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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出了叢林,沈祭梵才低頭看她。這一看不得了,她臉色已經紫漲起來,沈祭梵嚇得了一大跳,當下摸了下她的臉、額頭,溫度高得幾乎把人灼傷。
沈祭梵心底鼓跳如雷,抱著她快步邁向空曠的地方,邊低低的喊她:
“然然,然然你醒醒,然然”
安以然只有低低的聲音發出,沈祭梵抱著她在地上坐下,反手抓過包,裡面的藥物全都被水泡過,還有沒有藥效沈祭梵也管不了那麼多,將退燒的藥倒了七八片出來,沒有水,幾乎毫不遲疑的拿著匕首在手上劃了一刀,鮮血瞬間直湧。
沈祭梵將傷口往安以然已經變色的唇邊遞,溫熱的血當即染紅了她的發紫的唇,沈祭梵捏著她下顎,將藥片灌進她嘴裡,再將劃開的傷口堵在她嘴邊。
安以然眉頭緊緊擰著,卻本能的吞嚥著。
看她吃了藥,沈祭梵這才撕了塊布料粗粗包紮。沈祭梵抱著她的頭,眼裡痛色閃現,如果沒有執意帶她來,她錯過時間時他直接走,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目光看著她被溫度燒得駭人的臉,緩緩移向她的腿。
叢林裡有太多低矮植被是帶刺的,葉子鋒利,也不少有毒的。他抱著她,同時檢查她身上的傷。好在穿的是長褲,不過腳踝處還是有不少血痕和傷痕,右邊腳踝處紫淤一片,應該是被有毒的植物劃傷,沈祭梵趕緊找出解毒片,再強行給她灌進嘴裡,依然用血讓她吞下。
身上的衣服溼了又幹了,可幹了後又溼了,是被汗溼的。伸手脫掉她的鞋,鞋子一脫,沈祭梵目光瞬間一僵,倒抽了口氣。原本白皙幼嫩的腳,此刻用血肉模糊來形容也不為過。
因為他脫鞋的那一刻,粘在鞋上的血肉生生被撕了大塊下來,那一刻已經進入昏迷狀態的安以然在毫無意識下顫抖了一瞬,輕哼著,眉頭皺得更緊。
沈祭梵厚實的鐵掌微微顫抖,深吸了口氣,扔掉鞋子,再不敢碰她另一隻。好半晌才平穩住隱隱作痛的心,俯身再翻找著有沒有傷藥。
然而卻在這時,他發現訊號儀沒在包裡,沈祭梵眸光當即一暗,落在岸邊了。怕安以然的傷感染,趕緊抱著她離開。
沈祭梵走出叢林範圍總算看到小路,順著小路走出去,看到不遠處有房屋。因為這裡是雨林氣候,常年雨水多,溼氣重,所以房屋都建了兩層,下面一層鏤空,而第二層才是住屋。
在這叢林邊上有房屋,應該是守林人之類的。沈祭梵快步走了過去,在屋前砍樹樁的老人見到他時吃了一驚,顯然是極少見到生人來這裡。
沈祭梵滿臉急色,老人衣衫很舊,看顏色和服侍應該是某部落的土著人。沈祭梵抱著安以然停在老人身前,微微鞠了一躬,並沒有開口,因為他還不知道這是哪裡。金三角的勢力割據形態相當複雜,社會形態更是不統一,信仰等等全都不痛。
老人先說話了,問他是不是遊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令沈祭梵驚訝的是,老人說的竟然是緬甸的土語,盤踞在金三角一代的最大割據勢力就是佤邦,而幾百年來佤邦與政府兩相抵抗,如現如今依然勢同水火。
而佤邦部落如今的最高首領姜慄將軍與泰北前首領桑吉是至交,沈祭梵這算是落入虎口之中了。
沈祭梵放低姿態,至始至終保持著謙卑的姿態,這片刻間已是心思幾轉。遊人不可能走到這裡來,況且他和安以然此刻的狼狽。微微俯身用緬甸語交流,說話間並不影響心底的考量,說明原因。
“實不相瞞,我是桑吉將軍低下人,桑吉將軍死後跟隨他的人一路北上,輾轉多日總算到了姜慄將軍的地方。望老先生看在貴將軍的份上,讓我和我妻子稍歇一日。”沈祭梵說完又微微鞠了一躬。
老人一聽提到兩個敏感人物當即看沈祭梵的目光帶著幾分打探和警惕,懷疑閃過。不過如今是非常時期,沈祭梵這麼說還真能矇混過去。桑吉被霍弋端了老巢,死在三國交界處的湄公河邊。而此事因為有大勢力介入,以致東南亞各國勢力不得不按兵不動。
可在這背後,姜慄將軍卻暗自下了密令,若遇到桑吉的人,勢必想辦法護一程。這裡地處偏遠,所以老人接到密令也不過是幾天前的事。
老人上下打量著沈祭梵和他抱著的女人,沈祭梵倒還好,除了狼狽了些沒什麼大傷,倒是他懷裡的女人有些慘,特別是露在外面傷得觸目驚心的腳。如果不是經過一場逃難,怎麼會傷成這樣?
老人倒不是個輕易相信人的,再儘管在確定沈祭梵身份後還處處試探,見沈祭梵一一對答後總算放下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