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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邊至少我們娘倆能說說話,還能跟著學學管家理事,人情往來,待得生完孩子,就可以直接上手了。”
這才是她的本意。
杜嬤嬤聽得這話,心中大定,楚家人口簡單,都盼著楚三郎接續香火,少說不得生個三五胎
三五胎手腳快些也得七八年,慢則十幾年的都有,到時候她也差不多完全退下來了,家中兒孫在慧福郡主這裡也搭上線了,還愁不能有後福?她擔心的是,現在依著慧福郡主的性子,莽打莽撞,剛進來就引得府裡大動,到時候真接手了後院裡的事情,新主子要立威,萬一錯拿了她家兒孫立威大家面上都不太好看了。
楚夫人既有此心,白日裡容妍來請安,她便帶著媳婦兒當實習生,讓她在一旁觀摩,熟悉所有楚家姻親故舊,學習人情往來,又將些楚家舊事講來,好教她儘快對這個家有個全面的認識。
原本,若是楚大郎與楚二郎還活著,且娶妻生子,這些事情完全用不著容妍來學習操心,也沒三房掌家的理啊。可惜她頭上再無妯娌頂著,將來這偌大府邸之事,便要她來接手。
容妍一時覺得壓力山大。
唯一的好處便是楚家後院清靜,楚老將軍房裡唯有正室一位,還是她的親婆婆,又豁達明理,不是隨意刁難兒媳婦的人,楚君鉞房裡也很清靜,正室與小妾宅斗的經典段子不會上演,省了多少心。
其實楚夫人孃家侄女屬意楚君鉞,也是基於此種原因。
楚家後院清靜,婚姻生活相對來說容易許多。
可惜未能如願,被個半路殺出來的容妍給得了去。
容妍還是個新嫁娘,在沒摸清楚家後院的規則之時,還不能輕舉妄動隨便出門。時下的風俗是,媳婦兒出門是要向婆婆申請的,申請批准之後方能成行。
而且新婦到處亂跑,還是不太好的。
容妍數次向周嬤嬤提起,想要出去放放風的時候,周嬤嬤總要勸她:“郡主且再忍忍,過了三個月再向夫人提起也不遲。”心道:到底是年輕人不懂事,萬一這一兩個月間身上有了,怎能到處亂跑?
反正過了三個月,有沒有身子總能知曉一二。
偏楚君鉞因為成親辦喜事而積累下來一大攤子公事,最近都是分身乏術,能在晚上按點兒回家吃飯都不錯了。吃完了還要點燈熬油看公文,又拉著容妍紅袖添香,順便揩揩油,待看會兒公事,消完了食再順便做做睡前運動,一日便過去了。
想要讓他抽出空來帶容妍出去走一遭放放風,那真是不得空兒。
容妍也不是要當個先鋒人物,誓要打破舊世界的規矩,重新建立起個新規矩來——她還沒這麼大野心,所圖者不過生活踏實安逸而已。也只能遵從本地習俗,老老實實在家當新媳婦兒。
十一月中,下完了第一場初雪,天地間一片混沌,難得楚君鉞休沐,喜的容妍一大早就爬起來立在窗前朝外瞧,見他在雪地裡打拳,眉目凜然,拳腳生風,近身飄灑下來的雪花都被拳風盪開,站在窗前美滋滋欣賞了半晌,見他收了拳,這才捧著大氅出去給他披上。
楚君鉞拉住了她的手,只覺比自己手上的溫度還低,便緊握著她的雙手給暖著,又將她攬到了自己懷裡,往屋內走:“怎的不再多睡會兒?”事實上昨兒夜裡他也只是淺嘗轍止。
前些日子楚夫人叫了他去,著實叮囑了一番,主要內容便是,新媳婦兒娶進門一個月了,他在房裡便小心些,不要太過胡鬧,免得不知輕重。
“怎麼不知輕重了?我又沒揍她沒摔她,好著呢。”楚三郎完全沒想到楚夫人這番叮囑的含義。
楚夫人忍不住想要啐他一口:怎的就生了這麼個傻兒子?!
沒錯,她這話是說的十分委婉,但三郎都成親這麼久了,不是應該能明白的嗎?
楚夫人朝杜嬤嬤使了個眼色,便遣楚君鉞回房:“我也乏了,你且回去吧。”
那傻小子還梗著脖子立在那裡爭辯:“阿孃,我真沒欺負她,疼都來不及怎麼會欺負女人呢?我是那樣人嗎?”
“好!好!你沒欺負還不成嗎?還不快回去!”楚夫人深感頭疼。
楚君鉞不甘不願的出來了,杜嬤嬤緊隨其後,跟著他出來,“三郎且留步!”
杜嬤嬤是楚夫人的貼心人,連她都追出來了,難道是聽了什麼謠言不成楚三郎的眉頭都已經皺了起來:“嬤嬤也覺得我對阿妍動粗了?”
杜嬤嬤真是哭笑不得,可是接了這差就得辦下去,只能腆著老臉解釋:“三郎也不是那等不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