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蓋有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肌肉僵硬的藥,除了眼珠子能動動,旁的地方都動不了。自然,連話也說不出。
馮綸剛踏進到屋子裡,就差點沒被屋子裡濃重的藥味、血味和臭味燻一大跟頭。
藉著昏黃的暮日餘暉;馮知府掩著口鼻強忍著噁心細細看了一番;然後逃命般奪門而出。
在門外喘了半天氣,才對苗女豎起大拇指。
“神乎其技,真是神乎其技啊!”
那麵皮看不出絲毫被動過手腳的痕跡;那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跟陸嘉完全一樣。這幾天在床上躺得,那一身的病弱之氣也像了十成十。
馮綸簡直要將苗女當成了神仙。
有這樣大神通的人在,郭侯的大事何愁不成!
馮綸信心百倍,讓人準備假陸嘉出行的一應用具,又將監察御史的官冊印信全取了出來,交給了苗女。
“此去江州,一切都有勞聖姑了。”
苗女看也沒看盒子裡的東西,轉手扔給了站在她身後面容平板的侍女。
“都收著,馮大人等著我的好訊息吧。”
又過了數日,監察巡按陸嘉的車仗擺了出來,浩浩蕩蕩離開定州往江州而去。
同行的自然有郭孝通最為倚仗的聖姑阿努娜,還有一直在定州耽擱的她的乾女兒乾女婿一行人。
人都走光了,馮綸這時才想起來幹家的事。
這麼些天了,聖姑好像也沒去幹家看過吧,那幹夫人和幹公子的病呢?
沒多會,去探問訊息的人面色怪異地回來稟報:“幹夫人受不了那癢癢勁,趁著半夜跳到院中塘子裡溺死了。幹少爺自他母親死了,就瘋瘋顛顛的,總說自己身子裡頭有蟲子,沒一日也嚇破了苦膽,死了死得那個邪性。”
馮綸鬍子抖了抖,他心裡已隱隱有了猜測。
聽下人來報過,聖姑的乾女兒長得天姿國色,定是那姓乾的小子□□燻心,冒犯了人家。什麼怪病,什麼蟲子,只怕是人家聖姑給下的蠱,竟然還有臉來求
死了就死了吧,倒也乾淨。
想了想,叫來心腹的師爺說:“挑個信得過的人,做些手腳將幹家的鋪子暗暗拿過來,咱們自己做。”
“那侯爺那兒要怎麼說?還有幹老爺在外頭”
“他都出去了,誰知道去了哪兒?說不定也就回不來了。”馮綸眉梢一抬,師爺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不再廢話,領命而去。
算算腳程,從定州到江州車馬緩行也不過三日的路程,有苗女掠陣,想來假陸嘉定能萬事順利,將蘇定方手到擒來。馮綸想到江州也可以在他掌握之下,不覺捻鬚而笑,志得意滿。
過了數日,馮綸尚在引頸期盼江州傳來佳訊。
他這日白天與幾個賬房盤了盤賬目,想著又可以湊幾車錢糧給郭侯發去,口中安排得差不多了,才回到後宅裡,打算摟著自己的美妾好好喝兩杯。
進了房門,見他的愛妾渾身抖得篩糠一樣,戰戰兢兢縮在牆角,臉色慘白著。
“綠濃,還不快過來給爺寬衣。”馮綸並沒在意,對著神態異常的愛妾招招手。那愛妾突然眼睛一翻白,嚶嚀一聲軟倒在地。
馮綸正要過去看,突然就覺得後脖頸子竄上一股磣人的寒氣,待到回頭,卻覺得後脖頸一痛,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馮綸悠悠醒轉,入目正是愛妾綠濃的香閨,只是那女人並不在屋裡,他的眼中,只瞧見一雙男人的靴子,正一上一下輕輕地晃著。
馮綸心中大驚,此時才發覺自己四肢被捆著,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抬頭都很艱難。
“你醒了?”
一個清越醇厚的男音此時悠然鑽到他耳朵裡,就像他在街上偶遇老友,一起問個天氣如何那樣輕鬆愜意。
馮綸卻是渾身皮一緊,頭髮都根根豎了起來。
這聲音,為何如此耳熟?
時正夏末,那男人穿著一雙薄底軟緞靴子,白底青面,牙口處綴繡七色祥雲紋。靴底乾淨無塵,像是進了屋以後方換上的。沿著靴子向上看,只看得到一襲石青色排穗煙水羅輕衫,上頭以銀線暗繡著山河日月紋,寬肩窄腰,腰裡束著夾金裹銀纏羊脂白玉的腰帶。
馮綸使勁向上抬起頭,沿著看起來華貴非凡的衣服一直看到那張稜角分明,五官俊美,面含淺笑的臉。
只覺得九天神雷轟隆隆自天而降,直將他劈成了一堆碎屑。
面前這人,化成灰他也識得。
大齊朝自開國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