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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臺,青鸞左手邊的那張,有一具被解剖得七零八落的半人半獸的傢伙。
那是上個月,謝古研究員意外的收穫,早有傳聞北城夜間有神奇物種出沒,謝古研究員狗屎運的撿到了他,可惜這傢伙看起來強壯,卻禁不起幾刀。
希望,這次研究臺上躺著的帥哥,能捱得久些。
謝古穩定下情緒,手裡的刀尖正要壓下去,偏此時,青鸞左手邊那位被解剖得亂七八糟的獸人老兄,突然動了起來。
先是手指,接著是腳尖,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又活過來一般,單獨放在一旁的眼珠子居然咕嚕嚕在研究臺上轉了幾圈,獸人老兄嗓音低沉:“嗷”。
謝古手一抖,差點沒扔了刀。
大力揉眼睛,他覺得自己一定太緊張,以至於產生幻覺,可他很快悲催的發現,這不是幻覺。
獸人老兄的零部件在研究臺上格外活躍,像是在參加一場盛大的舞會,也不知從何而來的音樂聲,整個實驗室,都變成了一個狂歡舞場。
靠牆一溜站著的各色骨骼手拉手肩並肩,跳著三步四步,倫巴恰恰,白花花的骨骼們在刺眼的燈光下翩翩起舞。
“我的媽啊!”。
謝古緩過神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親切呼喚自己那早已入土的老媽。
這是什麼狀況?
詐屍?都反了?!
這時候哪裡還拿得住刀?脆生生的響,是謝古手裡的刀與地面親密接觸發出,他像個木樁子似的杵在原地,那位被他解剖的獸人老兄的長臂已經飄過來,搭在他肩上:“能賞臉跳個舞麼?嗷”。
“我我我我你你你你”,謝古大汗淋漓,他從沒遇到過這麼荒唐的事。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差點沒跌到青鸞的那張研究臺上。
手拄著檯面,謝古覺得脖子僵硬,幸好自己還沒對帥哥動刀。
帥哥?對了,那位帥哥
謝古回頭。
躺著帥哥的那張研究臺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人影!
遊樂場。
最高的樹上,被法力凝出個結界來,拂朗從兜裡掏出粒花生,高高的拋起來,花生在半空中劃個好看的弧線,卻沒有落到她口中。
她已經聽到一聲極輕的嘆息。
嘆息聲很輕很輕,每個人都會嘆氣,可這聲嘆息從他口中發出,真真大出拂朗意料。
“沒想到,你還會嘆氣”,拂朗又拿出顆花生,放在手裡把玩。
遊樂場裡的笑聲遠遠傳過來,拂朗“卡擦”一聲捏開個花生殼子,問他:“為什麼不走?”。
沒有人回答。拂朗也嘆了口氣,遇到他,算是她倒了八輩子黴。
想要回頭,肩上卻輕輕搭上隻手,手的力道很輕,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我在等你”。
我在等你?!
拂朗心一緊,苦笑道:“你何苦騙我?我知道憑你不可能被一管麻醉槍擊倒,更不可能被困在實驗室裡逃不出來,為什麼不走?難道這樣折磨自己,很有趣?”。
“我真的在等你”,聲音乾澀極了。
拂朗豁然回首,望住他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很沒有水準?青鸞上仙,其實你根本就不認識我。為什麼蹙楚走得時候,你沒有追出去?”。
她短促的笑了下,自己解答:“因為你想調查我,你想知道我到底是誰?”。
手落下,他乾脆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叫拂朗,春風”。
“除了這些!”,她的話被打斷,青鸞的聲音裡,帶著少見的溫怒。
“除了這些?”,拂朗似乎在努力回憶,最後只能徒然的搖頭:“我真的是蹙家女兒,難道阿媽的話你也不相信?我記得我認識你,我記得我曾深愛你,難道這些還不夠麼?”。
“你到底是誰?我要的是實話!”,青鸞一把抓了她的手腕,由於用了過猛,令她紅了眼圈:“青鸞,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答案?蹙楚是真的蹙家女兒?還是,我只是個騙子?!”。
“其實,你也相信我是真的,對麼?你曾見過花九,所以當你見到我的時候,就確定我是花九的女兒,可你為什麼明知道結果,還拼命要證明?青鸞上仙,是不是因為你動了情?”。
“放肆!”,青鸞厲聲道。
拂朗大笑,拼命的笑,笑著笑著就流出淚來:“你的表情已經很明白的告訴我答案了。我沒想到,那樣高傲的青鸞上仙,居然為了個人界小女孩而放/低/身/段,故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