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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皇帝,“容妃柳氏,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敢打本宮的主意?又是哪裡來的資格敢管皇上的私事?”
容妃花容失色,跪在地上胸口急遽起伏著。
若方才在床上的女人只是普通的宮妃,她這樣的吃醋打鬧,或許會令皇上生厭,但也不過是就罰罰了事的。可是那是皇后,是皇帝的正妻,是整座後宮的主人。她那樣的舉動便是逆上。她就算全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道不明。
容妃知道皇后不喜歡她,女人的感應是極敏感的。從皇后醒過來,她看著自己的目光中就帶著嘲諷、不屑,還有隱藏得極深的厭惡與憎恨。她是想取而代之,但是從不敢宣諸於世。因為那是犯上大罪!
她在昭陽殿裡安插心腹,收買管事太監,都是私底下悄悄地進行的。她想皇后死,死得悄無聲息,無跡可循。
卻不意味著要將這心思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
因為那是找死!
“皇上、皇上!”容妃知道自己去求皇后沒用。在她醒過來的第一個時辰,她就已經很好地向容妃展示了自己的心狠心辣。
容妃的希望和救星便只可能是皇帝。
她哭,她喊,只求能讓那個心腸硬得像石頭一樣的男人能回憶起他們曾經有過的美好時光。
“妾身剛剛只是一時犯渾,並非故意啊皇上!”容妃哭著嘶喊,“妾身對皇上的心思可昭日月,妾身是嫉妒,是心量狹小,可那也是因為心裡只放著皇上,見不得您喜歡旁人。妾身錯了,皇上您念著往日的情份,饒了妾身吧。皇上、皇上!”她的手指觸到的裙子上冰冷堅硬的東西,突然想起那是掌宮親手給她戴上的玉墜,連忙雙手將那玉墜子捧起來,送上前說:“皇上您看,這是妾身初進宮時您賜的墜子,妾身一直隨身帶著,片刻不捨離身。皇上,妾、妾是真心的”
李睿看著她手上的雙魚墜子,眉毛微皺了皺:“朕何時給過你這種東西?”
“皇上?”容妃捧著玉墜的手僵住了,“這這不是您那天離開後放在妾身枕頭上,與妾身定下情盟的信物嗎?”
趙嫣容在一旁看著,聽到容妃說的話忍不住笑起來。
聽聽,還情盟呢?敢情容妃將皇帝當情聖了。
李睿的臉本就黑著,這時更成了鍋底,一把將站在身前的德寶扯過來:“這是你乾的?”
德寶的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一樣:“奴婢哪有那膽子敢假傳聖命?您這玉墜兒少了好些日子的,陛下你上個月還隨口問過,奴婢特特找過,一直沒能找著,誰知道會在容妃娘娘那兒?”
“皇皇”容妃哪裡經得起這樣接二連三的打擊,下意識地將手中玉墜兒攥緊了,好像那就是她現下的命根子一樣。
“私拿陛下貼身之物,容妃你該當何罪啊?”趙嫣容也不知道皇帝這是故意要撇清關係,還是容妃真的這麼膽大,自己拿了皇帝的墜子當信物。在她看來,前者的可能性更高。
反正不管怎麼樣,皇帝把容妃弄到這兒來,總不會是想要跟她昔日重來,不然也不會那樣招惹她了。
皇帝看了一眼容妃手心裡緊攥著的那物,冷笑了一聲說:“不過是個小玩意兒,也不當什麼。一會扔了便是。”
當天午後,宮裡傳了一道聖旨。
容妃柳氏因懷執怨忿,私藏聖物,數違教令被貶為美人,即日自華清宮遷出,移居清涼殿。著令獨居三月,靜思己過,而後方可復出。
清涼殿在宮室西北側,是個很偏僻的地方,只有不受寵的宮妃才會住到那裡。
清涼殿裡也沒有主位,以前只有一位佟美人住,現在又塞進一位柳美人。
她算是徹底打入冷宮了。
發落過容妃,李睿將宮人們揮退,站在趙嫣容身前半天也沒說一句話。
趙嫣容也不說話,只坐在床前拿梳子梳頭。
“朕,是將她給忘了。”過了半晌,李睿總算開了口。
趙嫣容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嗯。”
“你不想問點什麼?”
“陛下胸有乾坤,手掌天下,所言所行自有深意,妾身只不過是剛剛被嚇到了,一時失態。”趙嫣容手裡編著辮子,笑著看他,“皇上,您不會因此生了妾身的氣吧。”
李睿聽著她的話,提了半天的心放鬆下來,可是再細細咂摸,又覺得心裡不是個味兒。
皇后大方地告訴他,根本就沒拿這事當回事兒,那他為什麼還會覺得心裡頭堵得慌,覺得有那麼點不開心呢?
趙嫣容編好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