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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往一觀。雪見紅葵聞言大喜,表示此人與我姊妹曾有數面之緣,其人住處我輩信手拈來,願同往觀之。大美人娘娘聞言甚是欣慰,當下平易近人的表示長江後浪推前浪,同去同去。更有方才坐在鎖妖塔舊塔簷上賣單、才覺屁股底下一空便險些混同無數來不及越獄的妖魔鬼怪一齊被大美人娘娘關進新塔的長留山八卦男倍老二一名,面色微赧言語吞吐,表示唐家小姐這個這個蒲柳之姿弱質纖纖,沿途恐有那個那個見色起意行為不軌之徒,左右無事,願往從之。
於是唐雪見離隊,紅葵離隊,倍伐離隊。
徒留老子景天望空長嘆,心說天青哇兄弟我對不住你,過會兒要實在沒法脫身大不了咬牙忍忍你就熬過去吧,兄弟們跟女媧娘娘打遭遇戰也不是頭一回了,再怎麼 欲仙欲死黯然銷魂輕傷不下火線重傷不進醫院,這也不一個個都活著熬出頭了麼
——然而滿心送瘟神的歡欣鼓舞敲起鑼打起鼓,終究卻暗淡在大美人娘娘劃開法陣前猶如嘆息的回眸一瞥間。
“去逆天台罷。”
她聲音極輕極輕,一雙黑眼清明洞徹,移開了,便再不見得。
作者有話要說:默默的磨刀,使勁磨。
長蟲,對不住了!(偶米有在微笑真的米有在微笑~)
123、一百一十五、逆天台 。。。
鬧了大半日,再回眸恍然已是日薄西山。猩紅的暮雲夾裹著丹藥似的一丸紅日,鋪排開漫天血色,倒更顯得腳底這一片碧城蜀山愈發的鬱離莽蒼。
燭龍衣衫一派青冥欲滴的雨雲顏色,半邊臉被天際火燒雲映出幾分虛無縹緲的暖紅,另半邊臉浸沒在陰影裡,卻不知教山色還是衣衿染就了一抹群青,昏曉相隔,稜角分明,讓人更猜不透他正琢磨些什麼。老子一顆心砰砰亂跳,動了動才覺山風一陣一陣順著袖口往衣服裡灌,山上時節變換最快,晚風是真涼了。
良久燭龍“嗤”的笑了聲,背過手,低低的道:“說來說去,還是同一個主意。”
他長髮逆卷,往日不周山跟我扯淡時頸下也是這樣一匹長鬃,風裡光暈錦緞般流淌,末梢卻與東天垂野的濃雲混淆一色,黑漆漆頗為蕭然,便這麼沉吟片刻,又道:“暘谷之東,洛棠之西嗯,那地方卻不難找。”目光移向東方,只一掠,便低了眉屈指盤算。
老子腦袋一團漿糊,像是什麼話也進不了耳朵,亂烘烘的心裡只那麼一句“不能上逆天台不能上逆天台不能上逆天台”翻來覆去的使勁,聽燭龍若無其事的淡淡道來,眼圈兒倏地一酸,竟是憋不住的想要飈淚,忍了半天,自己也明白是讓那混蛋的幾根雜毛閃疼了眼,擰過頭去,才發覺紫萱妹妹已經走了,半空中除了我和長蟲便只剩下重樓景天。重樓轉開臉也望著別處,景天卻靜靜盯著我看,總是笑眯眯彎著的眉毛略微擰起些曲折的弧度,臉上表情古怪得很,想笑笑不出來,便秘似的。
我原本也不指望重樓。景小天怵女媧怵得厲害,又好歹有件東皇太一的馬甲在,只要他說一句“女媧娘娘是個老神經病,他說話算不得數”、只求他說一句,那就什麼都好。
然而卻是燭龍笑了一笑:“小四子,本尊反悔了,成不成?”
老子一時沒反應過來,問:“啥?”
燭龍微笑,若無其事的道:“方才答應你的,便容本尊食言一回——以前你小子嬉皮笑臉也沒少訛過本尊,這一回權當抵過了,聽話。”
他這話連內容帶語氣都欠抽得很。老子身子一震,幾乎突然就怒了,罵了句這他媽都什麼關頭了你丫還跟我這兒一意孤行裝淡定帝玩兒呢,抬眼一瞪他,卻見那王八蛋瞳色幽微,一雙眼淺淺的掩在睫下,低眉袖手,全然不敢看人——那神態,卑微得反而像是他自己做錯了什麼,不敢期求,不敢分辯,哪怕賠笑也不敢。
猛然重樓沉聲介面道:“——你敢。”
燭龍哈的一聲長笑,眉峰輕揚,眼梢一點流光掃向重樓,卻切切實實的帶了三分傲然:“魔尊又有話講?——罷、罷,你這人乏善可陳,要說什麼本尊早已心 知肚明。想魔尊自來話少,那幾句話省了也罷。”
重樓冷冷一哼,無視燭龍挑釁,只壓低聲音,一字一頓的道:“暘谷之東,洛棠之西;燭光不照,宵明不及。”
燭龍笑道:“那又怎樣?”
重樓死死盯著燭龍,道:“宵明燭龍,重樓燭陰——當年分道揚鑣,燭陰之名,本座不要,宵明之名,你不要。”
他雙眼極緩極緩的眯成一線,披風絞雜著同樣顏色的長髮獵獵翻飛,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