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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慌。
被人拽下去時他知道,他沒有退路了。
冰冷的手銬上手,孫烙絕望的閉上眼:傻瓜,對不起!
*
安以然從沒打過沈祭梵的電話,儘管他說過她可以任何時候打他的私人電話,可她從來沒有。
她真的很著急,孫烙那邊傳來的警報聲她聽得很清楚,孫烙扔掉電話時匆匆說了句“對不起”,那一刻她的心痛如刀割。
他一定出事了,不然,在她面前那麼愛笑的孫烙怎麼可能哭成那樣?
沈祭梵的電話很快接通,對方先出聲:
“有事?”
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當然即便有情緒此時此刻安以然也聽不出來。一聽到沈祭梵的聲音,安以然一個沒忍住,“哇”地一聲哭出來:
“沈、沈祭梵,你快回來,幫幫我,求你了幫我再幫我一次”
“別哭,聽話。”沈祭梵頓了下,直接斷了通話,一邊利落的安排直升飛機準備回國,一邊讓顧問查國內的情況。
上飛機前一刻知道事情來龍去脈時,沈祭梵臉色猛地全黑。
還回去?
沈祭梵緊緊站了片刻,毅然上飛機。
安以然在門口急得直轉,天色擦黑時沈祭梵的車終於開進了別墅大門。
安以然瞬間熱淚盈眶朝沈祭梵飛奔過去,帶著重重的鼻音喊著:“沈祭梵--你終於回來了”
沈祭梵剛下車,抬眼就看到朝他飛奔而來滿臉淚痕的女孩。
這一刻他幾乎忘了她另有目的,有一刻怔住,她留著淚喊著他的名字朝他跑來,那一瞬間猶如被置入了某種情感,讓冷硬的心臟一軟再軟,最後柔柔的化開來,滿溢遍體百骸。
如同毒藥,一點一點侵襲他的心臟。而感覺卻異樣的叫人迷醉,情不自禁想要深入索取,這種感覺叫淪陷!
沈祭梵還立在原地,很快女孩已經到了身前,他順手一撈,將人抓進懷裡緊扣。
安以然淚眼婆娑,哭得眼睛紅腫,仰頭直問:“沈祭梵,你怎麼才回來?”
沈祭梵嘴角幾不可見的掛著絲淡淡笑意,一手扣著她身體,一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掌著她的頭,將她直視。
兩人姿勢曖昧又親密,別墅裡靜候的下人們個個都拿眼神互換著資訊:
安小姐非不承認和沈先生的關係,瞅瞅,那還不是愛人?
是啊,明明就是愛得不得了,安小姐還不承認,大家心裡都亮堂堂的,有啥好瞞著的?
跟著沈祭梵回來的除了顧問還有舒默,這兩人沒有魏崢那麼清楚安姑娘的事,兩人在車裡卡著很是尷尬,下車吧,這時候鐵定擾了爺的好事,不下車吧,這可是對爺的大不敬。
“怎麼了,這麼急?”沈祭梵大掌移向她白皙的脖子,往上捧著她半張臉,拇指輕輕磨蹭著她有幾分誘紅的臉頰。聲音低啞而醉人,先前的煩躁一掃而空,很有耐心。
憑良心講,沈家暗衛從沒見過現任家主沈祭梵此時此刻的樣子,溫柔?溫柔這詞兒跟沈家的男人從不沾邊。
“沈祭梵,孫烙可能出事了,你幫我救救他好不好?你認識許市長,你一定也認識很多大人物,你能救他的對不對?”
“沈祭梵,我除了你,再沒有人能幫我了,再幫我一次好不好?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求你幫我救救孫烙”安以然一說話,眼淚又止不住的滾。
沈祭梵看著她的目光漸漸轉暗,笑意卻越來越深。安以然見他不出聲,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不放,低低的喊:
“沈祭梵,沈祭梵好不好?沈祭梵”
正婆娑她臉頰的大掌僵了一瞬,一種酥軟的暖意由心底深處蔓延開來。
良久:
“好,我救他。但是,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馬上就讓人把孫烙安全送回京城,還讓他重新接管孫氏地產。怎麼樣?”
他跑出誘人的條件,目光灼灼看著她,話語輕鬆,笑意明顯。
安以然微徵,是詫異他的爽快,詫異他的權利,詫異他能這麼慷慨。
“嗯嗯”回過神來連連點頭,還覺得不夠,又說:“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沈祭梵,你說。”
“離開孫烙,以後不準再見他,我要你、跟他的關係斷得乾乾淨淨。”沈祭梵壓低聲音,欺近她說。
安以然張口結舌,震驚他的話,卻又被他深邃的眸子吸附住。迫人的氣息壓得她有些氣喘不勻,緩下眼瞼:
“可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