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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存在了,什麼大魔頭能一活幾百年?那恐怕也不是魔,而是神了。”他搖頭笑道。
“不管它是神是魔,它絕對不好惹,”她半開玩笑道,“那些魔教之人想要毀了汝陽城乾脆就到這裡把那神魔放出來,保管他們不費一兵一卒就攻下汝陽城。”
“有這麼強的能量?”周律悚然,他竟然完全沒有感覺到。
她點點頭,“那種能量太純正了,沒有一絲雜質,只是不知道是逸逃出來的氣息,還是它本身就這麼微弱,如果只是一抹逃出來的氣息,那它的本體的能量就強到可能會摧毀半個大陸。”
周律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臉,試圖確定她是在危言聳聽。
“所以周徹無論做什麼都是無用功,他的陣法太過拙劣了,竟然還借了雁塔的勢,若是不啟用大陣還好,若真啟動了大陣,這抹純正的暗元素進入大陣,哪怕只是這麼一點,汝陽王府將會自取滅亡,成為人間煉獄。”她扁扁嘴,陣法的能量也是容不得一絲雜質的,尤其是暗元素這樣足以顛覆一切的能量。
“喂,你在想什麼?”發現他凝視著汝陽王府不發一言,出奇地安靜,她不由得覺得奇怪。
“要麼?”他突然遞給她一壺酒。
“你不是說喝完了麼?”她憤憤不平地瞪了他一眼,上次他從她那兒強搶了好幾壇酒。
這是她離開京城時釀的“五糧液”,其實她並不愛喝酒,酒量也極差,除了葡萄酒以外,其他的酒入口就嗆,只是在這春寒料峭的春夜,高處不勝寒啊,就算裹著大氅,還是不免有一絲寒意。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酒液,果真又辣又嗆,一股熱氣不受控制地往上冒。
“周徹的母妃是我父皇最喜歡的女人,也是我母后最恨的女人,她們兩人鬥了一輩子,最後都死在對方手裡。我們雖然一起長大,可無時無刻不視對方為眼中釘、肉中刺,後來我發生了一些事,不得不遠離朝堂,這才淡出他們的視線。現在的我沒有對他們出手的必要,可他們出事我也依舊會袖手旁觀,做兄弟做到我們這個份上也算可悲了吧?”周律啜了一口酒,神色淡然,但語氣卻蕭瑟得讓人心疼。
“呃,那個,人家不是說天家無父子,更無兄弟麼?歷朝歷代不都如此麼?否則焚淨派裡哪來那麼多皇子龍孫,你不出手就已經是厚道了。”對這一家子實在缺乏同情心,她撓撓頭,不知道這算不算安慰,沒想到這傳聞中的惡鬼二皇子也不是全然的冷血無情嘛。
其實拋開他強搶民女的不厚道行為,他應該還算是個好人。
“這種親兄弟還不如你那些師弟師妹們,他們對你很維護。”
“那是,”焚清音不無得意,“你別看焚熾小氣,方小心傻氣,段慕傲氣,可是他們對我那真是沒說的,要不他們當初也不會陪我去杏林關了。”
“在扶城的時候,他們差點為了你放棄進入幻靈境。”
“嗯,可是如果當初躺在那兒的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我也會這麼做的。”她語氣堅決。
“你們的感情很好。”
“那是”她眼睛發亮,眉飛色舞地和他聊著在焚淨山和京城的一切。
她說的起勁,他聽的認真。
夜不知不覺已經深了,汝陽王府的歌舞漸歇,燈火也一盞盞滅了,因為貪戀他的溫暖,她不自覺偎得他更緊了。
“如果我讓你回去和你師父還有師弟妹們重聚”糾結了一個晚上,他終於開口了。
“真的?”她倏地坐直了身體,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眼底滿是驚喜的光。
“假的。”明知是這個結果,她的反應還是微微刺傷了他。
“我就知道。”她失望地有些頹然。
“但是你去一個地方有可能會遇到他們。”他又給了她一線希望。
“什麼地方?”
“南越。”
“我們下一站去南越?”她一臉期待地揪著他的衣襟。
“不是我們,是你。”
“你肯放我一個人離開?”她狐疑地看著他,這不是他的風格啊。
“南越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你應該很清楚吧?就算你於花落陽有救命之恩,但他以為你已經死在杏林關了,你想要依附他而活是不可能的。”他沒有正面回答。
“喂,我幹嘛非要依附男人而活啊?”她用食指用力戳著他的胸膛,“老孃自己一個人也能活得很好。”
老孃?他微微一愣,雖然知道她作風豪邁,較一般女子不同,可沒想到竟然豪放到了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