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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雪和阿薰也是喜氣洋洋。兩人在洞中雖然不畫素心那般百無聊耐,卻也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何況阿薰一直記掛著外婆,也不知她怎麼樣了。雖然她相信以外婆的武功,雖不及那個老妖婆,但總也有法子自保。
四人沿石徑回到洞口。迎雪取出金鑰,開啟壁門。本來還怕在洞內日子久了,眼睛不能適應外面強光;不料卻見洞外黑漆漆地,原來卻是黑夜。
石穎大喜,說道:“原來上天也肯這樣照看咱們,在夜色之中,等到天亮,眼睛慢慢就適應過來了。”
出了洞來,四人站在碧玉泉邊,感受夜風習習,和泉邊水滴清幽,直是恍若隔世。
阿薰卻顯得有些著急,說道:“不知這些天來,外婆怎麼樣了?”素心安慰道:“你別擔心,我看你外婆的功夫很高,一定不會有事的。那天她一吹笛子,我就暈了,現在想起來,真是嚇人。”
四人一邊說話,一邊慢慢向前走。月光清微,照見山坡上碧草萋萋,山色極是清冷。忽然之間,遠遠地傳來一曲笛聲,阿薰登時大喜:“是外婆在吹笛,啊呀,怎麼又是九天魔音,難道又遇上了敵人?”
石穎聽了片刻,說道:“笛音雖然內力充沛,卻無傷人之意。咱們過去看看,應當不會有什麼兇險。”當下托住素心的腰,快步疾走。他此時功力大進,帶上一人有如無物,腳下仍是輕飄飄地,竟是快得出奇。迎雪瞪他一眼,說道:“顯功夫麼?”攜起阿薰的小手,隨後快步跟隨。石穎微微一笑,放緩腳步,和兩女並肩而行。
不一會兒,翻過一個陡坡,下面卻是一個山谷。笛聲越來越近,石穎若無其事,素心卻已抵受不住,只得以衣襟塞耳。迎雪和阿薰的玉女心經也有長進,稍稍運功相抗,倒也不覺有何異樣。
此時天色已微亮,卻見谷中有一間草屋,笛聲便是從屋中傳出。屋外有一個白衣人盤膝而坐,運功與九天魔音相抗。笛聲細細,有時微不可聞,有時又作旖旎悱惻之調,忽哀怨,忽纏綿,宛如情侶之間的竊竊私語。
那白衣人面上神色忽而喜悅,忽而憂傷,竟似已為笛聲所動。又過片刻,笛聲忽然變得尖細,似有無限怨悵。那白衣人忽然雙手捂住耳呆,跳起身來,叫道:“罷了,罷了,今天算我輸了!”
他這一說話,迎雪卻是一怔,隨即驚喜交集,低聲道:“是二師伯到了!”
石穎啊的一聲,說道:“你二師伯,那就是玉面蒼龍謝冷山謝大俠了?”迎雪微笑道:“是啊,二師伯很久不上山來,不想今日怎麼會在這裡遇到?”兩人只覺此事甚奇,便不再靠近,遠遠地看去。
那白衣人正是謝冷山,他望著草屋,嘆了口氣,說道:“瀟湘,你為什麼這般絕情,這些天來,就是不肯再見我一面?”屋裡一個老婦的聲音說道:“哼,你不過幾天未見。卻不想想,都那麼多年了,你又到哪裡去了?你想見就見,想走就走,卻把我當做什麼人了?”
謝冷山嘆了口氣,說道:“當年之事,情非得已。我一直以為師兄他和你唉,我知道錯了。那麼多年了,你就不肯原諒我麼?”
迎雪和石穎越聽越奇,從兩人對話中猜想,似乎瀟湘夫人和謝冷山年輕時竟還是一對情侶,只不過謝冷山為了師兄,那自是梅聖恂了,這才放棄。不料卻會錯了意,反而招致瀟湘之怨。
卻聽瀟湘夫人在屋裡說道:“哼,不必再說。你自己答應的,要是贏不了我,就不許靠近一丈之內。現在可是你輸了。”
謝冷山嘆道:“你的九天魔音能以內力傷人,我倒不懼,只是你音韻之中,卻又能擾人心魔,謝某心懷塵心雜念,卻實在抵受不住。”
瀟湘夫人在屋裡冷笑幾聲,卻不再說話。謝冷山嘆了口氣,轉身要走。只走出一步,忽然拔劍出鞘,喝道:“你們賊心不死,到底還是來了!”只見前面樹叢之中,一人虎吼一聲,揮舞鐵杖,衝了上來。石穎幾人一見之下,卻都認得,那是一個番僧,卻是雲龍三使之首的鐵飛龍。
鐵飛龍一身橫練武功,力大無窮,武功亦為三使之首。他手持鐵杖,使的卻是瘋魔杖法。如顛如狂,虎虎風生,鐵杖掄圓了,每一杖都有千斤之力。謝冷山一劍遞出,與鐵杖搭在一起,劍身忽然彎曲,似是敵不住鐵杖之力。若是尋常之人,只怕此劍立時折斷。但在謝冷山手中,這把平平常常的佩劍竟顯得極是柔韌,他身隨劍退,劍身又復伸直,忽然轉步繞膝回劍,劍尖上發出一道白光,嗤地一聲,將鐵杖尾端齊齊削去一截。
石穎啊的一聲,甚是驚駭,低聲道:“劍芒!”要知鐵杖有鴨蛋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