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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山之頂。獨天下之神秘,細雨濛濛中,更顯出它那神秘靈秀之氣。
在山頂一處斷崖,除了左側一棵斜傾古松外,已站立了元刀孤冷身形。
他一身青布勁裝,兩把刀劍插在地上,面對著斷崖,一語不發,任由細雨將衣衫漸漸染溼,他已半個月未刮鬍子,顯得腮胡粗硬。他頭上綁了一條青帶,免得頭髮散亂而妨礙比鬥,他是有備而來。
二更天已過。
鬼娘子也趕來了。
她身穿素白羅裙,淡施粉妝,看起來更為甜美,她點了胭脂,淡淡的、薄薄的,溶在嫩白臉腮中,散發出女性不可抗拒的魅力。
她拿了一支油花傘,傘正張開,淡白的底,畫上鮮活的鴛鴦水圖,雨水凝滑傘面,那鴛鴦好似也動了起來,是在戲水,也在弄情。
她拿雨傘是為了怕臉上的妝被雨沖掉,也希望能迎著勝利的郝運將她擁入懷中,迎著細雨,在七夕夜中共訴衷情。
她已想了很久,夢也做了很長,在今夜一切將實現。
她來了,只見著元刀背面,感到失望和厭惡,只好把雨傘一擋,躲在古松樹下不理睬他。
元刀聽腳步聲即知來者是她,雖想轉身問好,卻怕分神而削弱戰力,所以一直沒回頭,並控制情緒,使自己平靜下來。
二更天過了一半。
郝運才領著寶貝兄弟浩浩蕩蕩前來。
還有郝幸也被邀來看熱鬧。
他們沒帶雨傘,而是帶著大雨篷,來到此,往古松一掛,再砍下松枝撐著,避這濛濛細雨足足有餘。
鬼娘子見及郝運,親切地想圍上去。
郝寶卻說她是戰利品,只能擺在一個地方。
鬼娘子想發作,卻又怕破壞玉女形象而讓郝運反感,只好嘟著嘴,任由郝寶將她拉到古松對面,還找了一塊石頭,要她站在上面。
鬼娘子硬是被罰站般地擺在那裡。
她是很不高興,但想起馬上即將和郝運破鏡重圓,只好忍了下來,只忍一下子也忘了不快之事而甘心站在那裡。
郝寶問郝運準備好沒有,郝運回答已準備妥善。
其實他自信武功不弱,又是天下第一劍客,怎會把此事放在眼裡,連衣服都只是便裝而沒元刀如此慎重換了勁裝。
郝寶此時已走向崖面中央,含笑道:“元相公你準備好了沒有?”元刀對於“相公”兩字,聽得甚是彆扭,不過他仍轉過身來並點頭:“好了。”
郝寶輕笑:“叫你相公,是因為這跟比武招親差不多,你贏了,當然要當相公,你輸了,我送你幾聲也無妨。”
“多射。”元刀冷漠回答。
郝寶看他冷冰冰,也覺得玩笑開不出什麼味道;已說道:“你們就開始比鬥吧,規則很簡單,只要能分出勝負就行了,任何方法都可以用。”
元刀點頭:“我懂。”
郝寶也不多說,立即切下手勢喊聲:“比鬥開始,不輸不散!”立即跳回雨篷觀鬥。
郝運大搖大擺走向元刀九尺地方,含笑道:“後生可畏,在下先敬為禮。”很有禮貌地拱手。
元刀也抱拳為禮:“賜教了!”當下左手抽出地上長刀,準備迎敵。
郝運但覺他以左手對敵,未免太託大,自也施予教訓,長劍已抖起,宛若一泓秋水,瑞氣照人。
元刀冷森注目,長刀握得緊緊,他也知郝運功夫了得,是以絲毫大意不得。
“在下就讓你三招,免得武林笑我以大欺小。”
郝運說道。元刀也不客氣,立即舉刀砍掠而去,那刀砍得平凡無奇,暗地卻含無盡內勁,看似無聲,卻是快不可擋。
郝運輕笑:“好刀法!”
長劍走偏鋒,迎向長刀,似要撞擊,卻在接觸一剎那,在極為不可能的細小空間裡,長劍勁道捏得匪疑所思準確,就好像棉花般靠向長刀刀鋒,聽不見任何撞擊聲,而後長刀已被引帶左側。
元刀空門已露,心頭微驚,立即翻掠而起,長刀絞了回來。而郝運卻在此時連刺七劍往元刀左肋點去,似乎他在讓招,或是元刀回劍甚快,叮叮數響,他終於將長劍給封住。
郝運笑道:“好功夫!”
迴旋起來,長劍如孔雀開屏,刷出一道銀扇在幻黑夜裡分外耀眼,他不是刺,而是將扇狀影子往元刀扇去,端的是功夫卓絕。
這招‘化劍為扇’使得元刀大為吃驚,那分明已經達到劍隨心動的地步,元刀連連封刀迎去,已被扇出十餘尺,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