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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輕笑。玄澈示意侍從為喬靈裳奉上一杯清茶,道:“喬姑娘是個直率人。”
喬靈裳的嘴角翹了一下,似乎是在自得。
這時一名青年站在涼亭外高聲道:“喬姑娘,並非我等不敢,而是以陛下的英明,我們不需要也不屑用這種方法來炫耀罷了。”說著,那青年又對玄澈行禮,不軟不硬地道了聲,“陛下明鑑。”
玄澈笑了笑,不置可否。
喬靈裳正想說什麼,森耶在玄澈後面附上來耳語了幾句。玄澈點點頭,對想開口的喬靈裳歉意一笑,轉而對玄沐羽說:“父皇,倭國使臣求見,父皇隨皇兒一同回去嗎?”
玄沐羽立刻點頭,目光卻遲疑地在喬靈裳身上逗留了一下。
玄澈讓玄恪從他身上下來,起身對眾人頷首道:“朕先告辭了,諸位請繼續。”
“恭送吾皇——”
整齊一劃的送迎聲中,緩緩步下涼亭,臨去前他回眸看了一眼那最後說話的青年,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微笑。
注1:梁漱溟在其《東方學術概論》裡認為,人類學術無非研究三個問題:第一,人對物的問題。人類征服自然,產生自然科學;第二,人對人的問題。人與人相處,產生社會科學;第三,人對己的問題。人與自己的較量,產生宗教。梁認為中國學術早熟,不注重解決第一類學術問題,而直奔第二、第三類學術。
注2:“美貌者不待華採以崇好,豔姿者不待文綺以致愛,五采之飾,足以麗矣。若極粉黛,窮盛服,未必無醜婦;廢華採,去文繡,未必無美人也”這個出自《三國志吳志華核傳》。這裡挪用。
89、科舉
“父皇喜歡那個喬姑娘?”
馬車裡,玄恪歪著頭看著他的父親,剛才在這張他所敬愛的美麗容顏上掛著他不熟悉的笑容。
玄澈還沒回答,卻感覺到玄沐羽身子僵了一僵。玄澈視而不見,淡淡地問玄恪:“恪兒指哪種喜歡?”
“嗯?”玄恪想了很久,“對人才的喜歡!”
“不喜歡。”玄澈回答得很乾脆,出乎玄恪和玄沐羽的意料。
玄沐羽在玄恪發問之前出聲了:“為什麼?我還以為你會喜歡她,她不是很優秀嗎?”
“優秀?哦,某種意義上是。”
玄澈看了一眼玄沐羽,玄沐羽眼神閃爍而過。玄澈懶得再看,垂下眼簾,靠在玄沐羽身上。他有些累了,況且坐車對於容易暈車的人來說是一種折磨。
“她大概是聰明且博學的,只是這樣聰明的人卻不懂進退,比無知的人更加愚蠢。她口無遮攔,我不喜歡。”
玄沐羽讓玄澈躺在自己的腿上,輕揉他的額頭,道:“那為什麼當初你會喜歡傅鳶?”
玄沐羽心疼地撫摸過玄澈消瘦的臉頰,即使太醫院和御膳房每天都在給他進補調理,只是本元耗損太嚴重的玄澈連進補的營養都無法在身體裡停留,一旦朝政繁忙起來,人就像放了氣的皮球一樣往下瘦。
玄澈在玄沐羽腿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疲憊讓他放輕了聲音道:“傅鳶是識得進退的,雖然有時說話沒大沒小,卻不是口無遮攔。傅鳶,比喬靈裳可愛多了”
玄澈聲音漸小,似乎是睡過去了,可他只是稍微沉默了一會兒,又睜開眼睛向玄恪伸出手。玄恪立刻上前握住父親的手,柔柔喚了聲:“父皇。”
玄澈笑了笑,捏捏玄恪的小手心,道:“恪兒,記住了,這樣銳利的人用不得。”
玄恪不是太理解:“父皇,為什麼?父皇不是說要充分發揮每個人的才能嗎?喬姑娘似乎很有才華啊。”
“呵呵,才華?”玄澈低低地笑,“大到國家民族,小至朝堂家庭,都是一個集體,集體最忌諱不團結。喬靈裳這樣的人就像一根刺,她有多大的才華這根刺就有多尖銳,讓她生生存於一個集體中,只會破壞這個集體的凝聚力,而在其它方面起不到半點作用。世間有才華的人不止她一個,我們犯不著為她破壞了大局。”玄澈頓了頓,緩聲道,“恪兒,你要做的是君王,目光要放大放遠,不要執著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人小事上。”
“我記下了,父皇。”玄恪鄭重地點頭。玄恪一直知道父皇是將他當作未來的君主在培養的,然而這句話真正聽到的時候,玄恪才意識到“君王”這個詞有多麼沉重。令人窒息的逼迫感,脊樑似乎被壓得都無法挺直了,父皇每天都是揹負著這樣的沉重嗎?
玄恪感受著父親沁涼的指尖,那不知名的痠痛再次浮現心頭。
玄澈聽到玄恪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