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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可否賞賜兒臣一杯清茶。”二皇子趁機打破了僵局。
皇上看了他一眼,吩咐我,“去,給你二哥沏茶。”
我連忙領命退下。等重新端著茶進去時,氣氛已經大為緩和;皇帝甚至賜了兩個兒子的座位,趙總管不知何時也站到皇帝的身後,這老傢伙,吉凶氣息未免嗅的太準了些。
我放下茶,準備退下,被皇帝乾爹叫住:“清兒,你也坐下。”
御書房的椅子並不多,空著的三張,一張在皇帝旁邊,一張在角落裡,一張在二皇子對面。我度其座位,坐到了下首,抬起頭來,二皇子幽深如古井的眼睛正不動聲色地觀察我。
“你們也聽說你們皇祖母新收了個孫女的事情了吧,就是你們眼前坐著的這個丫頭,水柔清。”皇帝微笑著把我介紹給他的兩個兒子。
“皇祖母一向眼光極好,這個妹妹兒臣見了也很喜歡。”二皇子朝我禮貌而生疏地點頭,彷彿我們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我也謙和有禮向他行了兄妹之禮,客氣而充滿距離。
“昊兒。”皇帝語帶不滿地提醒自己的長子,這個太子陛下自從聽了關於我的介紹後,神色就古怪。
“想來是清兒生得醜陋,嚇著太子哥哥了。”我自我解嘲,看著太子古怪的臉色,我的心裡也湧現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皇妹一點也不難看,”太子勉強笑道,“只是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見過。”
“你誰都覺得眼熟!”皇帝的笑容突然一掃而空,煩躁地一揮手,“朕累了,你們統統都下去。”伴君如伴虎,太子沒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竟然也惹的他怒氣熏天。
我們立刻識時務地退下。人人都莫名其妙,可又有誰敢摸老虎屁股。
照說,太子殿下那句話也不是沒有任何根據,當初那個害我潑了好不容易討來的冰卻又歪打正著因此從雲妃手裡救了我一命的無名帥哥正是這位太子殿下。一功一過兩相抵消,我不記恨他,也不會特別感激他。何況他的本質是惡劣的,缺乏SUPERMAN應有的紳士精神。
此時,本應意氣風發的太子殿下臉色可是難看的緊。他沒有理會他弟弟的招呼,徑自沉重地走了。
我若有所思地盯著他離去的身影,試圖將他的古怪和皇帝的怪異反應連上關係,可惜無論怎樣考慮,都會因為缺乏一兩個關鍵環節而無法自圓其說。
“你比本王想象中的要能幹的多。”二皇子湊到我耳邊,笑容溫柔得詭異,“清兒妹妹,你要給本王多少驚喜。”
我茫然地看著他烏黑幽深的眼睛,沒有微笑,也沒有言語。只是靜靜地,心平氣和地看著他,那麼溫暖,又那麼遙遠。
然後淡漠地微笑,轉身離開。
我已經隱約覺察到隨著皇帝的日益衰弱,宮中的局勢越來越緊張。沒有母系支援的太子透過結一門強有力的婚事獲得了當朝丞相的支援。說起這個呂丞相,也算是水太傅的門生。師傅倒臺,他卻藉機高升,成為中土皇朝新興豪門的代表人物,箇中意味,不言而喻。二皇子的背後是龐大的外戚勢力和南國資深貴族。至於皇位的順數第三的繼承人小皇子,從小撫養他視其如己出的華貴妃,雖然三年前已去世,可其孃家卻是中土第一軍事世家,三皇子的舅舅正是鎮守北疆的鎮國大將軍。
皇帝倒把權利分的很散,唯一集權的人就是他自己,可惜他的身體卻越來越虛弱了。也許等不到他將一切處理好,波濤洶湧的政治風雲就會吞噬他的良苦用心。
皇帝病的古怪,太醫根本就沒給過任何明確的診斷結果。除了一昧地規勸他多休息外,就是開一大堆吃不死人的補藥天天當飯吃。他的性情越來越喜怒無常,幾乎所有的宮人都被遷怒過。有一次,他當著我的面把我剛送到他手中的青玉茶杯給砸了個粉碎,只因為他覺得走了茶味。我嚇的抖若篩糠,在心裡拼命地念《大悲咒》。結果佛主確實保佑了我這個臨時的信徒,皇帝沒懲罰我,烹茶的名書卻結結實實地捱了三十板子,打得他差點後半輩子就下不了床。從此以後,我這個可憐的公主侍女基本上是能躲則躲,早知如此,我還不如呆在鳳儀宮跟老太后猜啞謎。
老太后倒是越來越精神了,狀態良好的足以白髮人送黑髮人。她來探望了幾次皇帝都正值她兒子龍顏大怒之際。我守在門口,再無當日推門而入的勇氣,不是每次都運氣那麼好,讓我僥倖保住一條小命的。
“乖孩子,難為你呢。”太后嘆了口氣,眼裡閃爍著痛苦、掙扎,和深深的無奈。
“老祖宗,您別擔心,太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