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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武德帝的親兒子,又狠又詐。
章士先已將蕭家的根基連根掀了,將來秦瀟回到大理,也只能做大齊的藩屬封地,再不復昔日蕭氏的榮光。蕭家因此又欠了大齊皇家的一個大人情,此後數代,忠心是不用擔心的了。
裴宜又看了肖沉墨一眼,見她始終垂著頭不看自己,不覺冷笑一聲,將頭轉過去,繼續看他的山水風光。
正在此時,一名青虎衛從亭外走入,單膝跪地,對裴宜呈上一封信。
“侯爺,那邊來信了。”
裴宜接了信點了點頭,那青虎衛行了一禮後迅疾離開。
裴宜撕開封口,將李睿手書拿在手中看了看,眼睛一彎,笑了起來。
“皇上怎麼說?”秦瀟問道。
裴宜一臉喜氣:“皇后有孕了!”
“啊?”秦瀟和肖沉墨對視了一眼,面露微訝。
“皇后有孕了。”裴宜深吸了一口氣,“盼著她能為皇上生個皇子。”
李睿一直無子,這對他的皇位穩固十分不利。若是趙嫣容能一舉得男,不止李睿在朝堂上無後顧之憂,無皇嗣壓力,趙嫣容這皇后的寶座更是穩如泰山,再無人可以撼動分毫。
“將這訊息傳回京裡去。”裴宜當機立斷,“皇后初孕,諸多不適,要留在玉泉山莊靜養。這是皇后第一胎,皇帝自然無法安心,也要留在玉泉山莊相陪。就這樣傳話給魏太妃好了,這樣的大事,想必她不會再來難為你。”
秦瀟笑了起來:“這是天大的好事。皇后離了京城便能有孕,看來還是外頭的山水養人。”
肖沉墨也笑了起來:“宮裡人雜事多穢氣重,自然出宮就能好的。”
裴宜將李睿的手書放在銅壺下頭的爐火上點著:“這訊息一傳回宮,有人便要坐不住了。也好,皇上心慈下不了手,我就幫幫他。”
秦瀟雙目一縮,心知裴侯所說的是莊貴妃,不覺有些猶豫。
“她到底是跟皇上一道兒長大的,這,怕是不妥。”
“一道兒長大的又如何?”裴宜冷笑一聲,“一道兒長大的也沒礙著她下手害了他的子嗣。她害別的女人我也不問,只是她不該將手伸向皇后。那位子也是她能肖想得了的?”
家人是裴宜的逆鱗,誰也動不得。
他知道莊芹向趙嫣容下手的那一刻,心裡已動了殺機。
莊芹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讓李睿多年不育,這已經讓裴宜十分不滿。在他的心裡,莊芹始終是顧允行的女人,而不是皇帝的妃嬪。皇帝代著顧允行照顧她,給她安享尊榮已是對得起兄弟,可莊芹心太大了,竟然下手害李睿無子。
這女人的心思,又沉又毒。
既對不起顧允行,也對不起李睿。
李睿若是不忍心下手,那他來下。
李睿欠了顧允行,他裴宜沒有欠。
誰敢動手傷他的家人,他必十倍百倍還之,絕不手軟。
想到此處,他又望了一眼肖沉墨。
十二年了,當年她加諸於他身上的痛苦,他也要討回來。
十倍不足便百倍,百倍不夠,那就讓她還一輩子!
裴宜的面上神情變幻著,目光陰鬱,看得肖沉墨陣陣心驚。
早在見到裴宜的第一眼,她已認出他來。
可是那時候她還心存僥倖,事過那麼多年了,她又換了張臉,裴宜應該認不出她來。
可是沒想到他還記得
看著他消瘦的身體,蒼白無血色的面容,肖沉墨心中一悸。
又是害怕,又是愧疚。
德寶急匆匆地趕來,湊到裴宜耳邊說了兩句話,裴宜雙眉一擰,面露不善之色。
“她怎麼來了?誰許她出的宮?”
“是魏太妃,說是多日未見皇上,心裡記掛著,便讓魏姑娘到玉泉山莊裡好陪伴皇后娘娘,順帶著讓她給皇上請安。”
裴宜冷笑一聲:“太妃娘娘心可真寬,太后都還沒有讓人這樣三催四請呢,她倒顯得比太后娘娘還要心疼皇上。”說著,他眼波一轉,對著肖沉墨說:“太妃派了魏安瀾來,也算是你的熟人,你看著將她打發了吧。”
肖沉墨心裡暗暗叫苦。
旁人不清楚魏安瀾,她卻是知道的。
好歹跟在她身後也有幾個月,魏安瀾此人看著怯懦柔弱,實則聰穎靈慧,心細如髮,一雙眼睛毒得很。
不過這是她的職責所在,就算裴宜不推給她,她也不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