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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不讓進去。問他吧,又是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突然,彷彿想到什麼,鄭氏不可思議的望向他,嘴唇發抖,道:“喜妹不會得了什麼急病,走,走了吧?”
只要想到這,鄭氏腿軟的幾乎已經是站不住了。
陳田發看她飽受打擊的模樣,急忙開口解釋,“不是,喜妹還好好的在屋子裡睡著呢。”
如此,鄭氏才放鬆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埋怨的看著他,“你怎麼也不早些說啊,真是要把人嚇死才甘心啊。”
隨後又看著陳田發憂愁的面龐,試探性的問著,“怎麼了?別是發愁錢,張府裡什麼稀罕藥材都有,缺啥就說,喜妹最重要。”
嘖嘖,看看喜妹這丫頭,命有多好呦,有這麼個財大氣粗的乾孃疼著。
可是,這下可不是什麼珍貴的藥能治得好撒。
陳田發看著她,終於忍不住自己忍了多時的情緒,蹲下,將腦袋埋在腿間,哽咽道,“喜妹,被大夫說是得了天花,救不活的。”
一個漢子,這會完全忍不住自己的情感,蹲在地上,像個孩子似的嗚嗚哭了起來。
殊不知,在這句話對於鄭氏來說,無疑是投下一個炸彈,只見她驚訝的後退兩步,不可思議道,“天花?怎麼會是天花呢?!確定了沒有?”
或許小孩子不知道,但是對於他們這一輩的人來說,天花這字眼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在他們兒時,曾經經歷過一場這個災難,而得了這天花的人,也是無一生還!
喜妹,喜妹那丫頭怎麼會得了天花呢?!
顧不得滿地的雪花,鄭氏腿一軟,徹底攤在了地上。
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會?前兩天喜妹那丫頭還穿著自己給她做的新衣裳,提著食盒來給自己送臘八粥呢。
還記得她用冰涼的小手捂住自己的雙眼,調皮道,“猜猜我是誰?”
當時自己幹什麼了?哦,自己故意不猜,惹得喜妹不高興的跟自己撅嘴鬧小脾氣呢。
銀鈴般的笑聲似乎還回蕩在耳邊,怎麼,怎麼就突然就得了這種病了?
“我不信,是不是,是不是大夫弄錯了?”鄭氏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忐忑開口問道。
陳田發這時候已經稍微鎮定些,大掌擦擦臉上的淚,道,“不管怎麼樣,我們是不會就這樣放著喜妹不管的,就算是花再多的錢,費多大的勁我也要將她治好。”
鄭氏點頭,“我這幾天也住過來,方便照顧喜妹。”
不得不說,鄭氏這是將喜妹那丫頭當親閨女養的,要不,換成別人知道她得了這麼厲害的傳染病,不跑就是好的,誰還會來照顧她啊。
只見眼前陳田發吸了口氣兒,平緩了些心情才道,“這就不用了,還有另外一件事得麻煩您”
鄭氏擦擦眼淚,皺著眉道,“還說什麼麻煩不麻煩,有事就直說吧。”
陳田發這才說道,“喜妹突然攤上這事,家裡還有幾個小的我們也照顧不上,您看能不能讓”
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怕剩下幾個孩子染上病。
鄭氏不悅,“這還用你說,一會我就讓人過來給他們拾掇拾掇,搬到我家,喜妹那”
陳田發搖頭。“這就不勞煩你了,眼看著就到年前了,你那肯定更忙了。”
看說不過來他,鄭氏只好熄了那個心思,但是心裡卻打定主意,等安頓好喜菊幾個了。一定再回來照顧喜妹。
看著幾個孩子不捨的看著喜妹所在的屋子,陳田發的眼眶不由的發酸,定了定神,道:“快走吧,到那了記得聽鄭伯孃的話。”
拍了一下瑞浩的腦袋,嚥下不捨的話語。故作輕鬆的說:“快走吧。”
車伕抽了馬兒一鞭子,馬兒吃痛。撩開橛子向前走去,這種場景,讓人心中滋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悲痛。
“爹,你要好好照顧娘啊,我們很快就回來了。”將身子探出,瑞浩大聲喊著。
陳田發擺擺手。示意他快鑽進馬車,等馬車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街角,他才放下高舉的手。腳步沉重走進院子。
看著猛的變得空蕩的屋子,陳田發深吸一口氣,鼓勵自己,不能倒下不能倒下,為了幾個孩子他也得堅持。
與此同時,離陳家只有一個街道之隔的鐵匠鋪子,許培峰腳步匆忙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時不時的還伸出頭來,看看自家主子是不是回來了,在他旁邊的顧志嘆了口氣,忍不住的出聲:“我說,你能不能別在這轉悠了,轉的我腦袋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