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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將寶劍重重擲到床上,他站起身來,踱步到窗前。
窗子上擋著厚重的窗簾,他微微掀起窗簾一角,向外看去。
這獨立二層小樓下的花草似已就要禁不住秋風。原來,已是初秋了。
仰望那一輪明月,青鸞只覺得胸口濁氣上湧,心底彷彿正被硬物一寸寸刻劃,念一遍靜心咒,卻是無效。
有些事,怎是這不懂心音的咒語所能解?
怔怔的立在窗前,初秋的風很涼,吹得青鸞淡青色的袍子衣袂翻飛。小樓下的暗處,一張大藤椅上坐著房東大娘,此刻正抬眼向二樓望來。
她實在太老了,老得不得不在這偏遠的小城靠租房子為生。可當她收回目光轉頭的時候,一雙渾濁的眼,分明有精光透出。
青鸞怔怔的眺望著遠方,遠方有碧空黃沙。有夕陽下被拉成的身影。還有,任務。
然後他的人就已倒下去,就倒在厚重的窗簾後,一倒下去整個人就已蜷縮成團,接著就是劇烈的顫/抖,彷彿有千百張口,千百張口都在細細啃咬著他的皮肉。一寸一寸。
一雙本是握劍的穩定如磐石的手,此刻卻控制不住的抖。法力,似乎也在這不間斷的顫抖中,逐漸流逝。
意識漸漸遠離,青鸞汗透重衣,若不是還有緣牝珠支撐,恐怕他早已熬不過這百鬼噬咬之苦。
也不知顫/抖了多久,他漸漸平靜下來,可全身依然無力,眼皮重的像是被拴上了千把百斤重的石頭,難以抬起。
屋子裡空氣一陣扭曲,不遠處的角落裡,隱隱可見一雙眼。
一雙本該渾濁的眼,此刻卻有精光透出。
夜色如墨。
“白澤,求求你了,就放我走吧”。
小樓毗鄰的公寓外,看不到人影,卻有極低的女聲響起。
“絕對不成!這樣太危險!”,一道妖孽至極的聲音響起。幸而北城最近的靈異事件太多,否則只聽人聲不見人影,恐怕真的要嚇到路人。
好不容易試驗成功了土遁術,可方施展,就被這多管閒事的傢伙捉住。蹙楚只能感嘆自己出師不利了。
“白澤,我一定要去趟北城警局,我一定要見到秦諾。”蹙楚小聲哀求,索性現身。
“都說了不行!你去見他做什麼?難道,你已與他訂下契約?!”,白澤尾音挑高,扯著蹙楚的脖領子不肯放手。
“契約?什麼契約?!”,蹙楚一臉的莫名其妙。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不該再和他有牽連。既然他都承認了自己是兇手,你又好不容易才脫罪,何苦再去找他,平添枝節”,白澤察覺到自己言多有失,及時轉移了話頭。
此刻他沒有半點和火狐在一起時的吊兒郎當,就連說出的話,都很不一樣。
可現在的他,才是真的白澤。
如果可以,誰願意把自己弄得像個傻瓜?!
“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穆青的案子,絕不會這麼簡單”。
蹙楚認真的接著說:“你想啊,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承認自己殺了人。就算後來他去見我,也沒和我提過。我也知道,他一定不止是個作家,恐怕他也和你們一樣,是能人異士。可為什麼他突然自/首?突然承認自己就是兇手?”。
“而且,林曙光死之前根本未婚”。
“他說自己是林曙光的私/生/子”,白澤挑眉。
“不對!絕不是這樣!”。
“那你說,是怎樣?”,白澤忽然放開揪著蹙楚脖領子的手,定定的望住她,後者緊張的吞嚥口水,白澤索性將她逼至牆角。
將她困在臂彎中,白澤的心似乎漏跳半拍。
雖然在冉星演藝公司那夜,發生了什麼事才令火狐變成女孩,只有白澤最清楚。可天知道,如果可以,白澤並不想惹任何桃花。
他為何而來,為何將自己困在石鼓中,只有他最清楚。
如果可以,誰也不願做一個影子。
“蹙楚”,他喉結上下滾動,垂下頭,貼/近自己懷裡的人。
“咳咳,白澤,火狐對你很好,而且她是我好姐妹,你可不要對不起他啊!”,蹙楚即尷尬又害怕。他們的姿勢,實在太曖昧。
白澤目光黯了黯,退幾步將自己生生與蹙楚隔開距離:“我開玩笑的”。
他轉過身,面對無邊無盡的黑暗。
怎麼會這樣?明明,拂朗那麼像花九!可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