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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小腦袋像漿糊一樣攪成一鍋,他怯怯地叫了一聲“父皇”和“皇爺爺”,看到兩個人轉過來,皇爺爺的臉色似乎還帶著某種幸福的餘韻,而父皇卻是從認真裡透出一絲尷尬。
玄澈連忙脫離了玄沐羽的懷抱,走到面前,說:“恪兒怎麼來了?”
玄恪這才想起今天來的目的,他拉著玄澈的衣袖,說:“父皇,我知道了,大捷噢!我來給父皇祝賀的!我就知道父皇是最厲害的!”
玄澈淺淺地笑,掩飾不住的驕傲,被孩子崇拜是每個父親最得意的事吧。
玄恪看看玄沐羽,後者因為幸福的事被打斷了而有些不爽,但注視著玄澈背影的目光卻是溫柔而深情。玄恪或許不明白什麼是深情,卻也知道那如水的溫柔是皇爺爺對別人從未流露過的,記得父皇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有時自己撲到皇爺爺懷裡撒嬌,皇爺爺雖然會露出笑容,但也和今天這樣的溫柔完全不同。
玄恪很疑惑,為什麼皇爺爺看父皇不是像父皇看自己那樣呢?
下午玄恪回到了東宮,恰逢寧懷善來給他上課,玄恪想了又想,雖然總覺得有什麼不妥,但還是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寧少傅,怎麼樣的兩個人會相愛呢?”
寧懷善想了想,說:“大概是彼此關心、彼此愛護的兩個人吧。”
玄恪問:“那我和父皇可以相愛嗎?父皇就很關心我,我也很關心父皇呢!”
寧懷善笑起來,說:“那怎麼可以。你們是父子,父子相愛是有違倫常的。”
“那有違倫常會怎麼樣?”
“大概天理不容吧!”
天理不容!玄恪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寧懷善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在他腦袋裡炸響,炸得他腦子一片空白,又有一股不甘心驅使著他問:“是不是、是不是所有的父子都不可以?”
寧懷善雖然奇怪玄恪的反應,卻以為是玄恪不懂事,以至於對他的父皇產生了依戀——那樣美麗溫柔的人確實很容易讓人迷戀吧。寧懷善便沒有在意,說:“這是當然,即使是養父子、師徒弟之間也是不可以的,更何況親生父子呢?”
玄恪的臉色唰地白了,寧懷善以為自己猜對了,想了想,又說:“而且,若是父子的話,雙方都是男性又怎麼能相愛?這不單有違倫常,更是傷風敗俗。”
玄恪下意識地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口中喃喃自語:“不、不是的父皇不是這樣的人”
寧懷善沒聽清玄恪口裡說什麼,只是見他反應巨大,有些擔心地拍拍他肩膀問:“殿下,怎麼了?”
玄恪剛被寧懷善觸碰到立刻驚叫著跳起來,寧懷善反而被他嚇了一大跳。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很久,玄恪突然回神,僵硬地做回位子,訕訕道:“對不起”寧懷善疑惑地看著玄恪,卻見玄恪突然抬頭,眼中所有情緒已經斂去,清脆的童音說:“寧少傅,我們繼續上課吧。”
果然是陛下的孩子,這麼小已經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寧懷善感嘆著,不再追究玄恪的異樣,開始一天的課程。
一個下午玄恪都是渾渾噩噩,寧懷善教的東西也是一邊耳朵進一邊耳朵出,好容易熬到了下可,玄恪跌跌撞撞地回到臥房,看到小狐狸趴在他床上假寐,便一把抓起小狐狸緊張地大叫:“梅花,梅花,你快醒醒!”
小狐狸莫名其妙突然被人吵醒,揉揉惺忪的睡眼,看到玄恪青白的一張臉,嚇了一嚇,趕忙問:“怎麼了,小恪恪?你的臉色好難看!”
玄恪幾乎是哭喪地臉問:“梅花,你和我說,是不是父子相愛是不對的?”
小狐狸沒注意到玄恪慌亂中隱含期冀的目光,而是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說:“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好像是這樣呢。小恪恪是在問澈澈和羽羽嗎?你覺不覺得他們很般配”
玄恪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根本沒有聽到小狐狸後面的話。
九月時,大軍歸朝,倭國使臣團也一併到達。他們遞交了國書,題頭詞是“日出處之國之天皇致日落處之國之天子之書”。
玄澈冷笑一聲,將國書在群臣中傳閱,看過之人解釋義憤填膺。
玄澈對那使臣代表笑吟吟地說:“日出處之國之使臣,你們最好對這份國書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者是你們想成為日落處之國的一塊飛地的話,朕不介意試驗一下我國的海軍。”
倭國使臣面色慘白地站在大殿之中,耳邊轟鳴的是群臣萬歲的山呼。
注1:戰爭的過程基本上是參照唐太宗對高句麗第二次戰爭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