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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仙界由此生成。老子在瓊花派跟隨宗練師父,劍術沒學多少,觀仙望氣的本事倒比別人都略微強些——想當初瓊花派是以劍修仙,走的是兩儀相生水火相濟的路子;如今蜀山派卻身背降妖譜腰挎天師符,已然算是半個符籙派,五靈運轉也大多靠符籙牽引。飛蓬曾經是天界風屬正神中的最大一宗,哪怕轉到景天這一世,靈光中的風靈比從前也未遑多讓。五靈之中風靈至清,最講求由心生髮,若是讓他也學旁人凝神聚氣畫符唸咒、尤其是學蜀山符籙派的仙法,也真太委屈了些。
罷了,罷了。
幽藍的冷光飄然若虛,不多時,神樹底下飛蓬送我的那顆珠子便靜靜懸在老子右手指尖,收起來幾百年未見,倒依舊是那時候混沌沌霧濛濛卻精光內斂的冷厲模樣。老子目光死定定的只盯著那珠子看,半眼都不瞧景天,唇角輕輕一抿,自顧自的道:“這珠子記下的是你以前最厲害的仙術劍法——其實上上輩子老子就認識你,這玩意兒你託老子保管,如今就還給你。”頓了頓,又道,“劍法是你自己起的名字,每招每式都叫‘愁城’。”右手猛地一劃一收,將那珠子絞作一線剔透的藍芒,頃刻間捺進景天眉心。
——愁城,困愁城。這神界是你的愁城,那你便自去尋你的逍遙。飛蓬,風靈珠我送了夕瑤姐姐,這顆珠子眼下便還給了你。多少年前老子那點兒說不出口也從來沒細想的念頭,從今往後,就當從來沒有過罷。
總不能讓我家厚臉皮小心眼兒的死鬼王八蛋,年復一年的總在身後等我。
把那珠子給了景天不過一眨眼的事,景天卻呆呆的一直沒說話,燈下眼色翻覆,深深的棕褐都凝作了黑。老子心知讀取存檔的確耗費功夫,也不打攪,直到桌上寥寥幾顆醉栆都吃得見了罄,才聽他似是夢囈一般,微不可聞的垂下眼嘆息:“愁城?”
內艙風靈環繞,兜兜轉轉似曾相識。老子回手把擋眼的鬢角掖回耳後,抬頭望著船艙竹篾搭就的頂棚,不知怎麼就笑了起來,眼一瞟,卻見橫在景天身前的魔劍也隨了風靈流動的軌跡,綽綽約約從脊背咒文間透出了些泠泠詭譎的紫光——然而那光華只一蕩,便徐徐轉做了清澈至極的天藍。
輕柔嬌嫩的女聲就那麼毫無預兆的響起:
“是是哥哥嗎?小葵、小葵終於等到哥哥了”
七十二、嬌羞的小葵妹妹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
一夜的功夫船過三峽,落腳的所在叫做下牢。下牢是個小鎮,順流而下有半天的路程就能到大城夷陵,鎮上風物古樸,也沒有什麼好東西賣。掌船艄公兼後勤部長徐長卿同志的意思是到了夷陵再行補給,船在碼頭便沒停靠多久,只老子上岸從鎮上沽衣店裡買了身行頭,青綠色束腰的高領長衫,耐髒。
上船時卻見燭龍靠在船邊笑吟吟的看我,長髮披散,綢緞般在身後灑成一匹:“當初在不周山,也不知哪個小混蛋非說青綠的衫子又俗又暗本尊沒有眼光,如今看來,嘖嘖”
老子一瞟丫身上跟老子情侶裝似的一色青綠,呲牙冷笑:“老子這是前兩天大魚大肉吃得滿面紅光,特地選個窮酸顏色襯出點兒菜色,以彰顯本大仙上山下鄉密切聯絡群眾的優良作風,你懂個屁!”甩他個白眼,紅著臉灰溜溜遁了。
一路邁著亮鞋底的方步摸向後甲板,果然便見我家嬌貴可人的小葵妹妹憑欄而立,青玉冠帶,廣袖流仙,瀟瀟江天裡攬袂挽風,林妹妹(注:不是帶魚)般弱不勝衣,天然一段風流。
——咳咳,昨夜,對,就是昨夜,作為好心幫助景天小童鞋開作弊器的回報(?);老子何其有幸目睹了仙劍系列又一個讓人記憶猶新的場面:就在景天安裝好他上輩子功力備份的同時,傳說中魔劍裡溫柔美麗痴心無悔的女鬼龍葵,終於不負萬千宅男以及怪蜀黍的厚望,以繃帶女神凌波麗的經典造型,就那麼赤(嗶——)身裸(嗶——)體的HLL現身了。
而在景天童鞋由驚詫漸漸轉為憐惜的目光中,老子也充分表現出一代大神見多識廣見怪不怪的強大心理素質,正直而蛋腚的用紅圍脖擦掉了滴滴答答兩行鼻血,正直而蛋腚的依照小葵妹妹的記憶幻化出廣袖流仙裙一件,正直而蛋腚的把長裙交到景天手中,正直而蛋腚的背過臉。
人生,圓滿了。
小葵妹妹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仙劍主角團的多方疑問,紫萱妹妹不過一笑,連長卿師兄也不曾多說什麼:畢竟眼下上有威武無比的劇本帝領航,下有狗血淋漓的命運小轉輪壓場,雙賤合璧,天下河蟹,自然一切都按照星星的軌道照常執行——倒是活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