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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輕輕點頭,那就不說。她覺得,要出去老說自己的朋友是誰誰,那樣也很怪吧。
錢麗火兒發完了又安靜下來,畢竟她是心疼啊,傻妞就跟朵小白花兒似地,那幾天是怎麼過的?
安以然精神好了些後就要出院,錢麗也多說別的,辦了手續就出院了。
錢麗在路邊攔車,安以然有些奇怪:“你沒開車來嗎?”
“車賣了。”錢麗無所謂的說,“反正離店裡也近,用不著開車。”
陳楠和錢麗還是在一起了,前不久陳楠開了個電腦維修的小店,錢麗把工作辭了在幫陳楠看店。辭掉工作的事安以然知道,畢竟她們倆在一家公司。可車賣了她有點吃驚,那輛車錢麗寶貝得很,怎麼會說賣就賣了?
看來她在裡面的這幾天,外面發生了不少事。
安以然手擋著刺眼的陽光,笑得苦澀,她怕是再也做不到漠不關心了。
回到家才知道,陳楠被陳家給攆了出來,現在已經搬進她們這個小屋裡。
可是
她們這房子就是一個小單間啊,連廚房都隔在陽臺的小單間。安以然瞬間有種介入錢麗和陳楠的感覺,本來嘛,人家是男女朋友,住一起的天經地義,可她夾在中間算怎麼回事?
錢麗說,“你別覺得彆扭,晚上睡覺時我在沙發和床當中拉個簾子,簾子一拉上就好了。”
安以然只點頭沒說什麼,可到晚上時卻怎麼都睡不了。
安以然第二天頂著兩隻熊貓早早起床,拉著錢麗說:
“麗麗,我不習慣,今天我回公司上班,跟公司申請搬回公司宿舍吧。”
“這麼快就回去上班,不多休息幾天?”
錢麗臉色也不大好,昨晚安以然沒睡好,她當然也感覺到了,不止她,估計陳楠也沒好到哪裡去。
安以然臉色灰白灰白的,搖頭,住宿舍挺方便的,錢麗想了想,覺得也可以,畢竟她是欠考慮了,三人住一起,她自在了,陳楠和以然都自在不了。
然而誰都沒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安以然臉色慘白的被保安請出大樓,她站在公司大樓下,眼淚倔強的在眼眶裡打轉。
那件事雖然已經平息,可影響太大了。各行各業抱著看大戲的態度冷眼旁觀著名流圈裡的墮落,受害人當然不只是安以然,多的是豪門太太、富二代被查處。
可安以然確實事情導火線,“安以然”這個名字早就被封殺。那種情況下,她那工作怎麼可能保得住?
她,真的,無處容身了。
禍從天降,她從沒有現在這麼失落過,被家人放棄,工作也沒了,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她該怎麼辦?
沒做過什麼壞事,卻被逼到這個份上。
安以然在小區樓下坐了大半上午,重重吐一口氣收拾好低落的心情,回到她和錢麗住的地方重新整理簡歷,馬不停蹄的就出去找工作。
“安以然,你可以的!”
安以然重新振作,揚起微笑走進一家傳媒公司。
很可惜,十分鐘不到,她被婉拒,拿著簡歷走出來。
如果一家公司不合適,那麼十家呢?
如她所見,高學歷,有工作經驗,多次獲獎,面試都很順利,可還是被拒絕了,原因是她私生活太糟糕,而她的解釋在已經引起過的社會輿論下顯得蒼白無力。
她的心臟再強,也承受不住一輪又一輪的輪番轟炸,安以然咬著唇,蒼白的臉色很嚇人,渾身顫抖得如同站在冰天雪地裡。被人那麼哧裸的剖析,她不是那樣的人,卻無力去爭辯,拿回簡歷低著頭快速跑出第十家公司。
淚水無聲的滾落,安以然咬著唇壓下哽咽,三兩下撕爛簡歷扔進垃圾桶。
容不得她自欺欺人,不會有公司要她的。
安以然找工作的這幾天都在網咖過夜,第四天才筋疲力盡的回到住的地方,手機沒電已經兩天了,也不知道這兩天錢麗有沒有給她打電話。
安以然進了屋把自己簡單收拾了,然後把基本的生活用品都帶上,畫板畫筆是她的唯一,也都帶上,接著再給錢麗留了紙條,說是她在公司的職工宿舍住,她的東西暫時放在這裡,有時間再來搬,還讓錢麗不要打電話,她最近很忙。
如果被全世界遺棄,也請努力拯救自己。
卡里還有些錢,至少這段時間不會餓著。
安以然總說,要把自己當做雜草,雖然卑微,可很努力的活著,小小的身體沉載無窮的力量。
安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