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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拂朗,春風拂過的拂,朗朗月色的郎。我來這裡沒有惡意,只是我的朋友一直沒有回去。我必須知道他的下落”。
“要找人去派出所登記,或者上報登尋人啟事。我們這裡不是你找人的地方!堂堂警局怎麼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小王越俎代庖,看看老李也沒有什麼異議,膽子不由放大了些。
拂朗嘴角不易察覺的抽了抽:“我要來你們擋不住,我要走,你們更擋不住”。
她左手掐一訣,口中念動咒語,右手指尖成劍,在地上虛畫了個大大的“起”字。指尖向上一帶,整塊地皮就像被拋上半空的布匹,飛沙走石中奔向小王等人。
眼看著那塊黑色的布匹就要將整隊警員埋在底下,時間卻彷彿與這一刻靜止。所有的人、物都凝固在那一刻,動也不動。
秦諾似乎是從濃夜中走出,施施然,緩緩然。他的眼永遠都是微眯著,就算偶爾睜開,目光也是遙遠得彷彿就要到了天邊。
“他們只是無知人類,何苦下這麼重的手”,秦諾如是說。
“你倒是提醒我了。都怪我尋人心切。下次一定注意”,拂朗眨眨眼,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
沒心沒肺的笑。
“我叫拂朗,春風拂過的拂,朗朗月色的朗”,她說。
“我知道”,秦諾仍是微眯著眼。
“你?!好像是”,拂朗突然瞪大了眼,就要脫口而出的瞬間,秦諾卻微微搖頭,打斷她的話:“我是”。
“那你?”。
“每個人都會有故事,所以我在”,秦諾微笑,旋即補充道:“當然,我也是創造故事的人”。
“我有點不懂,又好像有點明白。你能不能說得清楚點?”,拂朗問。
“因為有人的地方,一定會有契約,所以我在等”,秦諾說。
“好吧,我沒興趣知道更多。我只想知道,你看到我的朋友沒有?”。
拂朗想了想,又補充道:“他穿一身淡青色袍子,頭髮到這裡面無表情,很冷靜”,她邊說邊比劃著,樣子有點滑稽。
“我看到了”。
“太好了!他上哪去了?!”。
“他被人抓走了”。
“抓走?!”。
“是的,我看著他被抓走”。
“你親眼看著他被抓走,卻不救他?!”。
“是的。可是,我為什麼要救他?”,秦諾身子微微前傾,眼危險的眯起:“你若是知道我是誰,一定知道,和我交換的人要付出代價”。
拂朗倒抽口涼氣,身子急退了幾步,接著一個擰身,人已經躍出去好遠:“我知道。不過我如果需要你幫忙時,你會不會打個折?”。
她的笑聲很爽朗,在夜色中鋪陳開來,粉色的衣裙帶來陣陣清香。
秦諾慵懶的靠著身後那株樹,長出口氣。他指尖在半空中劃過,從指尖流瀉出的黑色光華,竟比最奪目的黑曜石還耀眼。
凌晨的時候,小王,李隊等一大隊警員在警局後山的那條林蔭小道里甦醒,面面相窺中,每個人的心裡,都蒙上了一層巨大的陰影。
“隊長,我頭很痛。昨晚上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可我想不起來了”。
“別廢話,快回去檢視一下,丟沒丟重要的檔案。對了,還有蹙楚,看看蹙楚還在不在”。
“是!”。
晨露微曦,蹙楚蜷縮在拘留室的牆角,睡得正沉。
風從四面八方而來,寒意從骨頭縫裡騰起,迅速充斥全身。
“好冷”,蹙楚猶在睡夢中,眉頭緊蹙著,似乎在夢魘中掙扎。
一雙溫暖的手臂伸過去,將她圈進懷中,黑色的衣袖,黑色的領口。他的人也像是一團黑色的迷霧一般,永遠令人無法摸清底細。
溫暖的感覺能一直這樣窩著也好。蹙楚吸吸鼻子,猛的一個激靈。
味道不對!這不是面癱身上,那淡淡的木葉清香!
睜開眼,看一道黑色的身影從模糊到逐漸清晰,他的臉映在蹙楚眼底,平靜得像塊千年的石頭。
“秦諾?!你怎麼進來的!”,蹙楚緊張的後縮,身後就是堅實的牆壁。她無路可退。
秦諾優雅的盤膝坐下:“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生日?”,蹙楚狐疑的看他。
他微笑點頭,手不易察覺的動了動,他們中間的地上,已多了一塊蛋糕。
極小極小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