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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口裡卻說:“既然二皇兄已經完事了,看來也可以跟四弟走一趟了。”
玄沃心中警覺,但嘴上卻還是淫笑著說:“走?去東宮和四弟玩嗎?”
玄沃說的放蕩,玄澈不氣不惱,淡淡道:“自然不是去東宮,不過宗正府卻等著你們。”
“宗正府!?”玄渙驚叫起來。
“自然。罪名——淫亂如何?來人!將二位皇子帶去宗正府!”
不顧呆立的玄沃和癱軟的玄渙,玄澈帶著玄浩拂袖而去,林默言橫抱著昏迷的蘇行之緊隨其後,只留下一群侍衛將二位皇子團團圍住。
將蘇行之帶回東宮,給他清洗、上藥,玄浩哭紅了眼守在床邊,玄澈默然地站在他身後。
蘇行之很快就甦醒了,身體無大礙,只是經此一夜精神大受打擊,此刻睜著眼卻是一片茫然無神,盯住床幔瞬也不瞬,好似木頭人。
玄浩抓住蘇行之的手臂哭道:“行之,行之,你說話好不好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嗚”
玄浩哭得不行,嗓子都啞了。蘇行之才有了動靜,他輕輕按住玄浩的手,道:“殿下無需自責,行之、行之”
“行之!”玄浩哭得更厲害了。
玄澈攬過弟弟,讓他靠在自己懷裡盡情哭泣,對蘇行之說:“行之,你還願意留在宮中嗎?”
蘇行之默然,眼神晃動。
玄浩又撲到蘇行之身上大哭:“行之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行之!行之”
蘇行之不答。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本事,不能保護你,行之你怪我好不好,你不要不說話”
玄浩哭著呢喃,聲音一頓竟昏了過去。一個八歲的孩子徹夜未眠,身心俱疲,此刻一口氣上不來就昏了。玄澈招來綠塵將他扶到隔壁房間休息,自己在床榻邊坐下。
蘇行之下意識地往裡挪了一點,避開和他人的身體接觸。
玄澈沒有忽略這個細微的動作,不易覺察地嘆出一口氣,又站起身,道:“今夜你就在這休息吧。”
“太子殿下”蘇行之慾言又止。
玄澈知道蘇行之想說什麼,道:“去留你自己決定,先休息吧,想清楚來找我就是了。”
蘇行之再次默然。
玄澈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道:“今天這件事我現在沒辦法為你做什麼,但那兩個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玄澈說的平淡,但蘇行之知道那兩個人完了。
出了房門,玄泠和林默言站在門口。今天晚上事情鬧大了,連住的比較遠的玄泠也被吵醒,聽到事情緣由就馬上趕來東宮。
看到玄澈出來玄泠連忙上前:“太子哥哥,行之他”
玄澈道:“身體修養幾日就好了,但這裡——”玄澈指著心口,“恐怕要留傷了。”
玄泠黯然,請了禮進到房中看望。
玄澈為房中人帶上門,緩步踱到花園中,林默言亦步亦趨地跟著。
“戎席回來沒?”
“沒有,他請了兩天的假,要到明天才回來。”
“又是去綠園?”玄澈見默言預設,冷冷道:“給他最後一次機會,留或去,我不想再廢話了。”
“是殿下是要——”林默言突然意識到玄澈說了什麼,猛然抬頭,一雙黑眸熠熠生輝。
玄澈撫摸著眼前的竹子,像是詢問又好像自言自語地說:“以前我太放縱他們”
林默言不敢答話,但心裡是贊同的。
“這次我錯了,我不應該手下留情。”玄澈似乎很留戀竹子光滑的手感,“可惜今天的事發生的太快了默言。”
“在。”
“從聽風樓裡放兩隻鴿子出來,從今以後,我要知道哥哥們的動向。”
“是!”
林默言的聲音依舊很平淡,但卻讓人感覺得到他心中壓抑的喜悅和憤怒。
玄澈難得笑了,在面對玄浩以外的時候露出直達眼底的笑,漂亮的眼睛微微彎起,明明只是個十三歲的小男孩,明明是板起來還無法掩飾稚嫩的臉,此刻稚氣卻蕩然無存,只讓人看到嗜血的冷酷。他手下剛才還輕柔撫摸的竹子也化作粉末隨風而逝,似乎預示了某些人的命運。
19、戰爭
那夜的事不知是誰透露到皇帝耳邊,玄沐羽大發雷霆,玄沃和玄渙在宗正府各領了十五大棒,同時黎晚殿和華雨殿的下人換了一批。
蘇行之的身體恢復得很好,但那個嬉皮笑臉的少年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