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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暴虐,似要活剮了人一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我簡直要駭破膽了。
但見,藍也衣衫不整,面色緋紅,額頭微有汗珠,勾魂奪魄的媚眼直直的盯著我,好似正在跟我發生點什麼,卻突然被打斷一樣。
鳳老大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往馬車外面拽去,我不敢掙扎,卻聽藍也幽幽的道:“爺,玩夠了就回來啊!千萬不要被外面的陰險小人欺騙了去,野花哪有家花香?”
我聽得出來他言語裡警告的意味,忍不住腹誹道:你丫也不是個好惹的,我哪兒敢留戀野花!
鳳老大帶著我來到一片蕭瑟的樹林,已經嚴寒,只剩光禿禿的樹枝椏。
鳳老大負手站在那兒,背對著我,背影說不出的拉風,彷彿要乘風而去。
我從不是個能忍受的了沉默的人,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大,您怎麼來了?”
“老大?呵,看來,你是下定決心了。”性感的聲音卻意味不明。
我撓撓頭,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道:“你這是幹什麼來了?”
他轉過身來,徑直走向我,高大的身軀,直接擋住了我所有的視線,我抬頭仰視,脖子都有點兒酸。
他這才沉聲道:“你知道此去多兇險嗎?”
我知道他這是擔心我,心裡不禁微微感激,笑道:“沒事兒,我命大。再說了,我不是還有一百嗎?那些匈奴傷不了我的。”
他搖搖頭,道:“家賊難防。敵人你都防的好好的,自己身邊的人,你確定能防的住嗎?”他雙眼似利箭,定定的看著我。
我不禁面色難看,冷聲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說藍也嗎?我相信他,總之,你別再說了!”
他聲音苦澀,道:“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嗎?”
我微微撇過頭,不看他,道:“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老大。我不希望,我們的關係變得很差,我希望永遠都有你這麼個朋友。我在這裡的擁有的不多,只有你們。不管你們騙我也罷,利用我也好,我都不在乎,只要我們能好好的活下去,就一切都好。”
他搖搖頭,道:“我只有一句話,到了蘭州之後,小心藍也。他不是能與你為伍的人。我最近很忙,忙到無暇□,你要是有個萬一,我是趕不及去救你的。”他伸出大掌摸摸我的頭,道:“你一定要聽清我的話,千萬千萬。以後你就會懂得,你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
我看著他眼裡的自信以及擔心,不禁有些微微顫抖,難道,他說的竟是真的嗎?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那麼匆匆,那麼疲憊。
忽然想起,我們已經走了五天了,他是不是連夜趕路追上的我們?他不是說最近很忙嗎?難道只為和我講這些話?
藍也,他究竟是什麼人?鳳老大為什麼說他不是能與我為伍的人?為什麼讓我小心他?
心事重重的回到馬車裡,魂不守舍的坐在那裡沉思。
藍也坐起身來,柔弱無骨的身體貼了上來,伏在我的肩膀上,道:“才出去一趟,就變成這幅樣子,那人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蠱了?讓你這麼魂不守舍的。”
我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使勁抽了抽鼻子,然後悶悶的問道:“你為什麼要跟我去呢?匈奴可是很危險的,況且,蘭州已經這樣了,說不定比匈奴人還要兇險。”鄭重的看著他,道:“你還是回楓麓書院等我吧,我總有不祥的預感。”
能讓他回去不是更好?就不存在鳳老大說的這些事情了,這樣我不就放心了?不用再擔心什麼了,不會再害怕什麼了。我已經再經不起那種打擊。
他身體明顯一頓,然後道:“我一定要去。”
我知道拗不過他,只好隨著他去了。
只是,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景炎帝十二年,二月十一,有小雪。
使節團的隊伍,經過一個月零兩天的趕路,終於到了蘭州地界,卻望城門而不得進。
我召集吏部左侍郎王獻,此次出使的文官之首以及樂毅,他是僅次將軍一階的校尉,是此次出使的武官之首。
三人進行了簡短的會議。
我的馬車裡,藍也已經出去了,留下我們三人商討事情。
“侍郎大人,蘭州的守衛軍定時得到了命令,不許我們進去的。”我看著王獻,沉聲道。
王侍郎皺著眉頭,道:“我們要出使匈奴,是必須要經過蘭州的。想必蘭州跟匈奴勾結,遲早會放我們過去,只是少不得要羞辱我們一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