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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離開。
章太后穿著全套太后冠服,神色肅然地坐在長樂宮中,她的膝頭放著一把三尺長,鑲金嵌玉的寶劍,是當年先帝賜給她的。雖然劍刃未開過鋒,只是一把裝飾用的東西,但她手撫著劍鞘,還是覺得胸中激盪,充滿了豪情。
過了今晚,一切都將不同。
她苦心孤詣,隱忍扮弱了這麼多年,為的還不就是今天?
當年太子心急上位,倉促逼宮,事敗被俘,照著先帝的性子,不是一條白綾就是一杯毒酒。是她,拋了臉面,舍了骨頭,灑潑打滾,尋死覓活,千求萬求,才讓那個心狠的男人鬆了口,將他流去嶺南。
南邊,可是她章家的地界。
從先帝說出要將李崎流去嶺南開始,她已經贏了一半。
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精明藏著,因為她那位屠戶出身的父親在她出嫁前就千叮萬囑,要她把一切小心思都收起來。
沒有男人會喜歡特別蠢笨粗陋的女人。
但也沒有哪位帝王會高興身邊的妃嬪過於聰明。
過於聰明的妾室,只會讓後宅變得混亂危險。
她一直牢牢地記著,讓自己的聰明保持在恰到好處的範圍。
在先帝面前,她是聰慧但單純的寵妃,是溺愛兒子的母親。在李睿面前,她是粗陋的屠戶之女,只會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與他對抗,發洩不滿。
章太后翹起雙唇,得意地笑了起來。
任你們父子二人有多精明,有多少識人之能,照樣得喝老孃的洗腳水。
夜色漸深,章太后精神奕奕,都有些坐不大住了。
殿外掌起了紅色的燈籠,親兒子李崎就站在她的面前。
她曾經那樣俊美的兒子,在外流落近四年,換得一頭白髮,這讓章太后心如刀割一般。
李睿奪了屬於她兒子的一切,今日,她就要幫兒子全奪回來!
“崎兒,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李崎微微一笑說:“母后,這話您問過三回了。”
章太后嚥了口唾沫,笑了笑說:“母后等了四年,好不容易等來這天,咱們只許成功,絕不能失敗。”
“這是自然。舅父調給兒臣的精衛已經在京中佈置好了,宮中就要靠母后您了。”
章太后森然道:“這是自然。”
然後對著站在下首的兩個女官說:“去,你們倆,一個去請魏太妃,一個去請德妃和賢妃,讓她們把寶珍和寶意兩位公主也帶來。”
魏太妃是將李睿養大的人,在李睿的心裡,跟他親孃差不多。德妃和賢妃又是跟他從康王府過來的老人,就算沒有多少感情,他也不能不關心自己親生的骨血。至於新晉了嬪位的張昭儀和寶珠,不過是個身份低賤的人,她完全沒放在心上。
“魏太妃有個侄女兒,記著,別傷到她。”李崎慢悠悠道。
章太后眉頭一挑,轉又笑了起來:“既然是我兒中意的,母后自然幫你留意著,讓你如願。”
李崎笑了起來。
那兩個宮女領命,各帶了八個宮婢走了。
月已上了樹梢頭,被關在屋子裡的魏安瀾心急如焚。
她倒沒有那樣大的本事能未卜先知今夜有變,只是一味想著,要怎麼樣給秦瀟送個信去,讓他這幾日千萬別進康壽宮,千萬要躲著魏太妃,以免被太妃真害了性命。
她在屋子裡團團亂轉。
門從外頭上了鎖,外頭又有幾個宮婢守著,她根本沒辦法出去,這屋子是專用來關人的,窗格都是兩指粗的木柵,以她的手勁,壓根弄不斷。
魏安瀾如困獸般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無意間撞到放在牆角的銅盆。
那是給人洗手中的盆,擱在牆角的半人高架子上,裡頭還存著半盆清水。
魏安瀾眼神一亮,她突然想起來以前與皇后娘娘打牌時,皇后說的許多脫困法子的其中一種來。
魏安瀾將身上披帛扯下來,對摺之後浸滿了水。
原本輕薄的綢布吸飽水之後變得沉重,她將綢布繞在兩根木條上,打了個結。將放在門邊的門栓舉起來,穿入溼綢,壓著門栓兩頭開始絞。
綢布裡的水受著外力的擠壓,浠浠啦啦流了一窗臺,過了一會,“啪”一聲,那兩根看著挺粗的木柵竟然被溼綢絞斷了。
魏安瀾也沒想到,皇后說的這法子竟然會這麼好,她還沒使太多的勁
簡直是神蹟。
魏安瀾爬出窗戶之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