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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為難的山青和玉桂身形同時一滯,山青很快走到門邊,應道:“小的在。”
“什麼事?”
山青左右看了看,近處只有玉桂一人,心知玉桂是王妃倚重之人,便沒有避諱:“稟王爺,方才長史大人說,還有兩百車糧食遲遲未到京倉,遣了兩批人去檢視,可一點音訊都沒有。”
二百車漕糧丟失可不是小事,房中兩人心知事態嚴重,吳王身上的火頓時褪盡,蘭芮默然起身,服侍著他穿衣。
送走吳王,蘭芮心緒不寧,玉桂亦是擔心,“王妃,要不要讓林文去打聽打聽?”
蘭芮有些意動,想了想,又搖搖頭:“不用。是了,去問問山青隨王爺走了,還是留在了府中。若是在府中,叫到花廳去,我有話問他。”
蘭芮去花廳時,山青已經等在了那裡,他看見蘭芮,忙上前行禮。
蘭芮擺擺手,自己坐下,又指了張凳子給他,然後直言問出心裡的疑惑:“王爺明明說是差事辦完才回府的,怎麼這時又有二百車漕糧不見了?難道不是王爺一起送往京倉的?”
山青很是驚訝。
這等小事,王爺為何要隱瞞?
蘭芮看他神情,便猜到他必定知曉,可見他不想說的樣子,不由得往壞處想,於是沉聲道:“你是不是覺的我不是你的主子,便無需對我說實話?”
“小的不敢這樣想。”山青一下子站了起來,恭聲說道。他再笨也知道,他說是王爺身邊人,可身家性命卻是王妃一句話的事情。
他真的很為難,說吧,背主,不說吧,又是欺瞞主子。
“王爺那裡,我會去說,你就不用擔心無法交代。”
山青知道,他是必須說了。
“漕糧干係重大,從卸糧到裝車,全是由王爺親力監督,可等漕糧上路時,王爺接到了一封信,便將押送漕糧一職交給了長史大人,自己先行回京了。”
蘭芮凝眉:“信,什麼信?”
山青搖搖頭:“這個小的不知。”
蘭芮看他不似說謊,沒追問,低頭沉思。
吳王著急回京,去了哪兒?
“王爺大概什麼時候接到信的?”
山青說道:“未末。”
蘭芮在心裡算起了時間。
未末,而她睡醒見到吳王是在申末,中間只隔著一個時辰,除非吳王是從通州徑直回了王府,不然那時不可能在房中出現。
吳王丟下漕糧,難道是為了趕回王府?趕回王府做什麼?王府今日並無大事只有她去了趟慈寧宮。
難道是因她去慈寧宮的事情?
怎麼可能?吳王身為皇子,怎麼可能辨不清楚,這批運往北疆的漕糧的重要性?會因這丁點的小事放下漕糧回京?
蘭芮告誡自己不要想的太多,可還是止不住往這上面想。
“你去吧。”山青松了口氣,方才王妃不說話,他怕說多錯多,也不敢多言,只得保持方才的姿勢躬身站著。
山青出門,霜降匆匆進來:“王妃,槐樹衚衕的老爺來了。”
父親?
蘭芮下意識的看了看門外,天色已暗,應該快到酉末,父親怎麼這麼晚過來?
她想到了父母吵架的事情,立刻吩咐霜降將人請進來,自己走到門外相迎。
魯先生大步流星的進來,見到蘭芮,略點了下頭,“找個合適的地方說話。”聲音沉重,一點不見平日的灑脫和豁達。
蘭芮心裡打了個突,將他迎到方才的花廳,屏退下人,親自執壺上茶。
魯先生一句多餘的話沒有,直言道:“王爺昨日可是去通州押運漕糧了?”
父親這般鄭重其事的,令蘭芮原本懸著的一顆心又往下沉了沉。
“是。”
魯先生道:“一個時辰前,從通州入京的路上,起了兩場大火,我本不甚在意,可聽說王爺去了通州押運漕糧,我這才著了急,趕著過來給你報個信,好讓你心裡有數。”
果然還是出了事。
蘭芮心思煩亂,手下的茶水從杯中溢位亦未察覺。
魯先生見她這樣,有些後悔,伸手接過她手裡的茶壺,擱在高几上:“王妃無需擔心,是否失糧尚且不知,即便是失糧,於王爺來說,也是小事一樁,至多被皇上訓誡兩句。”
說的也是,失糧之罪於一般武將來說,是斬首重罪,於皇子來說,不過是訓誡了事。
蘭芮吁了口氣,想要平息心底的煩亂,可沒