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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已經由霜降和溜喜服侍著洗漱了,這時正在用早點。他見蘭芮進來,吩咐溜喜:“給王妃添副碗筷。”又問蘭芮,“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出去了一趟,蘭芮早將方才的不愉快拋諸腦後,她走到吳王對面坐下,等溜喜擺上碗筷,屏退身邊服侍的,她將衡哥兒留在西廂暫住的事情和吩咐童青山家的事情跟他詳細說了。
吳王聽得很仔細,待蘭芮說完,深深的看了蘭芮一眼,夾了塊荔枝味的甩餅放在蘭芮跟前的碟子裡。
“也不知外面那些人,怎麼就得出了你不善管家的結論。我看你處置這些事,倒是極為順手嘛。”
這話說的,讓低頭吃餅的蘭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明明正在說很沉重的話題,他卻扯到她不善管家的名聲上去,而且還是用這種玩笑的口氣說
不過,他這算是贊同她的做法吧。
兩人用了飯,吳王去了外院,蘭芮翻出自己平日所看的書,想找一本送去迎春院,可她的書不是兵書便是雜書,根本不適合水憐那樣痴迷醫術的人看。
正為難的時候,山青送來了一本老舊的《姚冷筆記》過來。蘭芮翻了翻,是一個叫姚冷的人記錄自己生平行醫所遇疑難雜症的筆記,她吁了口氣,喚了玉桂讓她送到迎春院去。
等玉桂回來,車馬房的管事來回話,說車駕已經備好。
蘭芮微微意外,早上事情太多,她還沒來得及讓人去車馬房傳話呢。
肯定是吳王吩咐的吧。
才打發了車馬房的管事,賀達山又來了,回說預備送去魯家和蘭家的禮物已經搬去了車上。
等賀達山走了,房中的玉桂含笑說道:“王爺想的真周到。”
蘭芮便看了玉桂一眼:“我現在是吳王妃,不再是蘭三小姐,也不再是魯大小姐,一言一行都關乎著王爺的臉面,他這是擔心我行事不夠周全,落了他的面子。”
玉桂便有些洩氣:“王妃,您總是往壞處想。”
不是往壞處想,而是防止自己心裡生了不該有的幻想而已。
“走吧。”蘭芮道。
玉桂便不敢再說。
一行七人,吳王給準備了八兩寬廂平頭的馬車,六十侍衛,而林文站在這些侍衛前面,顯然是這些人的領隊。
蘭芮倒是沒多少驚訝,正如她先前跟玉桂所說的,她現在是吳王妃,她的氣派,其實是天家的氣派。
林文上前見禮,這是蘭芮嫁入吳王府後第一次見他,他恭敬的垂首而立,絲毫沒有從前的隨意。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槐樹衚衕,魯先生和蘭英蓮早已在門前翹首以盼。
侍衛留在門外,蘭芮則坐車進了院內才下車。
蘭英蓮拉著蘭芮打量了一番,然後問:“王爺沒跟你一起回來?”
蘭芮說道:“王府有事,王爺很忙”
這話在蘭英蓮聽來就是一個拙劣的藉口,絲毫沒有說服力,當著人,她只是微沉了下臉,沒再多說什麼。
蘭芮將她的神情看在眼中,心裡微微詫異,自己這位孃親,除了仗打的好,還是通透之人,她怎麼會因吳王沒來而不悅?
一旁的玉桂似乎也看出來了,趕緊笑道:“王爺知道王妃一早出門,特地吩咐車馬房將馬車備好,還吩咐賀大管事替夫人挑伴手禮。”
蘭英蓮神色微霽,拉著蘭芮去荒蕪居說話,進門立刻屏退下人,“聽說王爺讓你給那個叫水憐的準備了大院子,是不是?”
聽說肯定是聽昨晚跟著來送帖子的溜喜說的。
蘭芮總算找到了孃親不悅的源頭,不過不等她開口,蘭英蓮已經怒道:“這才幾日,他便惦記起旁的人來?當初他在軍中嚴於律己,沒像歷代出征的那些皇子王爺一樣帶著女子同行,我還暗暗在心裡讚揚過他誰知他也跟那些人沒兩樣罷了,這些事情你自己要想開些,沒必要跟著他慪氣,到頭來全是你的不是。”說到最後,言語中已有深深的無奈。
初聽她氣勢洶洶的的指責吳王,蘭芮還想著她會不會當面質問吳王,這樣的事情她未必就做不出,可她話一轉,卻勸慰起來
蘭芮突然覺的悲涼。
這樣的時代,強悍如孃親這般的女子,也只能妥協。
猶豫了半晌,她將衡哥兒的身世說了。
她不想孃親跟著擔心。
“這”蘭英蓮非常震驚,大睜著眼睛半晌無語,良久,才吁了口氣,“我就說,我一向看人準,怎麼會看吳王就看走了眼?如此說來,他抬舉水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