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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孫,不會用銀子麼?”
我嘿嘿一笑,估計這會兒他腦海裡一副“貴公子逃家遭饑饉,某大俠仗義施援手”的壯麗圖景已經構思了八九分,便順杆爬道:“我從家裡出來,為的是行俠仗義除暴安良。年輕人嘛,闖蕩闖蕩總沒差。”
逍遙葛格嫌疑人笑道:“也是,你跟我想的差不多。不過我是給家裡趕出來的——這頓飯算我請你。你記著,顧老三和他師妹常年借比武招親的名頭騙錢坑人,下次再遇見這樣的事,千萬別這麼實誠,省得讓人訛上了還不知道。”
我跟著笑:“這不是見識短麼。”心道多虧月如美眉不長這副模樣,暗自慶幸一陣,問道:“這不是蘇州、是壽陽城?”
逍遙葛格嫌疑人道:“蘇州遠著呢。”突然抬眼看了看日色,一拍腦袋:“啊,我中午跟人約在城外比武,這就不陪你了——是了,將來你要是有空,江湖上別忘了多宣揚本大俠名號,我叫雲天青!”說著摸出錠銀子丟給我,單手在窗臺半幅欄杆上一撐,一個側手翻跳出窗外。
老子手裡的蹄膀“吧唧”一聲掉在地上。
目送了偶像雲天青,本大仙叫店小二把剩飯剩菜統統打包帶走,以最快的速度衝進城東一家估衣店,買了一身俠客標準套裝——時下穿越流行,據說最火爆的就是往武俠小說裡穿,線路擁堵,堪稱穿越中的春運。老子雖然沒那麼好命,仙劍怎麼說卻也跟武俠貼邊兒,努力挖掘一下俠客資源還是可以的——毛爺爺說的好,有條件要上,沒條件創造條件咱不是也得上麼。
大俠者,白衣白馬從天而降淡定又灑脫。雪白的衣服不好洗老子沒敢挑,學著雲天青穿了一件淡青的,紮緊袖口腰封。半身銅鏡里老子我褪下紫金冠收起流雲衫,眼見鏡子裡一個少年模樣的小白臉下巴尖尖,瞪著一雙挺大的黑眼睛抬手綁馬尾,一時心血來潮,擺了半天一代仙俠偉岸不凡的POSE,卻終究模仿不出當年飛蓬手執鎮妖劍看大門時的氣魄——倒是那個呲牙一笑的流氓姿勢,看起來十分順眼。
好得很,待會兒老子買把寶劍拎在手裡,有人問我,我就說老子姓展名昭,外號麼,就叫“風流天下我一人”好了。到時候十字街口鞋昧一笑,說不準就有某位天仙下凡的女俠或閨秀或碧玉或花魁一眼看上鳥我,老子乾脆也後宮一把。
十三、大俠就是我
尋找飛蓬轉世這件事,我嘴上雖信誓旦旦答應了夕瑤姐姐,但當真實踐起來,還是相當沒有頭緒的。輪迴井這東西其實很像後世福利彩票的開獎機,莫說我不知道他投沒投胎、如果投胎瞭如今又在那戶人家,就算他轉生成螞蟻此刻正粘在老子鞋底,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老子拄著剛買的長劍低頭站在十字街口,很有些黯然銷魂。
據店夥計介紹,壽陽城前一任縣太爺已經雙規了,剛剛押解進京,新的縣令還在上任的路上,整個縣城群龍無首,黃昏之後城門緊閉,禁止出入;這壽陽又稱梁郡,北邊越過八公山,連在一處的就是下蔡的新城和故城,西北是陳州和陳留郡,往南芍陂巢湖洪澤一片,西南過了臨城有幾座山,風景秀美,若是練過些輕身功夫,不妨過去開開眼。
老子當年學歷史的出身,歷史地理學的那點底子畢竟是過硬的,知道臨城離後世的青陽不遠,城南幾個山頭十有八九就是日後大名鼎鼎的黃山旅遊風景區了。這時候黃山還沒人開發,連獵戶樵子都少,也就自然沒有心黑手狠的門票點和某某旅遊山莊佔著地方煞風景,要是真去看看,也算圓了老子上輩子暴走族的夢想。
出城時天色還早,驛道兩邊都是幾十年的大樹,樹葉鴉鴉的堆在頭頂,雨水洗過的翠綠色澤,被透過縫隙的陽光鍍上兩彎金邊,亮閃閃的好看。我的本意是一個法陣直接扔到黃山,眼下心情好,也不著急,想著如果RP爆發,興許還能迎面跟飛蓬這老王八蛋的轉世撞個正著。
壽陽城往南水多,道路越來越不好走,走到後來連官修的驛道都沒了,山路也逐漸偏僻分岔。老子有法陣撐腰,倒也不在乎腳下是正道岔道,只覺越走越是清寂,道上沒什麼行人,反而時常有懷揣一丁點兒修為的松鼠精和兔子精,一隻只吃得圓滾滾肉乎乎,從我腳邊蹦蹦跳跳的擦過。
猛然間山道前頭一聲慘叫,像是女子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男人哭號道:“打劫啊——打劫啊——救命哪!救命!”
如今本大仙一身江湖勁裝,長劍在手,斷沒有坐視的道理:這也算老子俠客職業出道以來的第一場boss戰,沒準打完了能升個級啥的,以後萬一重樓景天抄傢伙過來聯袂尋仇,也不至於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