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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天”趙姬的聲音顫抖,低聲下氣地求饒道。
“弟弟?”嬴政嘲弄地看著那二個嬰兒,諷刺道:“父王離世將近十年,不知母后從哪弄來二個野孩子冒充寡人的臣弟,莫非母后忘了這可是死罪來的?”
像是在抗議嬴政罵他們是野孩子,二個孩子都哇哇大哭了起來。
趙姬難堪地低下頭哄著孩子,政兒明明知道自己的醜事,為何還要如此來羞辱自己的母后呢?
“母后,還記得寡人當年和你離開趙國時,寡人對著質子府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
趙姬身體一僵,趙國的恥辱銘記於心!醜陋的記憶再次被翻開!
那年,先王與呂不韋狼藉逃回大秦,留下他們孤兒寡母待在趙國當人質!
那年,風雨交加,雷鳴電閃,趙國鉅鹿侯酒醉提劍闖入質子府,大聲嚷嚷說要殺了嬴政以報先王失蹤之恨,心急如焚地趙姬把嬴政藏到榻下!當鉅鹿侯看到貌美如花的趙姬,正值壯年的他欲對趙姬不軌!
嬴政哪容別人欺負自己的母后,從榻下鑽出的他用小手拍打著鉅鹿侯,五歲的他哪裡是鉅鹿侯的對手,一巴掌就把嬴政打的火眼金睛!
是趙姬救了他!她用她年輕的身體換來了嬴政的生,也被鉅鹿侯白白糟蹋了五年!
離開時,嬴政親手割下了鉅鹿侯的頭顱,第一次殺人,他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種喜從天降的感覺!
對著質子府,他向趙姬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曾經以後,誰要是敢再欺負母后,兒臣必讓他們五馬分屍!
趙姬打了一個寒噤,不,她不相信嫪毐死了!他曾經說過會陪她和二個孩子長相廝守,他還沒聽到二個孩子叫他爹爹,他怎麼就可以丟下他們母子三人啊?
“你你把他怎麼樣了”
“他去了一個很平靜的地方,那裡沒有痛苦,沒有悲傷,也沒有幸福,只有平淡,很平淡”嬴政沒有親口告訴她嫪毐已經被五馬分屍,對於母后,他依然存有憐惜之心。
“我我要見他讓讓我見他”趙姬用期盼地眼神望著嬴政。
“該見面時候自然會見面!”俊美的臉孔充滿邪魅地味道,看著趙姬臉上的淚水,眼淚再次刺痛了嬴政的心,厭惡地道:“至於呂不韋因送假宦官進宮伴太后,犯下欺君之罪,理當處死,但因輔佐朝政功績卓越,罷去相位,免去仲父的稱號,押送大牢!”
“你你想把他怎麼樣”趙姬停止哽咽,害怕聽到父子相殘的惡靨。
“他種下的苦果理應由他承受,不過他命好,二十七位大臣全部為他求情平反斬首,就連忠臣司空馬也不因寡人所俱,仍直言相諫為他求情,寡人心軟便釋放了呂不韋!不過,他必須得永遠消失在寡人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寡人讓他返回了當年父王賜予給他的食邑,相信他在洛陽會過得比在這裡好!”嬴政瞪著趙姬,只要她敢露出心痛的眼神,他相信他會立馬提劍殺了那個男人!
趙姬沒有!她只是掉著眼淚搖著頭:“政兒,其實呂不韋就是你的親生”
話還沒有說完,嬴政就大聲地打斷了她的話,聲勢洪大,威風凌厲:“寡人是大秦的真命天子,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這個事實,包括母后你!”
“我”
嬴政不想再與趙姬廢話,她,三番二次地漠視他們的母子之情,甚至還讓嫪毐拿著她的玉璽去對付自己,這種痛,永生難忘。
“趙高,把這二個孩子處理乾淨,寡人要親眼見到屍首!”
趙姬聽聞晴天霹靂,再也顧不得形象和保守秘密,她抱著二個孩子就想往外衝,經過嬴政身邊時,他出手點了趙姬的睡穴,趙姬的身子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二個孩子哭得更兇了!
只是,這依然無法改變殘酷的事實。
二個天真可愛的孩子活活窒息而死!
甚至連抗議的機會都沒有!
巍巍秦宮,風雲秘史,千秋功罪,誰人過問?
面對這樣的處罰,呂不韋如果真聰明,他就應該在洛陽安安分分,低調做人,閉門謝客,或許《呂氏春秋》和他的功德偉績都永遠被嬴政深深地印入腦海!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一回到洛陽,他原本的坐下賓客都沒有因為呂不韋的被貶而作散獸之群,反而忠心耿耿地不遠千里趕到洛陽作客,就連外國使者賓客也絡繹不絕,食邑家中整日酒席不斷。呂不韋的活躍,很快傳到了政治嗅覺敏感的嬴政那裡,他剛親政,需要穩定,沒想到呂不韋沒接受教訓還公然“聚黨結派”,此舉終於惹怒了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