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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的大理石窗臺愣是生生的砸出了個大窟窿,青鸞像一隻憤怒的野/獸,咆哮道:“我沒忘記!老天帝負了素素!我永遠不會忘記!”。
他忽然覺得說不出的疲累,身子歪靠在牆角,去眺望窗外的月色。已經是深夜了,如今蹙楚的屍體恐怕早已冰冷。
“我封印自己,只是想要忘記。可最終,我卻給仇人的兒子賣命”,勾嘴角綻開一絲笑,青鸞很少笑,甚至早已忘了該如何笑。
“我幫的明明應該是楚莫染,為何卻幫了天帝?你給我個理由?嗯?!給我個理由!”。
“因為天帝與楚莫染本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因為你答應素素,永遠不令他們血肉相殘;因為三界六道需要制衡”,房東大娘將青鸞未出口的話說完,目光投向青鸞,竟有了說不清的憐憫之色。
“可你愛上蹙楚,卻是亂/倫!”,她突然出口的話,令青鸞渾身都猛地一顫。
“拂朗是誰也許你不知道,可蹙楚是誰,難道你不知道?!過去你可以說忘記,現在你還有什麼理由自己騙自己?她是蹙離與花九的女兒!是楚莫染與明珠的外孫女!而素素的兒子就是楚莫染,你說,你愛上蹙楚,是不是亂/倫?!”,房東大娘無情的將青鸞一直不肯面對的事講出口,像是要生生撕/開他的皮肉,令他不得不面對一切似的。
“可我和素素是清白的”,似乎在垂死掙扎,青鸞從未這樣示弱過。
“是啊!是清白的,蹙楚和你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當年和素素生下楚莫染的是老天帝。可你問問自己,真的不在意麼?真的不在意她是你當年愛了那麼久卻不敢表白的人的後代?你的年紀明明都可以當她的老祖宗了!”。
“不要說了”,青鸞順著牆角滑下,無力的坐在地上。
“你要是真不在意,就不會故意躲著蹙楚!蹙楚被關在北城監獄時,你以為我們不知你曾經去過?要不是你分心,就憑呂楠中下的百鬼噬咬之毒,就憑謝古研究員那管麻醉槍,就可以將當年叱吒三界六道的青鸞上仙輕易捉住?”。
輕輕嘆口氣,房東大娘緩緩走到青鸞身旁,按住他的肩膀:“其實,蹙楚死了,我也不好受!畢竟我曾經和她阿孃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仙魔不兩立!蹙楚是魔!如今這樣難道不好麼?沒有北疆只有北城,沒有仙,雖有些小妖小怪,但根本就成不了氣候。就讓我們留在那個逝去的仙俠時代,為何還要來改變?”。
“說謊!你們只是怕蹙楚帶回女媧靈石!根本就不是仙魔不兩立,而是天帝與楚莫染不兩立!你們寧可讓仙俠時代消失,也不給蹙離他們機會”,青鸞突然冷靜下來,淡淡的說道。
“是的,你說的都對!可你為何還不投奔蹙離他們?別告訴我你沒有私心!也別說你是個偉大的男人,為了保住心愛的女人唯一的轉世投胎機會,才會落得如今這樣!在我看來,你只是個笨蛋”。
房東大娘勾/住青鸞的脖子,將唇貼近他的耳朵,低聲道:“被人捉住軟肋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誰讓機會只有一次呢?你現在可以選,是要蹙楚,還是要素素可以轉世的唯一一次機會”。
撩/撥的在他耳邊吹氣,舌尖靈活如蛇,在他耳廓遊走,房東大娘的一張如橘皮一般的老臉,已經湧上酒醉般的酡紅:“青鸞,你的機會只有一次!”。
手不規矩的從他寬大的領口滑入,指甲在胸前畫著圈,房東大娘的臉正迅速變化。
那是個絕美的年輕女人的臉,帶著令所有男人為之瘋狂的魅力,她的喘息聲越來越重,手一路下滑,試著青鸞全身的肌肉都已繃緊。
“你太緊張了!放鬆一下吧,醒來後什麼都會忘了的,有時候忘記才是最大的幸福”。
她知道自己的斤兩,千百年來,只有一個男人沒正眼看過她,不過蹙離本就是個呆子,感情的呆子,也只有花九那樣的女人才能收服得了。但她不相信,如今這種狀況下,青鸞還有勇氣拒絕。
可青鸞卻真的推開了她,臉上的不屑與厭惡之色令她發狂。
“你回去告訴天帝,我答應的事忘不了,任務也一定會完成!但我不喜歡垃圾,請不要把垃圾硬推給我”。
“你說誰是垃圾?”,女人怒吼。
青鸞沒有說話,只是神色已經非常清楚。
手掌灌上法力,女人一巴掌揮向青鸞,手腕卻被青鸞抓住:“我同樣不喜歡垃圾打我的臉”。
漲紅著臉抽回手,女人發狠的咬牙,然後猛地身子前衝,撲倒在青鸞身上:“我偏要看看你到底多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