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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去了一半:“錦繡來清風館的事情,暫且不要對人提及,去吧。”
夏至點了點頭,恰巧見雙燕拿了掃帚簸箕進來,立刻搶過來,“這等粗活,還是我來。”
雙燕猜想是夏至想將功補過,笑了笑,也不與她爭搶,只雙手將掃帚奉上。
很快,玉桂便迴轉,蘭芮一見她就坐直了身子,擺手讓雙燕、綠枝幾個出去。
玉桂跟著出門檢視一遍,確定無人,這才將門掩上,回身道:“三小姐,奴婢一路詢問,好容易追上了錦繡她去了海棠院。奴婢只隱在夾道里侯了一會,她就出來了,頭上還多了一根金步搖。”
蘭芮眉頭緊鎖。先前錦繡說是趙夫人指使,她心中還將信將疑
玉桂又道:“錦繡是老太太跟前得意的人兒,老太太手面很大,平常又賞賜不斷,她怎麼會為一根金步搖做這等傻事?”
蘭芮嘴角噙著一個冷笑,錦繡自然不會為了一根金步搖。剛才在錦繡跟前,她點明錦繡有更好的去處,甚至直言給院中的某位爺做姨娘,她雖是猜測,但錦繡當時並未反駁,可見她十之八九猜中了事實。
且不管錦繡得了怎樣的允諾,趙夫人千方百計將話透過錦繡傳到她的跟前,而不是直接當眾捅破,心中肯定存有顧忌
有顧忌就好
想讓她去鬧,鬧的眾人皆知,只怕是打錯了主意!
玉桂靜立一旁,目光落在地上的青磚上。
嫡出的小姐,一下子成了來歷不明的庶出小姐,任誰陡然得知這樣的事情,心中都難以平靜。
主僕兩人皆不說話,一時間,屋中空氣變得凝滯。
好一會,蘭芮才平復了心中的波瀾,微微吸了一口氣,“今日的事情,你我存在心中就是,在外人跟前,切莫露出半分來。”
玉桂微微抬眸,目光觸及蘭芮眼中的淡然,心中一寬,“只是,二太太見小姐這邊沒有動靜,會不會使其他的法子?”
蘭芮哂然,“她還有五弟呢!一家的榮辱皆在大房,明目張膽的得罪了大房,於五弟將來的前程可沒有半點好處。”
玉桂一想,的確如此,便輕輕一笑。
蘭芮沉吟片刻,“你爹孃那裡,你還是多去走動走動。雖說咱們心中都相信錦繡的話,可終究是她的一面之辭。”
玉桂應下,她先前不知蘭芮想知道什麼,便不知往哪方面使力,如今得了確切的差事,心中的把握大了許多。
“對了,三小姐,奴婢在海棠院外的夾道還碰見了楊桃姐姐,奴婢看她怒氣衝衝的樣子,就問了一句,她說榴蓮打碎了大少爺最愛的汝窯筆洗,要去請秦媽媽將榴蓮發賣了。”
蘭芮疑惑,“榴蓮?”
玉桂解釋道:“三小姐見過,不過肯定沒留意,就是瘦瘦小小的,總愛穿著一件鵝黃短襖子的那個,她專為大少爺整理書房的。”
蘭芮微微顰眉,這位大哥性子溫和,肯定不會為一隻筆洗就嚷著要發賣下人,必定是另有原因。只是她現在自顧不暇,實在沒心思去理會望月齋的事情。
第二日卯正,蘭芮照例去了觀荷院正房。
進門前,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以前因佔著這副身體,從心裡就將文夫人當作了孃親,一味的曲意奉承,如今得知全然不是這麼回事,一時間的震驚之後,她反而有種如獲釋重的鬆快——知道了癥結所在,才更容易找準自己的位置。
她挑簾進去,蘭茉已經坐在文夫人身側,她微微一滯,盈盈衝文夫人拜下。
文夫人和藹的笑著,招呼蘭芮坐到她身邊去用早點。
蘭芮自然不會拒絕這種親近,與從前不同,她不再是抱著要修補與文夫人之間的母女親情去的。
蘭茉見蘭芮坐下,輕笑一聲,“三妹妹,不是我說你,昨日在老太太跟前,你怎麼就由著四妹妹搶你手中的勺子?”
文夫人聽得眉頭一皺,看向蘭芮,“你二姐姐說的是,做人呢,自然不能像你從前那樣,硬的像根鐵棍,但也不能像現在這樣,由著人踩到你頭上去。”
娓娓道來,慈愛溫和,蘭芮有一瞬間的愣神,若不是記得文夫人在她受傷後四個月沒露面,她都懷疑錦繡那番話的真假。
她微微垂首,“祖母主持中饋幾十年,心中自是清明,孰是孰非自然一看便知,我何必當著眾人的面與四妹妹爭搶?”
文夫人眼中一亮,審視了蘭芮一瞬,頷首道:“你心中倒是明白的。明日要去你舅舅家賞花,馮媽媽與你說了吧?”見蘭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