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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煉體上境,看他眼神清明澄澈的樣子,哪裡像是得了癔病,看來得癔病是假,不想跪拜汝陽王是真。
憑他的耳力自然能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一向嚴肅冷然的他也忍不住微彎了唇角,這兩人蹲在人群中渾水摸魚,說的淨是些不沾邊的閒話。
對汝陽王假惺惺的政治表演十分不感冒的他,對一大群人中少有的兩個明白人立刻刮目相看了。
周徹又裝神弄鬼做了好大一個秀,才心滿意足地擺駕回府。
“耽擱了這麼長時間,咱們也回去吧。”焚清音起身伸了個懶腰,蹲了半天腿都麻了。
“這位兄臺,你的癔病好了?”白衣裝逼小將嚴允林眼尖地瞄到她打算開溜的動作,臉上還是一副冷然,眼底卻有著淡淡的笑意。
“好了,好了,”她尷尬地笑道,“我這病是來得快,去得也快,有勞費心了。”
“原來如此,”嚴允林拱了拱手,到底是個端方嚴肅的人,“還未請教兄臺尊姓大名?”
“敝姓風,風青英,這位是我家兄弟風熾。”焚清音皮笑肉不笑地介紹道,這是他們下山之後的化名,否則一個“焚”字就暴露出他們的師門。
“幸會了,在下嚴允林,京城禁軍守備,風兄見義勇為讓嚴某好生佩服,若不是軍務在身,必和風兄好好結交一番”
“好說好說。”焚清音笑得更假了,被人一口一個“豐胸“的叫,能發自內心地笑出來才見鬼。
“嚴守備儘管去忙吧,咱們改日再敘,軍務要緊,軍務要緊。”
“恩人啊——”突然三個人撲通一聲在她面前跪了下來。
“什麼情況?”焚清音還是一臉茫然。
“那老頭兒是你剛才見義勇為英雄救美救下的”焚熾在一邊提點道。
“哦哦哦,”她恍然大悟,隨即神情一肅,“幾位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當我衝出去的那一瞬間,我想到了師長的教誨和期望,想到了母親殷切期盼的眼神,想到了我深愛的大周帝國。是的,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屬於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為人卑劣、生活庸俗而愧疚。為了這個我深愛的國家,為了這個國家的百姓,我願意獻出自己的生命,不要問我這一切是為了什麼?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
打小她就想做些扶老奶奶過馬路,下河勇救小夥伴,車上勇鬥歹徒之類的英雄事蹟,可惜那個世界還沒給她機會,害她想了多年的得獎感言無用武之地。
“你可真能掰”焚熾震驚而崇拜地看著她。
嚴允林徹底無語,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汝陽王周徹更虛偽的人,他算是看錯人了。
跪在地上的一家三口顯然沒聽懂她的長篇大論,但懵懵懂懂地明白她的大概意思是“不用謝”。
“恩人啊,求求你們收留我們吧,我們三人願意為奴為婢一輩子伺候您”老人不住地磕頭。
嚇得焚清音趕緊扶住他們,“不瞞三位,我們家是做小生意的,你們也知道商人是賤籍,比你們還不如。”
“人都要餓死了,哪裡還管什麼農貴商賤?”老人苦笑,“雖然現在來安撫流民,但無非就是施幾碗粥,我們三人流離失所,老的老小的小,恐怕連這個冬天都過不去,只求恩人好人做到底,讓我們祖孫三人有個容身之所,我們不要工錢,只要給口飯吃就成,我們什麼都能做的”
焚熾在一邊拉著焚清音的衣角猛打手勢,這三人老的咳血,小的兩個就七八歲左右大小,能做什麼?給他們口飯吃都虧本。
“方才聽風小哥救人時說已經將老人買了下來,莫非小哥是誆我禁軍劉隊長的?”對焚清音的虛偽十分不齒的嚴允林立刻扣了頂大帽子下來。
“哪裡的話,我正要與老人家籤一份死契,嚴守備若是得空能否幫我們做個見證?”焚清音嘻嘻笑道,心裡卻鬱悶得吐血,怎麼同樣是發表一通作秀的演講,她非但沒有虎軀一震,王霸之氣表露無疑,更沒有人對她納頭便拜,似乎還得罪了那個姓嚴的,三兩下功夫就由“風兄”改稱“風小哥”了。
一看這裡老人一家三口賣身成功,不少人家也過來張望哀求,誰都知道靠著官方的救濟,青壯年也許還撐得過去,老弱病殘幼多半是過不了這個冬天了,此時賣身為奴還能有條活路,看這少年方才救人的表現,就知道他心腸不壞,跟了這樣的主子也不算是難以接受。
“師姐,你瘋了”一上馬車焚熾就怒氣衝衝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