了茶上來。
給趙老太太泡了釅釅的一壺,絕對濃到極致。
老太太心中正糾結著,端了杯子就往嘴裡頭倒,這一口下去,又苦又澀,她一口就給噴了出來。
“這泡的什麼茶,想苦死我啊!”老太太心裡正煩躁著,抬手就是一扔,茶杯正扔在那宮女的額角,好巧不巧砸在堅硬的梨花木桌沿,“啪嗒”一聲裂成了幾塊。
那宮女一驚,趕緊跪了下來:“奴婢死罪。”
老太太正氣著,見那宮女跪下來,便跳將起來在她頭上打了一巴掌:“可不是死罪,你把娘娘宮裡的好茶換成了什麼陳舊葉子,想毒死我吧!”
那宮女就像沒聽著她的話,嚶嚶地跪著哭:“是奴婢不好,沒接住杯子。這可是皇上御賜的天青五花薄胎骨瓷,全宮裡就這麼一套。如今碎了一個就再湊不成一套了。”
老太太這第二巴掌就僵在了那裡。
小江子過去將碎瓷片拾了起來,跺腳哀嘆:“這可是先帝爺賜給皇上,皇上又賞給娘娘的稀世奇珍啊。打碎御賜之物,這可是要殺頭的罪啊!皇上一定會生氣的!”
老太太身子晃了晃,兩條腿像麵條一樣立不起來了。
“你怎麼把這套茶具拿出來啊!”小江子像是沒瞧著她,走到那宮女面前,“我說你不知道這有多貴重?出了差錯可是你擔待得了的?”
那宮女哭著說:“因為是娘娘家裡的人,所以特地挑了這套以示尊敬,誰知道”
誰知道這麼貴的東西就被孃家的老太太一揚手給打沒了?
小江子轉頭看了一眼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