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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晚了,奚顏果然在等她,她一休假就會直接回董府,然後睡覺,今天奚顏回來沒看見她自然就會擔心。
“賢,越籬回來了,還帶來了這個”奚顏將一塊白色的布放在冬弦手上。“他人呢?”
“他趕路太累了,我讓他去睡了。”
“嗯,辛苦他了。”冬弦一笑,將開啟,上頭寥寥幾句,冬弦看完了又是一笑:“沒想到宋攜真挺能幹。”她看了一眼燭火,然後毫不猶豫的將那塊白色的布點燃了,她看著那火焰跳躍,直到那火上的黑字被燒燬,這才走到窗邊,將剩下的那些扔了出去。
“奚顏,毗陵那邊都打點的妥當了,你什麼時候跟越籬一起離開長安,越快越好。”冬弦握氣她的手,淡淡的說:“我會跟爹交待,只說你去同別人交流醫術去了,讓越籬陪著你。”
突然又想起什麼,冬弦鬆了奚顏的手然後自己去衣櫃裡翻東西。
“賢,我就不能留下來陪著你嗎?我可以等你向皇上辭官後,再一起去毗陵不好嗎?”冬弦已經將那東西翻了出來:“皇上准不准我辭官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啊,你跟越籬先離開。”
“賢,我問過你那麼多次,你卻不告訴我為什麼?突然就要我們離開?”奚顏不知道這是她第多少次問了,雖然她覺得冬弦依舊不會給她答案。
“這是外祖父傳下來的釀酒秘方,上面記載了二十幾種釀酒的方法,你帶著,還有多帶些錢”
“賢!”奚顏打斷她。
“奚顏,什麼都不要問,我無法回答你。”冬弦只知道這一年她會死,可是具體是什麼時候她不知道。
“那我不走,這些讓越籬帶去。”奚顏早就知道不對勁,可是她卻不能從冬弦口中探得一絲明白。
“奚顏,等皇上答允我的辭官,我就去找你們了,你們先過去,我讓宋攜在毗陵買下了一間屋子開醫館,你不去,那裡可就空著了。”冬弦拍拍奚顏的肩膀勸著她:“你好好準備,等我下次出宮,我送你出城。”冬弦柔柔的笑著。
可是,辭官那隻不過是她用來騙騙奚顏的。
劉欣怎麼可能讓她辭官呢,而且,她也走不了,就算劉欣放過她,王莽也不會放過她的,她若是跟奚顏他們一起,只怕劉欣跟王莽都生疑,反而害了他們。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們幾個了,如果他們不走,她沒辦法安心。
這是冬弦最難熬的一段日子,但是她也有私心。
冬弦端著奏章緩步走入殿中,殿裡只有一人伺候,冬弦進殿的時候看見那名內侍正跪在劉欣的身邊,因為距離算遠她只能憑著那人動了的嘴唇確定他在跟劉欣說話。
看著她進來之後那名內侍就自動的退到了一旁。冬弦將奏章放到劉欣面前的案上。
“這些你吩咐人送來便是。”劉欣說,冬弦看了那麼內侍一眼,或許是新來的,又或許不是,總之是她記不住的。
劉欣看見冬弦在看他又說:“你先退下吧,這裡有大司馬。”說著劉欣示意冬弦在他身旁坐下來。
若是說她跟劉欣關係好了也不算。
冬弦拿起放在最上面的那一封奏章攤開給劉欣看,眼睛卻無意的瞥見了剛剛那個內侍的背影,她有片刻的恍神,真像怎麼會那麼相似。
匈奴單于已經離開長安,已是數月,日子平平並沒有多大的事,每日除了在劉欣身邊伺候就是自己回房睡覺,自奚顏與越籬離開長安後她也很少出宮了,出宮了也很少回府,一般都是去找朱詡,偶爾經過福祿樓,若是玄彧正在的話她便進去同他喝上兩杯,不過近月他好像又不在酒樓了。
異常的寧靜難道是暴風雨之前的徵兆?
朱詡送了她兩罈子桃花酒,她都帶進了宮,閒時自己一個人喝個痛快,這酒濃濃的桃花香,喝入嘴裡也不覺得有多嗆,可是卻很容易讓人醉。
天氣漸漸的越來越熱,屋裡頭溫度也高,到了夜裡冬弦就將門窗全部開啟來透氣,反正她也膽子大不怕別人夜裡把她給解決了。
她夜裡都愛在外頭乘涼,看星星看月亮喝桃花酒,直接醉死在屋外很多回,可是後來醒了又發現自己在屋子裡頭躺著,發現這個規律之後,她就經常這樣醉暈在屋外,她想自己是故意的,故意醉暈在外頭,因為她知道劉欣會把她抱回屋裡,可是她時常在想,劉欣對她到底有沒有半點真心?如果沒有,他大可以任她在屋外躺一個晚上,可是如果有
可是就算是真的有,她想她大概再也不會接受他那真心吧,因為她害怕,被欺騙過一次之後,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