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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級,按律當刑。可即使這樣他仍然上血書,兒臣擔心遼陽郡的郡監察”
玄沐羽倒是很平靜:“嗯,是啊。如果監察使不失職,太守要做到這個程度也不容易。”
玄澈憂慮道:“不知道這份摺子是誰呈上來的,上面竟沒有右御史大夫的署名。難道連右御史大夫也不可信了嗎?”
大淼御史臺有左、右御史大夫兩位長官,左御史大夫監察中央官吏,而右御史大夫則是率領地方監察使。一般從地方上來的監察使彈劾要先經過右御史大夫的批覽才上呈皇帝。可是這本血書上卻沒有右御史大夫的署名,那只有一種可能:摺子是被人私自混入奏章之中的。而能這麼做的,除了上書房的行走小太監,就只有玄沐羽和玄澈的貼身太監:寶德和森耶!
玄沐羽與玄沐羽對視一眼,分別招來了寶德和森耶。兩個貼身太監連同上書房的行走小太監一同跪在書房內。
玄沐羽將血摺子扔在二人面前,發話道:“這本摺子是誰放進來的?”
寶德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另外兩個太監偷偷去瞄著子,卻沒人敢應。
上書房裡一片沉默,行走小太監禁不住地打抖。玄澈靜立片刻,卻走到寶德面前:“寶德公公,是不是你?”
“不是老奴,不是老奴。”寶德嚇得連連叩首。
玄澈溫言道:“寶德公公,這件事如果是你,孤與父皇也不會治你的罪。還請公公照實道來緣由,這很重要。”
寶德身子僵了僵,終於垂首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放入摺子的正是老奴,還請陛下和太子殿下開恩!”
玄澈屏退了其餘二人,讓寶德起來,詳細問了摺子的來歷。
原來寶德入宮之前乃是遼陽無銅人,前日有一鄉中舊識尋到寶德在京城內購置的宅子,說是有一本十萬緊急的摺子一定要當面呈給皇上或太子。寶德哪敢帶一個陌生人進宮,只說讓那人將摺子交給御史大夫或者其它大人。但是那人卻說,右御史大夫不可信,寫摺子的人千萬交待一定要直呈龍案,他不敢有違託付。那人又請求寶德看在同鄉的份上一定要幫這個忙。寶德被他逼得沒辦法,最終答應將摺子混入太子要批閱的奏章中,至於結果如何,他就不管了。
玄澈聽了便問:“你可知這摺子裡寫著什麼?就敢答應呈上來?”
寶德又跪下哭喊道:“太子殿下,老奴大字不識一個,確實不知道這摺子裡寫著什麼。只是那位同鄉說,這事關大淼百年基業,老奴不幫忙就是天下罪人,愧對列祖列宗,要為萬民唾棄,又說什麼他日陛下和殿下若是知道老奴今日有所推託,定要讓老奴死無全屍老奴看不懂摺子的內容,那人說得這麼悽慘,老奴哪裡還敢不答應啊!陛下,殿下,奴才冤枉啊!”
玄沐羽聽了“噗呲”一聲笑出來,說:“你起來吧。那人倒是好口才。他說得也不錯,你今日若是不把這摺子混入,日後還真要給萬民唾棄。”
寶德停止了哭泣,一雙小眼睛瞅著皇帝和太子直打轉。
玄沐羽對玄澈說:“澈兒你就不要罰他了。”
玄澈卻搖頭:“父皇,賞罰要分明。寶德公公私自混入摺子乃是死罪,您不能因為他混入的摺子於百姓有利就忽視了他逾越的罪責”寶德聽到這裡又是哭喊著跪下求饒,卻聽玄澈話鋒一轉又說:“雖然功過不能相抵,但罪是罪,功是功,父皇,您要罰他,但也要賞他。”
玄沐羽有所悟地點點頭,道:“寶德,你自己去領五個大板。不要耍花樣,你們太監司的花樣朕知道,朕要你結結實實地捱上五個板子,聽到沒?”
“是!謝陛下開恩,謝太子殿下開恩!”寶德聽說自己不用死了,激動地把頭磕得咚咚響。
玄澈又說:“罰也領了,賞也不能少了你的。父皇,您看要怎麼賞他?”後一句是對玄沐羽說的。玄沐羽有意讓玄澈做好人,便說:“澈兒自己看著辦便好了。”玄澈微微一笑,反問寶德:“寶德公公,你希望得個什麼賞?”
寶德說:“老奴犯了大錯,免了死罪已是千恩萬謝,怎麼敢再討賞。”
玄澈道:“公公既然不肯說,那孤就自作主張了。公公先起來吧。”玄澈轉而對玄沐羽說,“父皇,遼陽太守貪汙一事事關重大,兒臣想親自去一趟。”
玄沐羽愕然:“澈兒要去遼陽?”
“正是。太守、郡監察使,甚至右御史大夫,這件事牽涉得太廣,如今國內不安定,澈兒不放心。”玄澈頓了頓,又說,“另外澈兒也想去看看地方軍到底如何,可不要到時拿不出一個人來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