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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偷襲,而是耀都皇朝早已經表明了立場,而玉夏國皇帝不甘心自己的女兒流落在外久未見到,又怕若是兩國起兵耀都皇朝會折磨她會拿她做人質,所以表面委屈求和實際是想先將她接回來。
而皇帝皇后正謀劃著派人將公主送到安全的地方。
竟是這樣
蘇瞳忽然就笑了,什麼省親,竟然不過是擔心女兒的父母哀求著將自己的女兒要回到家裡,全心全意的要把女兒和兒子保住。
在暗處聽著玉夏國皇帝和皇后兩人對拓跋城交代的話,蘇瞳忽然笑了。
拓跋城並非愚鈍,其實是大智若愚,一個很好的演員,演的那個風風火火的接妹妹回家的傻哥哥真是爐火純青。
不得不說,即便自己不是拓跋落雪,但是蘇瞳還是感動了。
或許是從小都沒有誰這樣替自己想的這麼周到過,也沒有誰誓死要保護著自己過,她從未覺得原來親情是這樣可靠的東西。
也不知道妹妹在殺了她之後,有沒有後悔過?有沒有哭過呢?
蘇瞳自嘲一般的嘆笑,沒有揭穿他們對拓跋落雪的這個保護層,每天繼續裝做什麼也不知道,但卻小心的探聽著邊關的一切動靜。
她想知道,凌司煬在等著她有什麼樣的舉動。
他定是算準了她不會袖手旁觀。
反其道而行不是不可以,但卻是拿十三的命去做賭注,她不願意,即便明知道自己現在是被十萬八千里以外的凌司煬輕輕的落於棋盤上的一顆棋,也許馬上就會被另一子吃死,氣數盡亡,她卻沒有退路。
唯一的退路就是冷漠,就是像他一樣無情。
呵。
這就是凌司煬真正想要告訴她的,他要讓她看見,人心才是最致命的東西,而他卻在得意的炫耀他的沒有心,炫耀著他的果決他的從容不迫。
蘇瞳失笑,半夜無聊的叫人拿來了玉夏國邊關的地圖,聽著某些她近幾日巧合收到的心腹的報告。
這些所謂的她這幾天收到的心腹,對她說著邊關險境和印陽山下五萬玉夏兵中毒被困城中等死的事,無一不是在逼著她趕過去親眼看了看凌司煬送給她的大禮,修羅戰場。
想必是血流成河,滿世界的死人罷了。
而這些所謂的心腹,也不過是凌司煬的人而己。
心腹心腹,那是跟自己能連著一條心的人,而不是那些表面恭敬聽話,卻實際引著自己走向某條路的細作。
想要玩潛伏,怎麼也應該到二十一世紀去練習練習,即便她是個不算合格的殺手,但好歹不至於連誰是奸細都看不出來。
莫痕走了,沒有留一句話,只是把當日那個她說想吃的鴿子送了過來,鴿子腿上系的東西沒有了。
蘇瞳趁著夜色,無聊的抱著白鴿,彷彿是看得見凌司煬在訓練這隻鴿子時臉上那種淡淡的微笑,夾雜著從容的噬血寒光。
直到兩日後,拓跋城忽然笑眯眯的仿若無事的過來說要讓她陪她喝酒。
蘇瞳乖乖的甜笑著落坐於桌邊,看著拓跋城給自己倒的酒。
那酒裡,是無色無味的*。
蘇瞳喝了。
拓跋城試探著叫了她許多遍,這才小心的將她打橫抱起,叫人將早已準備好的包袱拿了出來,抱著蘇瞳到了皇宮的後門,將她小心的放進馬車裡。
直到馬車走出了一座城後,拓跋城忽然下了車。
“太子殿下”車伕驚慌的想要攔住拉過一匹馬就要單獨離開的拓跋城:“皇上交代過,要屬下送殿下和公主到安全的地方生活,您”
“好好照顧公主,我拓跋一氏唯一的血脈,就交給你了!”
拓跋城果然還是如同蘇瞳所想,騎馬奔向了戰場。
明知必死無疑,耀都皇朝也許可以說是不算什麼,但是背後的那個操控者是那個笑起來特別無邪溫柔的男人。
正因為是那個男人,所以這一戰,蘇瞳知道,玉夏國必滅。
從此鳳凰血在這世界上便也就絕了種。
從此這世間便沒人知道拓跋玉靈是何人,沒人知道鳳凰血。
為了恨自己的母親,或者是統一天下,凌司煬將一切都能比做代價,他是高人,高明到讓人沉浸在他微微一笑之中,便可以魂飛魄散。
拈花一笑,殘忍的將一切推入萬劫不復的死局。
蘇瞳在拓跋城離開後便起了身,只用了一點點*就放倒了那個由侍衛扮做的車伕,將乾糧和衣服帶在身上,又將連線著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