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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耶這麼說,跟在後面的寶德也豎起了耳朵。那日他根本沒想到會被發現,被叫進去時一點心理建設都沒有,咋一聽還真有點傻了,腦子轉轉剛想抵死不承認,沒想到就被太子點了名,心裡一慌就全招了。寶德自今也沒想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裡露了馬腳。
玄澈睨他一眼,道:“怎麼,難道要我把十八般酷刑給你上一遍才高興?”
森耶抓耳撓腮道:“那當然不是,只是、只是想不明白。主子怎麼這麼神呀?!”
玄澈道:“那日父皇將摺子扔在你們面前,你和小青(上書房行走小太監)都不自覺地看了一眼摺子,只有寶德公公始終低著頭看也不看。他不看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識字,曉得厲害不敢看;二是他早就知道了是哪本摺子,所以不需要看。但寶德公公不識字,就只可能是他早知道了有這麼一封摺子。而且我看他垂頭跪在那兒,惶恐中還有些發愣,大概是在想著怎麼推託吧?寶德公公,可有錯?”
寶德聽了一頭冷汗,忙說:“殿下聖明!”
森耶拍手叫好,一直木然的沈煜也側目多看了一眼玄澈。
這番對話算是幾人一路上最長的對話了。森耶偏偏憋著一肚子話說不出來,眼珠子直打轉。玄澈看他悶得慌,便叫他過來耳語幾句。森耶聽罷點點頭,湊到寶德身邊去聒噪。
寶德剛挨板子沒幾天,騎在馬上屁股隱隱作痛,再加上遼陽雖然是他家鄉,但他對家鄉並沒有多少感情。玄澈說是賞賜他帶他回家鄉,可在寶德看來這算不得什麼賞賜,還不如隨便打賞些金銀財寶呢,反正皇宮的東西沒一個是次品。
森耶在一旁唧唧呱呱說個不停,寶德不愛理會但又礙於太子的面子不能發作,只能忍耐著往下聽,卻聽森耶說:“寶公公你說那個什麼太守的,貪汙了那麼多銀子,家裡一定很多財寶吧?”
寶德聽到財寶就條件反射地眼睛一亮,隨即想到那些財寶又不是自己的,神色一黯,淡淡道:“是啊,十萬兩呢。”
“那如果辦了他,能從他家裡找回全部麼?”森耶笑笑地說,將“全部”二字咬得特別重。
寶德一聽就愣了,不自覺地抬頭,恰好對上玄澈一個微笑,其中深意妙不可言。寶德頓時心下一片瞭然,屁股也不痛了,精神也好了,家鄉之行變得燦爛無比,一下子情緒高漲起來,也有了興致和森耶攀談。
森耶最高興地就是有人能和他說話,況寶德作為大內總管對宮裡的奇聞軼事知之甚詳,兩人談起來也頗為有趣。五人的隊伍因為多了這兩個人說話的聲音變得熱鬧不少。
一路避開城鎮往遼陽急行,不過十天日程就進入了遼陽境內。既然是微服,到了人家的地盤裡便要小心行事。玄澈、沈煜和林默言都易了容,玄澈化名林澈,沈煜化名嚴立,林默言便稱莫言,玄沈人以朋友相稱,寶德和森耶為了掩蓋太監的身份,在臉上也抹了點妝,這兩人一人是管家一人是僕人,默言依然是護衛。
剛進遼陽郡,玄澈就看出了不對勁,連續經過兩個村莊都是空無一人,農田荒廢不說,裡面還都是淤泥,大概是被水淹了還沒有清理。
朝廷的撥款不但是用於購買糧食賑濟災民,還在於組織民眾對受災地區的農田水利設施進行修復,眼前這狀況顯然是當地政府沒有進行有效的災後工作。
又往前行,就看到不少官兵在驅趕平民。那些平民面色土灰,衣衫襤褸,走在碎石道上割得雙腳鮮血淋漓。即使這樣那些官兵還在不住地驅趕。
有一個老者倒在地上,那官兵便是幾個皮鞭狠狠抽下去,呼喝著讓他起來。但老者大概是實在動不了了,手腳掙扎了兩下卻沒有起來。官兵又是幾鞭下去,老者身體挺了挺就不再動彈。官兵碎碎唸了幾聲“晦氣”也不再理會,估計那老人是死了。旁邊有孩童上前哭喊,卻被一個婦女強行拉走,那婦人還說:“再不走你也要死了!”果然,官兵又過來,舉鞭就要抽打孩童,還是婦女護著求饒才躲了過去。
沈煜在一旁早已握緊了拳頭,他難以自持要衝上去,卻被玄澈拉住。
玄澈冷眼看全了這一幕,他只問沈煜:“你要救一個人,還是要救整個遼陽郡?”
沈煜不是笨蛋,聽了這話便明白其中意思,只能壓制住憤怒,將胯下馬匹拉扯得嘶嘶鳴叫。
玄澈吩咐道:“莫言,你去問問,為什麼要驅趕這些平民。記著不要惹事。”
“是。”
默言上前問了幾句便回來了。事情很簡單,遼陽郡裡活不下去了,平民要逃到別的郡,但一來別的郡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