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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天底下能和陛下站在一起又不遜色的人能有幾個?”
那宮人悶悶許久,終是點了頭,說:“也是,若是像幾年前那樣,只怕陛下還撐不到太子殿下長大成人便要先去了。陛下若能開心,些許背德又有何妨。”
沒聽到的話終究是沒聽到,若是聽到,或許也不會有以後的痛楚,只是不經痛楚,凡塵間的俗人又如何明白心酸為誰,心痛為何。世間的事便是這樣,從沒有如果,也從沒能後悔。
玄恪的哀兵之計確實有效了,它的效果就是讓玄澈陷入一個自責和內疚的泥沼之中,對於孩子他一直是自責而內疚的,只是現在玄恪將這些放得更大了。
第二天起床玄恪滿懷欣喜,卻沒有注意到父親眼下淡淡的青黑。
玄澈一夜未眠,所慮甚多,他不能背叛沐羽,沐羽只是對一個女人多看了幾眼已經讓他心如火焚,如果自己又娶一妻對沐羽又是何等痛楚和不公;他也不願再去禍害一個無辜的女子,雲昭為他抑鬱而終,若說先前自己還能給她一絲呵護,如今他又怎麼分得出一抹溫柔去對待沐羽之外的人,難道要一個碧玉年華的少女在這深宮之中困守終生?而這樣一個淒涼的少女如何給玄恪所謂的母愛,玄恪又會真的尊重這份強加的“母愛”嗎?
玄澈不能接受再娶,但也無法漠視玄恪被霧水朦朧的雙眼。
恪兒,我知你的哀,你又是否知道我的苦?
玄澈的傷神玄恪沒有看出來,但玄沐羽卻不是不知人情事故的孩童,只一眼,就發現了玄澈的異樣。他也聽說了昨夜太子留宿清涼殿,心中有些忐忑。
玄澈無奈地談起:“恪兒要我納妃,連哀兵政策都用出來了。”玄恪聰明,玄澈更是玲瓏剔透,這點小把戲稍稍一想就明白,但玄恪的哀求他沒有辦法無視。
“你動搖了?”玄沐羽不知為何有些緊張,他不怕玄澈不愛他,怕只怕玄澈會對親情妥協。
“不。”玄澈搖頭,疲憊而堅定,“雲昭不美?方休明不美?林默言、嚴錦飛這些人哪個不美,那個不好?我要愛早愛上了。如果隨便一個漂亮女人或男人就能結束我們的關係,我們又何必走到這個地步”
玄沐羽握緊了玄澈的手,想用溫暖抹去他眼中的疲憊。
“不忍心拒絕嗎?”
玄澈嘆息:“我欠恪兒的,我怎麼忍心拒絕。”
“你想太多了,這些不是你應該揹負的東西。”
玄沐羽擁抱著玄澈,他能給的只有一個可以依靠的懷抱,他知道,玄澈放不下的,如果能放下,他就不是玄澈。
日子過去了三天,納妃之事一直沒有個眉目,玄恪有些著急,他相信父皇就算不願意也會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覆,但等待的過程讓他坐立不安。玄恪想了又想,決定再次主動詢問,但是當下午玄恪來到清涼殿的時候,卻意外聽說玄澈去了上書房。玄澈一般都是上午在上書房辦公,下午回到清涼殿和玄沐羽一起,很少再去上書房,只有攻打高句麗那段時間才在下午頻繁出入上書房,莫非又出什麼事了?
上書房不是現在的玄恪能踏足的地方,他回到東宮等待,直到日落時分,貼身太監才打探了訊息回來:西善突襲大淼,靖王倉促應敵,情況不容樂觀。
101、國殤
西善突然攻打大淼那是受了刺激的,本來西善和雄單一西一北以少數民族獨立政權自居,和大淼相處很融洽——不看大淼不懷好意的經濟政策的話。但是前段時間大淼的突然揮師,轉眼雄單覆滅併入中原版圖,如此大事頓時讓西善首領們瞪大了眼睛。這幾個月下來,也有聰明人想明白了:大淼和西善、雄單通商通婚根本就是居心叵測,再繼續下去,只怕西善就要成為另一個雄單!於是西善各大部落的首領慌了,開始密謀,一致認為:等著被吃不如先反咬一口!
前面說了,西善和雄單不同,雖然都接受了通婚通商的政策,但是西善的排外性遠遠超過了雄單,當雄單幾乎快要全盤中化的時候,西善也不過是靠近邊境的幾個小部落產生了變化。而且西善比之雄單更加驍勇執著,更難對付。
今日中午之時,玄澈接到來自聽風樓的飛鷹傳書,用最高等的傳送方式說明這個情況極為緊急,一看竟是邊境的戰況。戰報上說玄浩帶兵在外巡遊的時候突然遭到西善軍隊的襲擊,諸位將士奮勇殺敵,逃出生天,緊接著邊城就遭到了西善大軍的進攻,倉促應戰之下戰況不佳。而且西善這次下足了功夫封鎖訊息,聽風樓前後放了三次鴿子兩次飛鷹,前後共二十隻傳令鳥,才好不容易突破防線送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