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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地擠在人叢裡邊走邊看,卻不知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張明赫早被人群衝得遠離了自己!
當清卉想起要找張明赫時,卻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離開了夜市,站在了一個陌生的十字路口前。
清卉摸摸手袋,決定原路返回,如果找不到張明赫,就自己坐黃包車回去。
突然,她的視線被馬路對面的一個人影吸引。那人捂著胳膊,腳下有些踉蹌,邊走邊回頭張望,似乎在擺脫什麼人的追捕似的。
這個人的背影好熟悉!清卉腦海裡靈光乍現,突然想起了那個人竟是——郭旭,那個讓自己搭車、還給自己錢的男人。
他不是在清源當探長嗎?怎麼會大晚上出現在靖州的街頭?不過清卉早想謝謝郭旭對自己的幫助,這下正好碰上了,所以立刻喊了一聲:“郭探長!”
郭旭顯然沒有聽見女孩的喊聲,急匆匆地閃進一條衚衕。清卉幾步穿過馬路,卻已經失去了男人的蹤影。
她有些洩氣地向衚衕裡張望了一下,見裡面只有一盞小路燈半死不活地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除此之外連個鬼影子也沒有。而且因為路燈照射範圍有限,所以更深處的地方便是漆黑一片,像個張開巨口的怪獸,隨時可能吞噬周圍的一切。
清卉不由打了一個冷戰,轉身要走,卻突然聽到衚衕裡傳來一聲怪異的低吼,那聲音裡彷彿壓抑著無數的痛苦,聽得人心裡直發毛。
清卉停下身形看了看衚衕深處,試探著問道:“郭探長,是你嗎?你受傷了?” 回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衚衕裡情況不明,清卉不敢輕易進去,她回頭想找個人幫忙,卻發現剛才還熱鬧非凡的街道突然沉寂了下來,彷彿所有的人都消失了一般。
怎麼辦?進還是不進?理智上清卉告訴自己那裡面可能深藏著某種不知名的危險,而情感上讓她不能對在危難時刻幫助過自己的人袖手旁觀。
就在清卉盡心激烈的思想鬥爭的時候,那個怪異的嘶叫聲又響了起來,而且比上一次更加痛苦。
清卉咬著牙,決定去臨街幾家還亮著燈的店鋪求援。可她還沒來得及去拍門,裡面的燈光就熄滅了,隨後任她怎麼拍門也無濟於事。
當叫聲第三次響起時,已經變得微弱而無力,彷彿一個垂死掙扎的病人,那種喊叫清卉只有在瀕臨死亡的病人身上聽到過。
不管了!清卉決定進去看看。她隨手撿起路邊一根廢棄的木棒,貼著牆小心翼翼地往裡走。
這條衚衕大約有兩人寬,兩邊是高高的圍牆,裡面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住,反正此刻是一片漆黑,弄得人心裡慌慌的,很是害怕
高跟鞋孤寂而單調聲音踩在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嗒嗒”聲,迴盪在空氣裡,讓人感覺特別的刺耳。
清卉大氣不敢出,一步步往裡走,除了自己的腳步聲,她連自己的心跳和脈動似乎都會聽得異常清晰。
“郭探長,你在嗎?”清卉又試探著喊了幾聲,可黑暗裡除了若有似無的喘息聲,什麼也沒有。
清卉輕輕咬了咬嘴唇,用力地深呼吸幾次,這才緩緩地又向裡走了幾步。女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有人在身邊,特別那個人是自己心儀的人的時候,見到一條毛毛蟲都會眼淚汪汪,而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即使面對老虎也能急中生智。
而清卉如今恰巧就處在這樣的境地中,當她踏出了前面的步伐後,後邊的步履就顯得容易了許多。
四周如死一般寂靜,靜得彷佛將時間都凝固住了,空氣裡夾雜著腐臭以及噁心的尿騷味,而頭上唯一的光源不僅沒有照亮黑漆漆的衚衕,反而讓周圍顯得更加黑暗。
突然,清卉停下了腳步,因為剛才她好像聽到了另一個腳步聲,那聲音很輕微,但絕對不是她的。因為那腳步宣告顯是跟著自己的節奏,而且很輕,彷彿是布鞋踩在地上的感覺。
難道這條衚衕裡還有其他人?是強盜?還是清卉猛然想起上次被鄭三好拉進衚衕,幾乎失身的事,渾身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現在她有些後悔自己的魯莽了!
清卉感覺身體在這一刻變得僵硬,她攥著木棒的手裡粘膩一片,冷汗順著背脊滑了下來。她慢慢轉過頭向後望,卻發現身後除了衚衕口吹進來的冷風,什麼也沒有!
是自己太緊張造成的錯覺吧?清卉微微吐了一口氣,拍了拍緊繃到快要碎裂的心臟,決定先退出去再說。
她迅速轉過身,疾步向外走去,可是“嚓!嚓!嚓!”那種奇異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而且就在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