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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摸著嘴角,眯著眼睛,將身子靠在椅背上細想了想,恍然大悟。
我說怎麼這皇帝對那第一寵妃突然就變了心呢,敢情是這麼回事。
柳閣老是三朝元老,也是當年武德帝起事時跟著一起打天下的,頗得武德帝器重。先帝也十分尊敬他,當初還特地為了幾個皇子的事尋他商量過。柳閣老年紀雖大,但並不糊塗,在皇儲之爭中嚴守中立,誰也沒偏過去,因此前些年鬥得你死我活之時,柳家非但沒受波及,反而蒸蒸日上起來。
趙嫣容是聽說過柳家的事的。李睿沒有母家的勢力,雖然得了帝位,但根基到底單薄。他尊章太后為母,但章家從來沒放半點心在這個先帝硬塞過來的兒子身上,所以在前朝處理政事的時候,便時時為難,處處掣肘。
要知道前頭幾個皇子雖是落敗了,但朝中的勢力已經被他們分的分,割的割,亂糟糟的不成個樣子。柳閣老居中制衡,這關係十分重大。
柳家在朝堂上有雄厚實力盤踞依附,霸了這幾十年,仗著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便日漸拔扈囂張,不再將皇帝放在眼中。李睿要穩定前朝,讓柳老頭幫他賣命,讓柳家放鬆心防,露出全部的腳爪,就要將他的嫡孫女兒接進宮裡,捧得高高的——最終的目的,只怕是要將柳家這棵枝繁葉茂的大樹悄無聲息地斷了根,一口氣放倒吧!
李睿既然現在能將容妃從雲端上拉下來,看來柳家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這麼一算,她清醒過來,又整治容妃的時間還真是掐得神準,她這一動,正動在李睿的心口窩上了。
趙嫣容搖頭嘆息著。
容妃那蠢貨不值得她婉惜同情,她若不是自己天天這麼作,也不至於宮裡誰都不待見她。否則就算皇帝要收拾柳家,不再寵她了,旁人,特別是像莊貴妃這種女人,也未必就會在此時狠踩她一腳。
不過這樣看起來,莊貴妃在皇帝心中果然還是與眾大不同的。
否則前朝的事怎麼能讓莊貴妃知道?
趙嫣容站起身,來回踱了幾步。
她既然已知道皇帝的心意,那麼容妃就再無半點威脅了。在宮裡,她如今要應對的最大危險還是來自於別處——那個買通了她宮裡的人,將厭勝用的布偶埋在殿後竹林裡陷害的那個人。
如此處心積慮地想將她打入萬劫不復之地,其心可謂險惡陰毒。
只是不知道此人只是為了單單為了對付她還是為了趙逢春,不,趙逢春沒有那麼大的魅力,一個戶部尚書而已,拖下馬又能給人家帶來什麼天大的好處敢冒這樣的大不韙?
趙嫣容心裡一動。
她身後的勢力是誰?那個廢材便宜爹肯定不是人家的目標,那麼剩下來的,就是她的母舅家,冠軍侯裴家了!
裴家如今雖不似老侯爺在世時對軍中的影響那樣大,但就算裴宜是根提不起筷子的麵條,他身上也打著冠軍侯的標籤。裴家在軍中是精神的標杆,裴家要是倒了,軍中的勢力就要面臨一場大清洗。
趙嫣容越想越心驚,不覺捏緊了拳頭。不管是誰,不將人揪出來,她就別想有安穩日子過。
正在打算著要不要去找皇帝商量商量,突然就見白露從外頭匆匆而入。
“娘娘,夫人遞了牌子,想進宮見您呢。”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趙嫣容精神一振。
這幾日裴氏去了冠軍侯府,正好跟她打聽打聽裴宜那邊的情況。
過了一個多時辰,裴氏帶著趙婉容進了昭陽殿。
趙嫣容一看見她,被嚇了一跳。
裴氏兩眼通紅,神情萎靡,像受了什麼天大的打擊,而趙婉容精神也不太好,小丫頭蔫蔫站著,以往挺得筆直的腰桿都有點鬆垮了。
“這是怎麼了?”趙嫣容連忙讓宮女們給這母女倆看座上茶上點心。
裴氏和趙婉容給她行過了禮,苦笑著說:“娘娘別費心了,臣婦此時也沒什麼胃口。不過婉容昨兒也沒睡好,娘娘看能不能找個地兒,讓她先去好好睡一覺?”
趙嫣容知道裴氏是想單獨跟她說話,便叫了白露來,讓她陪著婉容小姐到後殿去歇息。
趙婉容臨走前,還不忘回頭叮囑母親:“娘啊,您可別憋著,一定要跟皇后姐姐說清楚,讓她幫咱們撐腰!要是這回您再忍著,我我就去舅舅家,再也不回來了!”
趙嫣容眉頭一挑,好嘛,看來又是趙家出了什麼么蛾子事,裴氏受了委屈了。
“怎麼回事?”
裴氏嘆了一聲,卻不是說自己的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