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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戰火,土地荒廢了,沒有收成,這裡早就鬧起了糧荒,朝廷根本無力接濟,這些百姓們只得自己刨食,樹皮草根什麼都吃了,原本那片杏樹林也被砍盡,最後只能易子而食。
焚清音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些瘦得如骷髏一般的孩子,就與她前世在圖片上看到的非洲難民一樣,但卻遠比圖片震撼得多,身上瘦得連幾根肋骨都清晰可見,頭比身子還大,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路過的人,讓她的心一陣寒過一陣。
前世生活在和平的年代,今生的生活一直有師父的庇護,她從沒有在這樣可怕的環境下生活過。
而真正的古戰場,不是電影電視劇裡能拍出來的,那一股肅殺的氣勢足以讓心性稍弱的人腿軟。
那一邊負責押送他們的監察院已經和軍營辦好了交接手續,一個面無表情,但是毫不掩飾自己殺氣的軍官將他們帶到自己的營地。
修行者畢竟有比普通軍士高一層的待遇,哪怕他們是發配充軍的戴罪之身,卻依然可以每人分到一個獨立的小帳篷,當然這也和修行者的人數偏少有關,之前雖說杏林關修行者扎堆,可如今看來整個杏林關不過只要百來號修行者,恐怕還不如京城多。
修行者向來獨善其身,不涉戰事,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蠻人,恐怕參戰的修行者一隻手就能數得出來,就像武俠小說中的江湖人士常常打來打去,可真等到國破大難之時,他們卻一個個關起門來裝沒事人兒,反正誰當皇帝都管不著他們。
但是蠻人不同,他們是外族入侵,而且是一個尚未開化,茹毛飲血的民族,如果他們真要攻了進來,整個大周將會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甚至中原文明都會毀於一旦。
焚清音躺在帳篷裡,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感受著體內那把柴刀,受到這裡殺氣和怨氣的影響,它變得異常活躍,在她體內飛速旋轉著,不斷吸收著那股怨氣。
真是變態,焚清音低咒一聲,這把柴刀什麼都吃,怨氣越大它吃得越開心。
古代戰爭本就異常殘酷,這段時間來無論是蠻人還是大周都傷亡慘重,是以杏林關的怨氣也極為嚴重,如果繼續過一兩年這裡的陰魂怕是要氾濫傷人,這杏林關也徹底廢了。
就算是現在焚清音都不敢將自己的精神力外放太遠,那股怨氣太重了,之前大意外放了精神力探查情況,結果那股陰寒的怨氣讓她的精神力受到了輕微的損傷。
焚淨派雖是修行門派,可他們和其他修行者不同,他們與大周朝同氣連枝,守望相助,如今大周邊境危在旦夕,怎麼沒有人下山相助大周軍隊?
何況這裡的陰魂一旦成了氣候,那可是比蠻人還要可怕
她倏地坐起,腦子中閃過一絲亮光,卻因為太快而抓不住,偏著頭想了半晌,還是一點頭緒也無。
方小心掀開帳子,鑽了進來,“師姐,都收拾好了麼?那個田校尉讓我們一刻之後集合上陣。”
“這麼快?”
“那不然呢?還要帶你到四處閒逛,吃吃這裡的美食,玩上十天半個月的再上陣?”帳子掀開,來者正是段慕。
他一進來,原本就小的帳子變得更加擁擠了,焚清音伸手一扯,便將他的腰牌取下,“喲,小段子混得不錯嘛,都當上客卿了。”
修行者崇尚自由自在,隨心所欲,許多過路的修行者見到這樣慘烈的戰爭都會忍不住出手,但又不願意受到軍紀的約束,於是便有了客卿這種奇怪的產物。
“那都是拜你所賜。”段慕皮笑肉不笑。
“小心,還不管管你們家這口子?”
“不敢當,大師姐不是說了三師姐是您的未婚妻麼?”段慕陰陽怪氣地說。
“你這小子還挺能記仇的嘛。”焚清音驚異地看著他,這傢伙從不喊方小心三師姐的,怎麼如今轉性了?在兩人臉上來回覷了幾回,她終於得出結論。
“你們倆吵架了?”
兩人很有默契地同時哼了一聲,撇過頭去,誰也不理誰。
“小心眼兒”焚清音笑啐了一聲,“走吧,再不走就遲了,說不準還要挨軍棍,我可不是客卿。”
“我們就這樣上戰場?”看著十多個修行者呼呼喝喝地衝向蠻人軍隊,沒有經過訓練,沒有陣法,沒有鎧甲,沒有馬匹,連統一的兵器和服裝都沒有,就這麼衝過去各打各的,焚清音覺得深深的無力,這也太兒戲了吧,簡直是比烏合之眾還烏合之眾啊
“不然你以為呢?我們又不是正規軍。”雖然在鬥氣,方小心和段慕還是很盡責地一左一右護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