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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回身,將蘭茉接下來的話瞪了回去。
知女莫如母,文夫人只聽蘭茉這嬌如鶯啼的一聲喚,就知蘭茉根本不想去誦經,若是擱在從前,她也不願意蘭茉去受這份苦,只是如今形勢不同,她不得不硬起心腸來。
從未受此冷待,蘭茉滿腹委屈,眼淚直在眼中打轉。
如此情形,蘭芮微微一嘆,心知蘭茉若是被文夫人逼著去誦經,必定要將心中的惱怒算在她的頭上,非但沒有如文夫人說的那樣增加姐妹情誼,還讓她落得兩頭不是人。
“娘,天色陰沉,看樣子這場風雪沒有三五天不會停。大哥在佛前起了誓,眼看著又近年關,我與大哥不能推遲日子,不然就要失信於佛前,這才冒著風雪出門。而姐姐要到佛前誦經隨時都可以,實在沒必要專挑風雪天去受這份寒苦。”
話音未落,蘭茉已是反駁起來:“我並不是受不得風雪之苦,只是這兩日總覺的頭暈,實在擔心誦經時支撐不住,會在佛前失儀。”
蘭芮愕然,旋即又覺的好笑,這屋子裡是人就看得出這位姐姐不想在風雪之日出門,偏她還非要說自個兒身子不適怕失儀。
蘭淵溫和的眸子裡藏著一抹哂笑,卻一本正經的道:“二妹妹身子不適?讓大夫請過脈沒有?街上的尋常大夫靠不住,不如晚上跟父親說一說,請個恩准,從太醫院請一位大夫來替二妹妹診脈?”
言辭關切,語氣焦灼,蘭芮見蘭淵這樣會來事,忍不住嘴角往上翹了翹。
而這一番話,也讓文夫人再不能堅持讓蘭茉同去誦經,“她這是積年的一點小毛病,不礙事的,根本不用如此興師動眾。”
蘭淵又道:“母親此言差矣,小病不及時延醫請藥,一個不留神拖成大病也不可知,還是正經請大夫來診一次脈才好。”
文夫人點頭稱是,不願蘭淵繼續說這個話頭,轉而囑咐起蘭淵、蘭芮路上事宜,打發走了兩人,立刻屏退下人,單留下蘭茉。
蘭茉見狀,知要挨訓斥,不免覺的委屈:“娘,你是知道女兒的性子的,你讓女兒端坐在蒲團上誦經,實在是難為女兒”
文夫人呵斥道:“你還渾說!你只當自己是七八歲的小孩子?!你只當旁人看不出你拿身體不適當藉口?你大哥說要為你請大夫診脈時,臊的我都不知說什麼!”
蘭茉嘟了嘟嘴,嘀咕道:“娘今日是怎麼了?將三妹妹捧在手心裡不說,還在意起大哥的看法來,真是奇怪!”
“你與茉兒都是我親生,她如今懂事了,我疼一疼她又怎麼了?”文夫人臉上的神色終究還是活泛了些,“我一心一意的為你打算,你竟事事與我作對”
從觀荷院主院出來,蘭芮笑道:“我就不信大哥看不出頭暈是二姐姐的託詞。”
蘭淵嘿嘿一笑,“她不願意去,強求又有什麼意思?我倒不如成全她。”
兄妹二人相視一笑。
第011章 走錯路?
蘭芮與蘭淵別過,徑直回清風館,剛穿過垂花門,霜降就迎上來,稱秦媽媽已經在房中侯了半日。蘭芮知秦媽媽必是來與她商議清風館添人一事,腳下就加快了步子。
秦媽媽端著舊窯的茶盅低頭吃茶,聽見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立刻擱下茶盅起身,上前兩步將厚厚的棉簾子掀了起來,待蘭芮進門,她又屈了屈膝。
“三小姐回來了?”
玉桂、霜降、夏至連同房中立著的三個十三四歲的婢女皆目露驚異。
她們從未見過秦媽媽向府裡的小姐屈膝行禮。
蘭芮笑著請秦媽媽坐,又吩咐霜降續茶。相較於在觀荷院受到的禮遇,她覺的秦媽媽的改變更有跡可循,老太太待她親熱起來,秦媽媽這等聰明人,必是看出了什麼。
寒暄幾句,秦媽媽讓一同來的三個婢女在蘭芮跟前站成一排,笑道:“已到年關,家中人手緊缺,這幾個是從漿洗上和掃灑上抽出來的,三小姐將就著使,如果用的慣就罷了,若是用不慣,就使個人來與奴婢說一聲,奴婢回了老太太就與三小姐換人。”
蘭芮早留意到三人,都穿著半舊的襖子,除了右邊的一個頭上戴著一根包銀的銅簪子,其餘兩個皆只用一根木簪定住頭髮,樸實中略帶寒酸,一看就知都是不得寵的。
秦媽媽見蘭芮沒做聲,知她是在觀察幾人,瞭然一笑,“你們三個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跪下給三小姐磕頭。”
三人沒有猶豫,依言拜了下去。
蘭芮笑著叫三人起來,“你們叫什麼名字?”得知三人分別叫雙燕、銀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