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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
玄沐羽稍稍沉默了一下,抱起太子,問:“澈兒愛父皇嗎?”
“呃?”太子一怔,臉紅了紅,說,“當然愛。”
雖然知道懷中人的愛與他所期待的完全不同,但玄沐羽還是很高興。
“那就行了,父皇也很愛澈兒,不要理會那個女人。”
“哦,好。”
太子順從地坐在玄沐羽的懷抱裡,儘管心裡被問號塞滿。
太子被皇帝帶去找張桐下棋,一直到點燈時分才才回到東宮。太子想到白日的事,便對林默言說:“默言,你去查查今天德貴妃說的是什麼意思。”
“殿下擔心陛下?”
“那倒不是。父皇似乎很喜歡太子。”太子展開一抹笑顏,帶著甜甜的暖意,“不過被隱瞞的感覺不太好。”
“是。”
然而第二天林默言卻回報說:“德貴妃宮裡的人昨天下午都被處死了,德貴妃也被打入冷宮,昨夜自縊身亡。”
太子聽得一愣。
“原來父皇昨天拉我下棋是為了綁住我的手腳嗎?父皇,你究竟在隱藏什麼?”
太子專注於自己的思緒,卻沒看見林默言眼中上過的憂色。
水德183年,德貴妃觸怒龍顏,入冷宮,不日自縊身亡。臣子張桐冊君,號雅。
40、玄泠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不是那個名為瓊姨的好心女人,是不是我將在三歲那年病死在臨淄宮中。
我的母親只是一個美人,僅比那些連皇帝的面都沒有見過的女人好一些,她的生命如同她的名字——鬱美人——一樣,憂鬱而傷感,這也是我對她唯一的印象。長大後我常想,她沒必要為了那個男人而神傷。
如果沒記錯的話,我似乎兩歲就懂事了,若是受寵的皇子,大概會被稱為天才之類的吧,只可惜我不是,我只能拖著殘破的身子蜷縮在自己的宮殿裡,像被人遺棄了。
三歲那年,我又一次病倒了,耳朵什麼也聽不到,只有一個個嘶鳴聲此起彼伏,我想這或許是地府裡鬼魂的哭喊,他們在召喚我。我彷彿還聽到了母親的聲音,她大概也想念我了。
或許這樣死掉也不錯。
我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但除了幔帳模糊的青黑色,我什麼也看不到。
光影微微晃動,可能是乳孃來了,我閉上眼睛裝睡,睡眠中的我比清醒的我更不容易讓她擔心。既然是要死的人,何必再給別人找麻煩呢?
可是熟悉的女人氣息沒有出現,反而一個異常沁涼的幽香躲在苦澀的藥味中鑽入鼻子,伴隨著這股幽香來到的是一個輕盈而陌生的腳步。我的嗅覺和觸覺早就已經麻木了,我很驚奇,居然自己能聞到這股芬芳,聽到這個腳步。
纏繞著幽香的人在我床邊坐下,我睜開眼睛想去看看是誰,會是那個父皇嗎?
我只看到一個不大的黑色身影,朦朧的視線裡一張玉白的臉,我看不清,但是我應該感覺到了他的美,那種直接觸及心靈的美。他伸手撫上我的額頭,冰涼的手軟軟小小的,他的嗓音清亮而沉靜:
“我是玄澈,你的四哥。”
我很震驚我居然在一片魔鬼的嘶鳴中聽到了他的聲音,他的聲音宛若一涓清泉洗去了死亡,身體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他是仙人嗎?為什麼一句話就可以把我從死亡中解救?
不,他不是,他說他是我四哥,澈。
“泠,從今天起我會照顧你、保護你,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傷害你。”
“泠,你要好起來。”
四哥的聲音沒有起伏,像在敘述一個已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